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内,比试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貌似选手们也比以前更有激情。而我这个策划人和总裁判也完全收起了之前那种为了应付领导的颓靡的气息,开始热衷于在各个擂台之间转悠。
武道会第一场拳脚名次已出,前三名分别为李元霸,穆桂英和一个脸生的五十岁汉子。李逵扼腕叹息:“若是武松哥哥在,也不教此人成第三!”
我点点台上那汉子:“这人谁啊?”
吴用接过话头:“太祖皇帝赵匡胤。”
“军师,一百单八将,其他哥哥们呢?”
吴用黯然伤神,道:“鲁提辖早已成佛,其余人也已投胎去了。”
“那你和李逵怎么……”
吴用不说话摆摆手,没让我说下去,转身离开。
见吴用如此这般,我也没了看比赛的兴致,自己回了小院写起工作笔记来。
才一会儿,徐达只身一人前来拜访,我忙气道:“徐将军来啦!快坐快坐!徐将军怎么一人前来,常大哥呢?”
“他正和李逵打着呢!”
“哦!”我应了一声。
徐达继续道:“听伯仁说,童大人已经见过我主了?”伯仁就是常遇春的字。
“见过了,不过不瞒您说,我还和你家皇帝吵了一架!”我将事情起末细细地与徐达讲了。
“我主糊涂了,魔障了呀!童大人莫气莫怪,徐某代我主给童大人赔个不是!”
“徐将军,这个就算了吧!”
说实话,我真不想回去救朱元璋这个邪教教主,而且这个人跟我是真的五行不和,之前见面没聊几句,他就化身喷子把我臭骂了一顿。
虽然我和徐达并没有什么交情,可是常遇春自我进九幽绝域以来,帮了我不少忙。打徐海队伍的时候,要不是他护着,没有也许,我百分百会惨死在那群倭寇的手上。
“徐将军,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敢打包票。能救则救,不能救,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给搭进去。这个,能理解吗?”自从上次蹲了大牢之后,我是痛定思痛,反正再也不想进去了。于是,对上徐达,我的口气也变得硬气起来。
徐达的脸色接连变了几变,呼了一口气,道:“这个……我理解。”
送走徐达,我也松了一口气。徐达脸色变化时,我还真怕徐达一生气把我揍一顿。
虽说再怎么不想救朱元璋,不过如果真的不救的话,恐怕无论在常遇春心上还是我自己心上都会留下一个疙瘩。可是怎么救呢?就冲朱元璋这个造反专业户,准备造地府的反的行为!估计得有个无期徒刑了。
“难住了吧?”贾怀仁贱贱的声音从后窗处传来。
“是呀!怎么办呢?”我突然抄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后窗“贾贼!着暗器!”
只见贾怀仁把头一缩,茶杯从他头顶飞过,直接出了窗外。
“嘿嘿,早知道你有这招了!”贾怀仁见我又抄起一个玻璃的烟灰缸,忙忙把我叫住,“小鸡,先别动手!听我说,你以为城隍府配房都跟你的房子似的?里面的电器,包括家具,以及外面的具体装修,哪个不用花钱?说句良心话,我对你是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那你之前跑什么?”我冷笑道。
“就你这狗脾气,我特么能不跑?当时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脑袋都被你拍成四块了吧!?”
“自从认识你之后,你有没有发现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别特么自己拉了屎,还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我听完,想象了一下,屎盆子扣在贾怀仁头上的滑稽形象,顿时气消了一半。
“朱元璋的事,你怎么看?”我认真的问道。
贾怀仁扒着窗口,脱口而出:“能怎么看?站着看,坐着看,趴着看呗!咱又不是什么聪明人!”
一眼点醒梦中人啊!难道贾怀仁还是大智若愚型的?事先说明一下,咱不是不聪明,只是不过聪明!
我细数了一下自己周遭的人。发现尽是些武林豪杰,土匪强盗和骁勇的将领,唯独聪明人不多。吴用算是一个,不过我相信他阴人的时候绝对要比救人的时候脑子转得快。另一方面,朱元璋说白了就是吴用搞进去的,现在有让他帮忙把朱元璋搞出来,这样搞来搞去也不知道咱吴大军师愿不愿意。
我左思右想,还是选择去试试看,万一吴军师同意了呢!
我起身往门外走,贾怀仁:“干嘛去?”
我兴冲冲地说:“救朱元璋去!老子今天心情好,之前的账一笔勾销了。”
“小鸡,我要求你一件事。”
“说吧!小爷我心情好!”
“你房子装修完剩下的那点钱就给我当劳务费呗?!”
“贾贼,受死!”
在狠狠地揍了贾怀仁一顿之后,我带着愉悦的心情到了吴用的住所。
“童大人来啦!快进来坐会儿。”吴用估计刚刚调整好心情,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愁容。
我开门见山地说:“军师,这次过来是想求你件事!”
“是不是朱元璋的事?”
我点头。
“你想救他出来?”
我再次点头。
“但你不知道怎么救他出来?”
我再再次点头。
“你……”
我赶忙打住:“军师,你就说怎么能救他吧!”
“你怎么相信我就能救他呢?就算能救,你觉得我会救吗?毕竟他是我送进去的,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仔细想了想,感觉吴用说的对!思量了半天,我终于拿出了杀手锏。
“军师,那我们做个交易。”
“哦!童大人尽管说来听听。”
“你救朱元璋,我找到宋江哥哥,让你们兄弟团聚!”
吴用大惊失色:“你……你怎么知道?”
“军师,你别问我怎么知道,这交易你觉得有搞头吗?”
吴用问我怎么知道的?其实估摸着整个九幽的人都知道为什么他和李逵两人迟迟不肯转世投胎。聪明人心思重,对于观的事情,他能拥有完美的判断力。但对于自身相关的事情,有时候还不如一个傻子看得透彻。说白了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吴用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过了好半天才说道:“这买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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