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白昭仪出事了!”闵德全带着一丝焦急,匆匆忙忙赶到内殿里面对皇上行礼说道:“白昭仪被吴昭容推进了荷花池,刚刚太医已经过去了,不过据说白昭仪似乎被淹得不轻。”
皇上眉头一皱,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白昭仪怎么一出来就闹事?吴昭容?这个吴昭容怎么没事闲得慌,把白昭仪给推进荷花池了!听闵德全说的,似乎这过错都在吴昭容身上,皇上看着闵德全问道:“怎么个事,跟朕先说说。”
闵德全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过他也仅仅只是听了传话太监的话,只是复述给皇上听一遍,不过皇上也不是傻子,这件事听着便让人明白,恐怕这吴昭容也太没了脑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做这等没脑子的事情。
皇上大概了解情况后,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自己这后宫的女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出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个个都赶着趟的给自己找麻烦!难道自己表现的太仁慈了,让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自己的底线?
这群不可理喻的女人!皇上心中暗骂,从牙缝里面恶狠狠的挤出几个字:“摆驾,去翠微阁看看!”
现在白玲珑已经回到了翠微阁,翠微阁院子里面涌入了一大帮子人,当然多数都是来看戏的,当然几个妃级人物借着白玲珑的地方来过问这件事。
吴昭容的手段实在是太不高明了,稍稍把她身边的人和白玲珑的人分开审问,然后一对比问话的内容,谁都清楚了,白玲珑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没有做出任何应对便被吴昭容给拖下水,然后还灌了一肚子水差点没被淹死!这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
不管吴昭容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现在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这件事,她是没有任何理由为自己辩解,只是现在只能把情况审问明白,已经派人请皇上去了,现在真是等待皇上过来盖棺定论。
一帮女人幸灾乐祸的看着狼狈的吴昭容,此时的她已经换过衣衫,但是眉目眼底都流露出极其狼狈和难堪的表情,众人看着吴昭容这般摸样,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满足。
在这后宫里面,都是一群心里变态的人,没有人是干净,当然差别在于人的位份和聪明与否。在这个后宫里面,光靠聪明也是活不长的,有时候,光聪明还不成,非要有相应的位份和一定的运气,不然就像现在的吴昭容,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而像白玲珑,不过就是老天给她开过了一个玩笑罢了。
当然谁都知道今天的事情,绝对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是事情发生的地方就在翠微阁外,吴昭容意外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可以说得上是有预谋的!而且现在所有宫人的口供都表明是吴昭容故意把白玲珑拖下水,至于她为何当时脚步踉跄,直接被众人给忽略掉了。
皇上过来听了云妃给自己的口供,还单独问了在场的宫女,听了宫女的话,看过了、口供之后,皇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看着一边低着头不说话的吴昭容,皇上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这个没脑子的贱人,那么一点点小伎俩居然还想着算计人!真亏她跟白玲珑的位份同等,居然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这明摆就是送到自己门前给自己发火的蠢货!但是这么几个月,接连几个王府分封的女人被自己降位份,甚至被杀,这不是让那些个人以为自己后宫不稳,给自己没事找事吗!
看着吴昭容穿戴整齐却一身透着死气的摸样,皇上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早干嘛去了,这时候知道后悔了!皇上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杯,不自觉的直接把杯子砸向吴昭容。
好在是皇上泄愤的举动没有砸准人,只听得一身脆响,茶杯被砸的粉碎,在场的人都冷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一个个都不敢抬头看着皇上,心里面全都充满了恐惧,吴昭容更是差点没吓得软到在地,原本麻木的表情换做一脸的恐惧。
皇上进来时也问过,白玲珑现在虽然救过来了,但是人因为喝进去太多水,人也有点迷糊,还处在半昏迷状态,所以心中的火气就更大了。
后宫里面这些个女人算计彼此,皇上并不是不知道,但是起码明面上的气气都不要了,直接开始全武行,这让皇上很是恼火,面子都不要了,直接闹出这等事情,这要是传出去,那不是逼着九王府的人借题发挥吗!都一个个没脑子,真当自己家都是王府,都是差不多平等的位置?
