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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戏法
    到底是死了一个中级魔法师,纳什城小小轰动了一波,希尔受到了魔法协会的严密监控。不过好在盗贼公会是善后处理得不错,又有某些势力帮忙,最后成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当然的,希尔也借这这个事,对下面来了一个大清洗。他首先就把詹姆斯辞退,然后再辞退一批不老实的,仅保留最低开工人数。
    而剩下的,工资也必然的加上一加,就这样以雷霆之势的大棒加甜枣,希尔暂时把店铺方面稳定住。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随着勾勒完最后一笔,整张原纸上的魔纹被连成一片,开始闪烁出淡淡的光芒,希尔也完成他人生中第一张低级魔法纸。
    也就在这时候,身边传来一声祝贺声:“少爷正是天纵之才,未来炼金一途决定有所发展。”
    希尔淡淡说:“库克,我这比起普利哈根的如何?”
    被点名库克,人长得很普通,甚至眼睛还有点小,不认真看还以为他是眯眯眼。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威尔逊传来死讯的第一时间,便找到希尔要求归附。
    对于这么一个机灵鬼,希尔不用多想,第一时间就先派他做事。还真别说,这家伙公关方面确实有两刷子,一下子就把慌乱的人心安抚好。
    对于老板的问题,库克眼珠子一转后便有了答复:“少爷你是不是想请普利哈根回来,我这有一计。”
    有计策就好,希尔拍拍其肩膀,鼓励一番后就告辞啦。
    库克瞬间咋舌,自己那一计可是需要少爷的帮忙,他怎么能跑了!但是很快的他反应过来,现在店里正需要一个掌柜的,这是少爷的一次考验,也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不提心里美滋滋的某人,希尔紧了紧衣服,便踏上了马车。
    为了避风头,这几天他一直没去雷牙那,但是不耽误他在家预习那本戏法基础。他有预感,今天肯定能成功学习最少一个戏法,说不定还是二三四个。
    在一路的小兴奋中,希尔来到雷牙的住处,看着好几天没见到的花花木木,莫名觉得熟悉又惆怅。
    见到的第一面,雷牙便板着脸:“好小子,又闯祸了。”
    希尔下意识就是否认,不过认真盯盯雷牙的面孔,他便说道:“你觉得我做错?”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反问,雷牙瞬间满意了:“站在你立场我认为没错。”
    希尔心头一松,果然,有时候人需要的不是答案。只不过那口气还没喘出来,就听见雷牙更加严厉的声音:“你要不是布鲁斯家族的人,这次就不可能这么轻易脱身。”
    希尔反问:“我要不是布鲁斯家族的人,有这种麻烦?”
    “小混蛋。”对于尖牙利嘴的小家伙,雷牙又气又无可奈何,最后又是把脸一板:“没什么事就滚吧。”
    当然不滚,希尔也没再嘴贱,认真说道:“先生我今天来,是想学习戏法的。”
    认真是会传染的,雷牙闻言点点头:“选好那个戏法?”
    希尔回答:“扬风术。”
    第一个戏法,必然选择的是自己元素亲和力最强的那系,而希尔无疑是风元素。当然的,他没有选择最简单的造风术,而是选择难度中上的扬风术。
    雷牙对于希尔的好胜心不表扬不批评,开始讲解起戏法的精髓,同时还做了演示。
    戏法因为不用链接魔网,所以难度比正式法术简单不少,但另一方面,它需要对于体能的元素的引导,而这一点难倒了不少的学徒。
    说到底还是对精神力的掌控,这一点希尔还是有不小的信心。
    当然的,新手想要施放戏法还得学习几样东西,吟唱、手势、还有最重要的魔纹。前两者是提高施法成功率和施放速度,后者则是存在魔法的根源。
    相传,魔纹最开始是神纹,由第一代魔法女神简化后授予给龙族。而龙族版本的魔纹,又经过第二代魔法女神简化,授予了纯种精灵。
    至于人类现在使用的魔纹,已经是由第三代魔法女神简化,模样早已经改的面目全非,威力也变得跟原版天壤之别。
    不过简化下来的魔纹也不是无好处,起码在传播上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他的低给了无数人类一个法师梦。当然学到魔导士境界,已经需要学习精灵版本,封号魔法师则需要龙族版。
    希尔这种学徒,当然学得就是最通用的魔纹,好在以前有基础,这倒是难不倒他。
