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雨含烟便将诺含清交给了西厢房住着的慕容遥,慕容遥难得一个年龄相仿的伙伴,将所有的好玩意儿全部都无私的奉献出来一起玩。
可是,诺含清似乎都不在意,不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慕容城在寝殿中跟雨含烟饮茶:“今天,跟诺将军聊了很多。”
“哦,今天你能来,并且如此礼遇我的母亲,谢谢。”雨含烟带着微笑,这一声谢谢是发自肺腑的。
“你是本王的王妃。”说完这句话,慕容城还想问问雨含烟对于后党还有皇子党的事情的,可是,终究是止住了口。
“我将弟弟带回来给遥儿作伴,你不介意吧?”
“你看着办,不过,清儿似乎很忧郁。”
“遥儿性子比较开朗,清儿孤僻不说话,他们一动一静,正好互补,摩擦肯定是有的。”
果然,事实如同雨含烟所说的一样。
第一天,丫鬟来报,小皇子想要跟清少爷玩,清少爷不说话,小皇子打了他一顿。
第二天,丫鬟继续来报,小皇子叫清少爷吃饭,清少爷不搭理,小皇子又打了他一顿。
第三天,丫鬟又报,小皇子喜欢清少爷的七巧板,多番请求之下,清少爷不理会,小皇子再一次打了他一顿。
对于这些消息,雨含烟都不加理会,反而是让慕容城心中着急了,过来训斥了一顿,还说她没有长姐的仁慈等等。
第四天,丫鬟小心翼翼的再次报,小皇子想跟清少爷一起去外面的荡秋千,清少爷不去,小皇子跟清少爷打了起来,如今两败俱伤,小皇子很高兴,终于有了动静了,不过,清少爷依旧是少言寡语。
雨含烟这才去了他们的厢房中,给他们擦药,对诺含清道:“清儿,姐姐叫你来陪小皇子就是希望你慢慢的改变自己,你不是一个人,你有姐姐,有兄弟。”
诺含清的眼光终于有了光芒,点点头,小皇子很懂事的伸出手:“清弟弟,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兄弟,谁敢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以后有什么不愿意的,就像今天一样打起来多好,这才是爷儿们。”
雨含烟看着他们笑起来,几天时间下来,诺含清确实是敢说话了,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了进步。
然而,正在佛堂中清修的惠夫人却感觉到一阵阵的不舒服,雪侧妃在她的饭菜还有平时她吸食的烟里面加加了一段时间了。
惠夫人躺在榻上,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少些什么一样,很是难受,时间长了,竟然觉得如同千万只蚂蚁正在腐蚀自己的五脏六腑。
食之无味,就连平时喜欢吸食的烟都没有味道,一下子,口水,鼻涕全部都出来了,恨不得想要将自己全部都撕烂了。
雪侧妃这才缓缓的到来:“哟,这惠夫人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惠夫人已经蜷缩在地上哭喊,雪侧妃将一点东西加进烟中:“给你,这是你想要的。”
似乎闻到了最熟悉的味道,用力的吸食了好几下,一刻钟后,一切恢复平时的常态,雪侧妃带着罂粟一般的笑容:“惠夫人可曾感觉好多了。”
“你给我食用了什么?”惠夫人已经明白了过来,她如此不谙世事,难道还不放过吗?
“当然是极好的东西,不过啊,这样的极品世面上是没有卖的......”雪侧妃懒懒的道,坐到了惠夫人的旁边,用手玩弄手中的那些极品。
“你到底想怎么样?”惠夫人狠狠的道。
“也不怎么样啊,我想要正妃之位,还请你帮忙!”
惠夫人冷笑:“你别做梦了,如今我已经是礼佛的人,如果真的能够成功,我怎么可能被逼进佛堂里面。”
雪侧妃确实不在乎的样子:“如此,便也罢了,我先回去了,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吧。”
说完,便袅娜的移动脚步离开了,心中胸有成竹,给惠夫人食用的,是罂粟之王,三天便可以上瘾,以后每天都要用,少一点便会五内郁结,难忍而死,不过,为了王妃的位置,为了皇后的位置,这点成本还是有的。
惠夫人一直都是陪伴在王爷左右的人,还可以打听一番王爷的喜好,更是可以联手将雨含烟给整死,她顺利的上位。
只要三个时辰,惠夫人便亲自去了一趟侧妃的景华院,然后从佛堂里面搬出来了,一身素色的衣服,跪在雨含烟的院子前。
如今已经是大夏天了,她不顾炎炎烈日,跪在她的院子里面,只求能够从佛堂出来。
雨含烟烦躁不已,天气太热不愿意出门,反而让她们吵到了,“跟惠夫人说,从来没有人将她关进佛堂里面,如果真的想出来就搬回原来的院子中,少生事。”
惠夫人这才拖着汗淋淋的身子回去了,这是她的第一步,以后的每天,她都会很懂规矩的伺候在雨含烟的左右,没事还为雨含烟纳鞋底儿,绣衣服,恭谨勤勉,将小妾的身份诠释得淋漓尽致。
这是武媚雪计划的第二步,接近诺含雪,得到诺含雪的信任,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今的惠夫人已经完全被罂粟控制住了,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一个‘瘾君子’而已。
这日,雨含烟刚从厨房出来,给两个小家伙做了一些糕点,送去了书房供他们食用,刚要出去的时候便碰上了惠夫人,惠夫人带着可亲的笑容:“王妃,您这是要出去吗?”
