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浔的回归是京城每个人都十分关注的事情,当初萧夜浔离开京城的理由众所周知,如今回来也被许多人猜测荣王妃的病是不是好了,但不管怎么猜测,萧夜浔也没有说什么。
千秋阁已经开始布置,暗阁阁主一直以来都是很神秘的存在,见过暗阁阁主的人不多,以至于萧夜浔在千秋阁算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莫荣与穿着正式的红色绣黑纹的袍子,面容俊美,眼角稍微有些上翘,微微一笑都能让人沉沦在其中,他的面容在千秋阁也算是一个神秘的存在,除了几个比较亲近的人见过之外。
“世子,荣王爷已经回府了。”一个暗卫恭声说道。
莫荣与微微点头,在萧夜浔离开的这半年,他的势力不断地增大,即使这样,也仅仅能和萧夜浔分庭抗衡,他们两人把千秋阁的势力一分为二,湘夫人十分的被动,也不知道她在私底下做了什么。
萧夜浔回到王府,老管家十分激动地拉着他,说长道短,萧夜浔笑着回答,老管家一直是他十分尊敬的人。
“王爷,千秋阁和皇宫的请柬到了。”池逸说道。
“都是什么时候。“萧夜浔冷声问。
千秋阁和皇宫现在大概已经炸开了,还有那些贵族,个个都听说了萧夜浔私底下的势力,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抱紧这条大腿。
“千秋阁是今晚,皇宫是明晚,还有很多官员的请柬,全都请王爷一叙。”池逸冷声说道,当初萧夜浔一直在隐藏自己实力的时候,那些人都以为萧夜浔势力单薄,一个个避之不及,现在萧夜浔只是稍微放出一点点风声,就有无数人巴不得将自己的女儿送到萧夜浔的床上,没女儿的就巴不得将所有金银财宝给萧夜浔。
池逸在心中感叹了一下人心凉薄。
萧夜浔对这种状况早就预料到,冷笑一下说:“那就先去千秋阁的。”
作为千秋阁的暗阁阁主,他也该露露面了。
北燕的夜晚总是很热闹,每一处都充满了热情的味道,但这只是表面,内在早就已经腐朽不堪,只是每个人都沉浸在这种短暂的安静之中。
千秋阁不似以往的平静,到处张灯结彩也算是隆重。
萧夜浔穿着黑色绣红的长袍,面容沉稳,俊美,莫愁递给他银制的面具,在千秋阁,玉面郎君才是暗阁阁主,而不是当今北燕的荣王爷。
“王爷,时间到了我们上车吧。”池逸沉声说道。
千秋阁在外界一直是比较神秘的存在,除了千秋阁内部的人,没有人知道千秋阁的具体方位。
池逸架车来到明月楼前,楼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十分惹人注目,萧夜浔下了马车说道,“三更的时候你在这里等我。”
池逸点点头,坐上马车走了。
池逸刚走,几个暗卫单膝跪在萧夜浔的面前,为首的是良辰。
“阁主,我们来接你。”良辰低着头,冷声说道。
自从烟娘卧病在床,三大护卫就由湘夫人直管,不受任何人的牵制,但随着湘夫人在千秋阁的势力被打压,三大护卫有的时候也不得不看两位阁主的脸行事。
在当时追捕楚凉月之时,良辰也在场,也是为数不多知道萧夜浔真面目的人,萧夜浔看着良辰,似笑非笑的说:“良辰,我们真的许久不见了。”
良辰冷笑了一下说道,“阁主说的什么话,半年前我们还见过。”
当初那件事情早就被压了下去,所有知道的人除了几个比较重要的护卫,都被发放到别的地方,萧夜浔是暗阁阁主的事情传出去是千秋阁的污点,而千秋阁肯定被冠上一个诬赖王爷的名号,被皇室所敌视,这也是为什么湘夫人一直隐忍不发的原因。
萧夜浔笑着不说话,良辰头上开始渗出冷汗,萧夜浔隐居半年,原本以为身体刚好的他没什么威胁,良辰才敢在暗中和萧夜浔用内力较劲,但没有想到,萧夜浔对付他依旧是游刃有余。
“良辰护卫,我们走吧。”萧夜浔看着良辰脑袋上渗出的汗,笑着说道。
良辰站起身来,顶着萧夜浔的压力,恭敬的说:“请。”
萧夜浔经过良辰的时候轻声说道,“以后,看清楚对象,再自不量力。”
良辰感觉身体一轻,萧夜浔已经走了进去。
明月楼里面早就用南海的夜明珠镶嵌在墙上,整个地方亮如白昼。
良辰快步走上前去,按了墙上的某个机关,墙壁缓缓的打开来,一条密道呈现在萧夜浔的面前。
“阁主,请。”良辰说道。
密道的四周挂满了长明灯,密道蜿蜒曲折,阵阵阴风传来,这是萧夜浔第一次来到千秋阁的内部,只是知道千秋阁的内部在明月楼。
走到尽头之时,良辰推开来面前的石壁,阵阵香风扑鼻,萧夜浔看到一个布置奢侈的大堂,光滑洁白的大理石,每一张桌子都是金丝楠木所制成,四周都镶嵌夜明珠,夜明珠的两旁还带着南海的珍珠,大堂的顶部用金线描绘着繁复的花纹。
杯子是用上好的羊脂玉打磨而成,光滑圆润,花纹也是极为精致
湘夫人穿着蓝色水纹的长裙,带着面纱坐在主位之上,左手边则是穿着红色绣黑纹长袍的莫荣与,脸上也带着一张面具,大堂两旁则是千秋阁的一些有地位的人物,都是带着黑色的披风,将自己的脸庞遮住,中央则是一些舞女正在扭动着自己的纤细的腰肢。