    盘膝进入冥想,希尔开始调动冥想池内的风元素,很快的,这些元素顺利到底法术池内。
    依旧还是用精神力控制元素书写魔纹,这一法子让他想起毛笔书写,一样的精先行,气为笔,神为墨。
    当然的,施放一个法术不单单是法术池力书写魔纹就行了,还得把他们融合在一起。
    这一步玄之又玄,连雷牙都不能详细阐述出来,反正据他所说;不要过意去追求,任其自然就行。
    希尔倒是不这么认为,在他心里,魔纹就是代码,代码敲对了自然便形成程序。
    于是希尔每写完几个魔纹,就反过来寻找一遍规律,这慢慢的他便真找出两个。
    首先,魔纹必然不会有重复的,然后相邻两个魔纹必然不是同一个属性,会有强弱之分。
    这两个发现可能仅仅是魔法奥秘中的冰山一角,但是希尔相信,总有一天他能一探冰山里面的核心。
    也在不知不觉中,扬风术魔纹的书写准备到了尾声,当勾勒完最后一笔时,刹那间这组魔纹躁动了起来。
    风起了吗?希尔放空全身心思,开始进入无我状态,只当这一切从无有过。
    魔法的根本是从无到有,而释放魔法的过程则是从有到无,他不知道,自己蒙对了道路。
    很多初级施法者,甚至部分中级施法者,施法时心境都会躁动,往往做不到明镜止水。反观一些第一施法的小白,因为心无杂念,很容易就能瞬发。
    希尔当然不是心无杂念,但他在朝这条路迈进。所以很快的,法术池中的魔纹融合成一体,成为一个完整的法术。
    刹那间,在希尔面前,无中生有就扬起一阵风,只吹得雷牙魔法袍‘砰砰’作响。
    成功吗?
    看着雷牙眼里那一瞬间的变色,希尔知道自己成功了。
    “不错。”
    对于雷牙的赞美,希尔松了一口气后便开始回顾施法,他从小就知道,成功只是另一个开始。
    首先检查的是体内,希尔调出许久没出现的普露:“少了多少。”
    普露这段子时间都在解析魔网,能源用得有点多,声音声音有些冰冷:“冥想池元素少3%。”
    也就是说忽略精神力,自己底线是33个扬风术,咋一看数量还真的是挺多的,但普露下一个自动回复,无疑糊了他一脸。
    “精神力少11%。”
    瞬间从三十三变为十个都不到,还真是一盆冷水,希尔苦笑一声后开始回忆起施法。没到一瞬间,有这个念想开始,记忆里便自动回放施法的全过程,清晰得仿佛与生俱来。
    这是被人入侵了?希尔背后升起冷汗的同时,他立刻问道:“普露,这到底怎么回事。”
    普露呆毛抽动的时候,明显卡顿了一下:“原因不明,疑是不明强大力量入侵。”
    果然,魔网能让魔法师大面积施放魔法,类似终端控制这种东西绝对少不了。不过,书上不是说魔法女神已死吗,那现在控制魔网的是魔法版ai系统?
    不过,现在跟自己关系不大,希尔开始往好的方面想,既然有施法的快捷通道,何不把它利用到最大。再看看,冥想池角落瑟瑟发抖的小魔鬼之魂,他便有了一个主意。
    “普露,你能施放吗?”
    这个问题回答起来无疑不是一瞬间,普露呆毛转速越来越快,到了最后直接变成小旋风。
    “无法得出结论。”
    说到底还是没有结果,但是希尔是有信心的,他相信有一天普露也能施法,这种信心,来自于雷牙那篇使魔养成。有所不同的是,不必把自己灵魂一分为二,而是由普露掌管使魔那部分。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希尔决定把使魔养成这议案提上一提,先把它养肥一点。一想到这,精神力仿佛有灵性一般,很可爱地颤抖一下。
    安抚好精神力之后,希尔打算继续施法一次,这次他打算练习一下瞄准。
    新手瞄准一般用手势辅助,更土豪的,直接可以用法杖控制,因为法杖里都有自动导航功能。
    希尔不是土豪,就算有也不用,因为他早已打算走战斗法师之路。毕竟以后要拿回飞船部件,必须出了魔法王国,所以这战斗是免不了的。
    手势说到底也是集中精神力的一种方法,也很简单,再复杂的手势从根本上也只是分为聚与散连步骤。
    戏法当然用不上啥复杂手势,一套最基本的手势就得了,也很快的,希尔完成‘聚’那部分。而当‘散’部分完成那瞬间,突然而来的一阵风便把前面一杯子吹起,然后带着这只杯子开始三百六十度旋转。
    如果那是跳水,结果必然是稳稳落在地上,可是希尔就像一个学艺不精的少年,光会翻转并不会落地,在‘砰’的一声后,碎成渣渣。
    闹大玩脱了,希尔瞬间终止冥想,正想尴尬地挠挠头,只见这时候已经响起一战掌声,同时还有一声悦耳的女声:
    “不错,我果然没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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