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兰千月在屋内,面对着虎视眈眈的莎穆依,忐忑是不可避免的,一个女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衣衫半解,兰千月只觉得头皮发麻,却是不能停手。
莎穆依看了许久,许是觉得兰千月故意拖慢速度,冲上去一把撕开了兰千月的白色里衣,裸露出大片白皙胸膛。
莎穆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作势就要抚上去,兰千月侧身躲过了莎穆依的魔爪,一把将衣衫拉起来。
只听莎穆依声音娇媚,“公子,不,夫君。”
兰千月浑身一颤,背上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莎穆依已经冲上来,作势就要献上自己的红唇,兰千月拼命的闪躲,“莎姑娘,可以证明在下是清白之身了吧?”
莎穆依点点头,大送秋波,“当然,奴家不仅可以证明相公的清白,还要下嫁给相公。”
兰千月脸色一僵,悄然往后退去,莎穆依明显注意到了兰千月的举动,柔软的双臂像是两条蛇一般,缠在了兰千月的手臂上,“相公,是嫌弃奴家不够年轻貌美么?”
兰千月摇头,“我们快去外面吧!那敛杀公子还等着姑娘证明在下的清白呢?”
莎穆依撅起嘴,娇哼一声,转身就走,兰千月松了口气,紧随其后。
却不想那莎穆依竟然突然回过身,一个猛扑,对着兰千月就是一通狼啃,兰千月想不到莎穆依的力气竟是这般大,看似是铁了心的,要强了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君无邪带着敛杀走了进来,敛杀看着莎穆依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掉在兰千月的身上,双眼气得快冒火了,此时此刻,他多么的希望自己就是那棵树。
伸手一抓兰千月的后衣领,将莎穆依从兰千月的身上拉了下来。
莎穆依更是不甘心的对着敛杀吼叫起来,“你做什么?”
敛杀不耐烦的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的两人,“光天化日,要不要脸面?”
莎穆依冷哼一声,抱着肩站到了一边,这些虚名,她自是不会在乎的。
君无邪帮兰千月整理好衣衫,对着敛杀笑道,“所谓的神医,现在您可以证明我弟弟的清白了吧?我倒是好奇您凭什么怀疑我弟弟是个女人?”
敛杀恶狠狠的盯着兰千月,咬牙,“我为什么怀疑自有我的理由,你们在岛上可要注意点儿!别不小心丢了性命。”说完,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君无邪看着敛杀的背影,如有所示,莎穆依拍了拍兰千月的脸颊,“相公,别担心,我会帮你把染白蓝带出来,给你兄长看病的。”
兰千月眼眸一闪,对着莎穆依勾起嘴角,“是真的么?莎姑娘,如此,我哥哥便有救了。”
莎穆依被兰千月的笑容失了心魄,听到兰千月的声音,才渐渐回魂,点点头,“当然,若是他不能救,我便让敛杀那块死木头把他全身的血,还给兄长。”
兰千月迫不及待,“如此真是再好不过了,姑娘还要请早,毕竟兄长的病不等人。”
莎穆依唇角一勾,打了个响指,两个黑衣人扛着个麻袋就进来了,莎穆依踹了麻袋一脚,麻袋蠕动起来,兰千月蹲下身,解开了麻袋上的绳索,染白蓝露出了头,大口大口的喘气,“告诉你们,我”
莎穆依撇了撇嘴,对着染白蓝的胸口又是一脚,“废话少说,让你来治病的。”
染白蓝对着莎穆依啐了一口,“我不治。”
兰千月怕莎穆依又对染白蓝动手,急忙蹲在了染白蓝的身边,拉着染白蓝的手,“早就听闻染城主的医术名动天下,这次,为了给哥哥看病慕名而来。”
兰千月说着,边用手在染白蓝的手心写下了三个字,兰千月。
染白蓝立刻会意,不再开口和莎穆依争锋相对,“你们真的是为我的医术而来?可是凌空岛的人?”
莎穆依见兰千月与染白蓝说话,自己善解人意的退到了一旁,静静地观望,也不插嘴。
兰千月扫了一眼,也不知染白蓝这么问是明白还是不明白,只见染白蓝偷偷的冲着自己挤了挤眼睛。
兰千月微不可见的点头,回答道,“我们兄弟承蒙莎姑娘的照顾,才得以见到染城主求医。”这就是在向染白蓝解释自己二人进来的原因。
染白蓝叹了口气,扭了扭身子,手脚已经被粗绳子牢牢地困住,麻袋还套在自己的身上。
“既然是求医就该有个求医的样子。”说着眼神冲着莎穆依挑了挑。
莎穆依眼睛一瞪,“你不过是阶下囚,还有提要求的立场么?”
染白蓝不服气的冷哼,“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我不医,你能奈我何?”
莎穆依一把将鞭子甩了过去,兰千月看的心惊肉跳,原来莎穆依只是吓唬染白蓝罢了,鞭子落在了染白蓝身边,一道巨大的裂缝骤然出现。
染白蓝愣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对着莎穆依嘲讽道,“不敢杀了我?”
莎穆依一声冷笑,“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死你么?”