萧夜浔踏了进去,湘夫人像是在笑,声音温和的说道,“暗阁阁主,我们可是等你好久了。”
在这里的人,每一个放出去都是人物,以至于他们根本不会轻易地把真面目示人。
乐曲声戛然而止,那些舞女十分识趣的退了下去,萧夜浔走到中央温声说道,“我来迟了,还请各位见谅。”
接下来一个虚伪的声音响起,萧夜浔坐到湘夫人的右手边,千秋阁的三大巨头全都齐聚一堂,这是十分少见的事情。
“这一次是为了迎接暗阁阁主,玉面郎君所举办的晚会,大家不要拘束。”湘夫人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笑意,乐曲声再一次的响起。
许多婢女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一个药瓶。
莫荣与的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皱,这里面都是一些可以让人短暂获得欢愉的药物,不管是谁,只要吃下去,都会对这种东西有所依赖,而这种东西,也只有湘夫人才知道哪里有。
萧夜浔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但是也大概的知道一些,一个婢女将盘子端到自己的面前,湘夫人柔和的声音说道,“阁主在外肯定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尝一尝可好?”
萧夜浔笑了笑说道,“多谢夫人好意,但本阁主一向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说着挥退了那个婢女,举起酒杯说道,“我敬夫人和明阁阁主一杯,你们费心了。”
说着一饮而尽,这三人心中都是各怀所思,湘夫人恨不得将萧夜浔杀死,莫荣与对整个千秋阁虎视眈眈,萧夜浔则是警惕着两人,三人都没有把酒真正的喝下去。
短暂的暗中较量,席位上的那些吃了药的人开始发作,每个人都抱着一个舞女,淫笑着,整个会场充满了奢靡的气息,舞女娇俏的面容,如丝的媚眼,柔软的腰肢,以及熟练地技术,让那些平常端着架子的人都开始沉沦。
萧夜浔并不喜欢这种场合,莫荣与反倒是看的津津有味,那双眼中带着戏谑,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萧夜浔沉默不语,看着那些人的丑态,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
湘夫人轻声问,“暗阁阁主,我送你的这场戏你可喜欢。”说着,声音里面带着些调笑。
萧夜浔淡淡的笑道,“谢谢夫人的礼物,这场戏很不错。”
湘夫人淡淡的说:“人,都是一些欲望的动物,表面上再正经的人,也会在某种时刻发泄自己的欲望,两位阁主觉得呢。”
莫荣与笑着说:“湘夫人说的是,人都是这般的虚伪。”为了金钱美人权利,可以放弃的不是一点点。
湘夫人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萧夜浔问,“暗阁阁主认为呢。”
萧夜浔握着酒杯,静默了一下说:“人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活着的。”
湘夫人看着下方的那些已经沉沦其中,丑态毕现的人,勾出一抹嘲讽的笑,不再说话,三个人就宛如君王一般,看着席下的这些人,不断地呻吟着,嘴角边都带着若柔若无的嘲讽。
也不知道是谁打翻了酒坛子,接二连三的声音不断地响起,酒香味不断地弥漫在整个大厅中,莫荣与站起身,他已经看厌了。
“我就先走了,两位慢慢欣赏。”说着,喝完自己杯中的酒,放好,径直走了出去,一个舞女缠绕在他的身上,媚眼如丝,不断地朝他的耳朵吐着气。
要是放在平常,莫荣与还有兴趣陪她们玩一阵,不过现在没什么兴致。
莫荣与毫不怜惜的将这个女人推开,嫌脏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扔在那个舞女的脸上,走了出去。
过了一阵子,箫夜浔也站了起来说道,“夫人,有空再聚。”也许是看到同伴吃了一个大亏,萧夜浔出去的时候并没有舞女缠上来。
刚出了会场的大门,就看到穿着丝质白衣的的莫荣与。
“荣王爷,一起走?”莫荣与笑着说,像是一只狐狸。
萧夜浔冷眼看着他说道,“你想说什么。”
“边走边说?”莫荣与冷笑着说:“是关于楚凉月的。”
萧夜浔的脸色微变,一把剑就架在了莫荣与的脖子之上。
“你说,楚凉月?”萧夜浔的眼睛微眯,杀气四溢,莫荣与微微偏了偏头,笑着说:“荣王爷不要动不动就拿剑,这样的话,太伤感情了。”
半年的时间仿佛把莫荣与变得更加风流不羁,萧夜浔冷眼看着他,收回了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