皇上背着手,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眼神如刀一般看着吴昭容,冷森的说道:“朕还真没想到,朕的后宫里面还有你这等彪悍的泼妇,原本以为你是王府出来的,应该是有教养有涵养的,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丑陋不堪的毒妇!”
“你这是泄私愤还是善妒?后宫里面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子,你们王府里面难道就是这么教导你的?难不成你自以为自己是从王府入宫,朕便动你不得?你真以为朕不敢赐给你三尺白绫?你当真没有脾气不成?”
接连几句话,彻底击溃了吴昭容的心理防线,吴昭容顿时色变跪倒在地,面对皇上痛哭流涕,为自己还坐着无力的辩护,同时还边喊着:“皇上!臣妾冤枉啊,是白昭仪自己掉进去,她自己不会水才如此这般,臣妾当时是一时脚滑了没有注意到她,无意把她给拉扯下荷花塘,臣妾也是受害者啊!”
皇上听了吴昭容的辩解,嘴角微微勾起,脸上似怜悯似嘲讽的看着吴昭容,再又看看旁边低着头不说话的一干嫔妃,冷笑着说道:“那这么说,今儿个的事跟你是没关系了!也就是说,你也是无心把白昭仪给拖下水的?”
吴昭容闻言顿时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说道:“是是是,事情真相就是这样,请皇上明察!”
“放肆!”皇上顿时一声爆喝:“你当朕是三岁小孩不成,你当朕连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蠢货?你以为朕不敢杀你,你还当你是王府的主子?什么都能够说的过去?这么多人证物证在这里,你不认错居然还把事情说成意外!你当真是个蠢货,朕怎么让你这样的女人进宫!”
皇上的话彻底让吴昭容的心凉了,看着皇上一副择人而噬的摸样看着自己,吴昭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然后歇斯底里的喊道:“皇上,家父是燕州王,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您不能杀我!”
在场的嫔妃顿时心里都在暗骂,真是没脑子没透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拿燕州王的名号来压皇上,真当燕州王手里面有几个兵,就可以威胁皇上,真正的是在作死!
果然吴昭容此话一出,皇上的脸色古怪起来,歪着脑袋看着吴昭容,半晌才点点头说道:“不错,果然不错,你还记得你老子是燕州王!你不说朕倒还真忘了,原来你老子是燕州王!燕州看来还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女子,你这般的难怪冥顽不灵,就跟燕州外的蛮夷一般,食古不化,既然如此,朕还真就不杀你了!”
听到皇上这么说,吴昭容惊喜的抬头看着皇上,却没想到皇上接着飙出来一句:“反正白昭仪现在也没有性命之忧,那么朕也就看在佛祖的面子上,饶你性命,闵德全,听朕的旨意,夺去吴昭容一应妃嫔封号,贬谪至掖庭宫,你就到那里面当你的主子去吧!”
“皇上,皇上你不能,皇上,皇上不要啊!”吴昭容听完皇上的话,激动地立起身子朝皇上扑了过去,闵德全哪里能让她近皇上的身,快速的抓住她的胳膊,然后朝身边几个太监递了眼色,几个人一起上来,连拉带拽的把吴昭容给拖了下去。
在场的人看着被拖下去的吴昭容,冷冷的听着她的惨叫声离着翠微阁越来越远。宫里面自此又少了一个高位分的,下面位份低的一个个心里都是幸灾乐祸乐见其成的。
皇上处置了吴昭容,也没在翠微阁多停留,也没有对一众妃嫔说什么话,不过当晚也没有宿在翠微阁,虽然翻了白玲珑的牌子,但是出了这档子事情,皇上自然也不可能让白玲珑侍寝了,这倒是让后宫其他女人蠢蠢欲动,却没想到皇上回了乾清宫就没有再出来。也没有安排人宣那个娘娘侍寝。
吴昭容在掖庭宫自然也过不下去,皇上的旨意是直接把她的封号撤销,贬谪到哪里,而且无旨意不得出宫门,算是直接圈禁起来,燕州王知道了自家女儿的事很是没脸,对皇上的责罚也是无话可说。至于燕州王心里面是否愤懑那就不知道了,倒是九王爷很是诧异自己那个便宜女儿居然在宫里面闹出这么多事,不过似乎运气倒是不错,一直还能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