染白蓝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莎穆依最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摆出这样一副浑不怕的姿态,这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负心汉。
鞭子毫不顾忌的抽打在了染白蓝的脸上,兰千月一见莎穆依下了狠手,急忙拦住了莎穆依的手腕,莎穆依的眼睛微红,看样子已经失去了理智。
兰千月眼神一变,“莎姑娘,你若是杀了他,我兄长怎么办?”
莎穆依恶狠狠地盯着他,“杀了他刚刚好,放了他的血,正好可以给兄长换血。”莎穆依说着,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对准了染白蓝的丹田猛地一抽。
兰千月眼神一闪,无所顾忌的伸出手,握住了飞冲直下的鞭子,莎穆依被兰千月的疯狂举动吓到了。
鞭子已经抽到了兰千月的身上,莎穆依吓得一下子扔了手里的鞭子,急忙跑到了兰千月的身边,“相公,你没事吧?”
兰千月闷哼一声,摆了摆手,“没事,你别伤他。”
莎穆依心疼的看着兰千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不由分说的将药粉,一下子全都倒在了兰千月的手上,兰千月倒吸一口冷气。
莎穆依睁着大眼睛,对着兰千月眨了眨,撅起嘴,作势就要吻上去,兰千月头一歪,躲了过去,莎穆依声音娇媚,“相公,让奴家亲亲,就不疼了!”
君无邪一把将兰千月从地上拉了起来,情绪紧张,“弟弟,你的手。”
莎穆依的药不愧是好药,不消片刻,兰千月手上的伤就被治好了,丝毫没有痕迹。
君无邪如此的紧张,莎穆依见怪不怪,只当是哥哥紧张着相依为命的弟弟,众人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地上坐着的染白蓝嘴角诡异的勾起。
染白蓝突然开口,“我同意为他医治。”
见染白蓝如此的识趣,莎穆依倒有些不自在起来,一挥手,去了染白蓝身上的束缚,染白蓝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受了伤的。
兰千月不禁向莎穆依提议道,“莎姑娘,所谓医者不能自医,不若先为他医治身体,若是他在医治我兄长期间,坚持不住到不妥了。”
谁想到,染白蓝对着兰千月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现在就可以医治,只是需要这位莎姑娘给我准备些东西便可以。”
莎穆依挑了挑眉,找来一个小侍,指着小侍说道,“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他便是!”
染白蓝面无表情,对着莎穆依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如此,莎姑娘可以出去了。”
莎穆依眼睛一瞪,声音尖锐起来,“我为什么要出去,我在这旁观!”说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一见兰千月看她,脸色一羞,急忙收了腿,摆出一副小女儿姿态。
染白蓝也坐了下来,“你不走,那你去医,我不管了。”
莎穆依怒目圆睁,一下子火了,“你不医,我就放你的血!”
兰千月无奈的看了一眼君无邪,君无邪耸耸肩,表示他也没办法,最终还是,兰千月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对着莎穆依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莎穆依委屈的看着兰千月,“相公,我不走,我留下来陪着你,看着兄长!”
染白蓝冷哼一声,“既然都有了想嫁之人,还想窥伺别的男人的躯体,真是恬不知耻。”
莎穆依下意识的反驳,“谁窥伺别的男人了,我的心里只有凤公子,我家相公。”说完,莎穆依这才意识到,这染白蓝的意思是,会将君莫问的衣服脱光?
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兰千月,见兰千月没有一丝一毫挽留的意思,叹了口气,相公太小,还欠调教!
染白蓝见莎穆依走了,一下子松了口气,嘴角勾起,君无邪总觉得这个染白蓝哪里怪怪的,自己却又说不上来,密音和兰千月交流,“千月,你可了解染白蓝。”
兰千月不解的看着君无邪,摇了摇头,“怎么了?”
君无邪一笑,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了染白蓝的身边,“染城主,请为我医治,必有重谢!”
染白蓝晃了晃头,嘴角含着笑,“君公子,身体强健的很,哪里需要医治。”
兰千月一看君无邪如此问话,心道这个染白蓝难道有古怪?一时间也警惕起来。
染白蓝见兰千月两人不说话,眼眸一转,“不知,二位在进雍赫城之前,可曾听闻诺心的消息?”
兰千月一惊,“诺心怎么了?”
染白蓝叹了口气,“我潜进凌空岛之前,将凰城所有事物交给了诺心,只不过诺心尚且年幼,我担心”
兰千月知道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担心,安慰道,”城主,不必担心,诺心虽然年纪上轻,却是聪慧过人,修为不低,不会吃亏的!”
君无邪目光沉静的似一片波澜不惊的湖水,“不知城主有何打算?”
染白蓝勾唇一笑,“当然是为你治病了。”
小侍没有敲门,推门便进,染白蓝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又看了看没有打算离去的小侍,心知这小侍便是莎穆依放在屋子里的耳目,对着小侍招了招手,“你过来。”
小侍走到染白蓝的身边,低眉顺眼,染白蓝一挥手,小侍便倒在了地上,了无生息,只有不甘心的眼睛睁着,死不瞑目。
兰千月皱眉,走到了小侍的身边,探了探鼻息,“你杀他做什么?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