“铺子的事情的多,我去看看。”雨含烟点头,又继续:“惠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无事,不过是想来跟王妃学学厨艺,既然王妃要出去,不如将惠儿也带上吧,惠儿也想出去见见世面。”惠夫人不失时机的道,她要弄清楚雨含烟每天出去都是做些什么。
西西走出来,轻轻的行礼:“奴婢还是劝夫人不要去了,铺子里面什么人都有,不适合您。”
“王妃,带惠儿去看看可好?”惠夫人继续用非常祈求的眼神看着。
雨含烟挥挥手:“惠夫人这么急于想要跟我出去,可是有什么目的?”
“我......我没有,我真的想出去看看。”惠夫人着急了,这一次她太急于突破了,忘记了如今的雨含烟可是心比比干多一窍。
雨含烟冷眼看着:“那就好好的在府中绣花,若是想出去,大门开着。”说完便扬长而去。
北北早就出去探路了,要避开有慕容城的地方,更是要躲开北堂公子,最近京城中有了他们,雨含烟出门就更麻烦了。
景华院。
武媚雪用力的敲桌子:“你真是笨,跟人都跟不住,知道我每天要花一百两纹银养你吗,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侧妃,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请侧妃恕罪赐药。”惠夫人已经一天没有吸食罂粟了,心中痒痒。
武媚雪冷笑,蛾眉挑起:“我且问你,是不是王爷真的不能人道,以前真的一次都没有碰过你吗?”如果是真的,那么,她母亲在外面帮她建立的一个地方就有用了。
惠夫人思考了很久:“我怎么看怎么觉得王爷不像那样的软家伙啊?”
“看起来有什么用,我是问你体验过吗?”武媚雪恨恨的道,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红脸的表情都没有。
惠夫人摇摇头,不过,她以前依靠在王爷的身边的时候,能够感觉到那股子男人的气息,若是闻到一些迷情的药物,隐约还是能够感觉下面的硬物的。
只是,武媚雪竟然用罂粟想要控制她,她便不将那些疑虑说出来,让这个女人这辈子都独守空房。
武媚雪很不情愿的撅嘴,将准备好的一点罂粟拿出来:“你拿去用,明天,让我知道雨含烟的弱点是什么,我没有时间等太久。”
“是。”惠夫人从景华院出来,心中一直很怨愤,可是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她原本就心高气傲,不愿意受人控制,可是如今却因为身体不争气,不得不依靠那些害人的药。
西西在雨含烟的身边道:“我总是觉得惠夫人无事献殷勤,有目的,为什么主子还要对她和善呢?”
“她献殷勤,我为什么不接受,但是想从我这里偷盗些什么,就看她有没有本事了。”就是要看看你们能够玩什么把戏。
西西非常相信自家的主子能够有这个本事,所以也不担心什么,但是惠夫人怪异的样子不由得让她多留了一个心眼。
雨含烟接下来的一步,就是要正式摆脱景王府,不成为皇后和慕容城的附属品,如今看看势力和财力,基本上差不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北北却来了,小声的汇报:“主子,阿七探听到一个很重要的秘密,得知景王在郊外的乱葬岗下面建立了一个练兵场,里面兵器,粮草甚多。”
闻言,原本带笑的雨含烟立马变得很严肃,难道他要造反吗,如今皇上年迈,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皇后跟太子一党把持朝政,慕容城的身份尴尬,想要造反也不足为怪。
雨含烟问道:“以后不要接触那一片地方,告诉我们的人,小心行事。”
如今的事情越发的复杂了,诺子平似乎从来都是跟皇后紧紧的绕在一起,没有反叛的心,皇上看似对慕容城不上心,实际上给的更多。
不过,懂得了这一切,更是她离开王府的筹码了,一边想一边往将军府走去,这段时间每次出门,她都会去一趟将军府,看看那个日夜牵挂她的母亲。
这一次,没有人通报,可是,看见了很异常的一幕,她的母亲,诺子平的发妻,正在后院为整个将军府的人刷马桶,诺子平还狠狠的骂。
“贱妇,养了一个白眼狼,如今皇后娘娘急需用人,一点忙都帮不上,都是你这个贱妇惹的祸。”诺子平骂完,还用马鞭在诺夫人的身上狠狠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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