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晨,你犯了谋逆造反之罪,既然你自己已经认罪了,那你就乖乖地呆在这里,不要有什么非份之想!”侍卫把连晨推了进去之后,便是狠狠丢下了这句话,转身就走。
连晨浑身竟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不过还是走到了牢房的一角,坐了下来。自从来到天界之后,她自己都已经数不清,她已经进过多少次牢狱了,所以对此,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见惯不惯了。
忽然,连晨越坐,便是越有些呆不住,这个时侯她才感觉得,这个牢房比外面那些地方,可是冷得多了,一丝丝冷风,不断地从四面墙壁上面透出。
连晨的目光,急忙往四周观看了一番,这里就只有一扇窗户,光线和空气就是从那儿照进来的。奇怪的是,外面的天气,并不是很寒冷呀!可是为什么这里却是冷得如同冰天雪地一般呢?
连晨想了想,于是试着把手放到了墙壁上的砖头上,一股冰凉刺透的寒冷之感,立刻便是传遍了全身。连晨吓了一大跳,方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些寒意,就是从这些墙壁上面透出来的。莫非,这些墙壁的砖头,都是用寒冰之石做成的?
连晨想到这里,急忙走到牢房的正中间,蜷缩着身子,然后又抱起地上的一堆稻草,盖在身上。起初的时侯还好,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的身子竟然越来越冰冷,根本就让人无法忍受。
于是,她干脆站起身来,朝着外面大声喊道:“喂,来人啊,这里太冷了,给我添一件衣服吧!”
大牢外面,虽然站着一排又一排的人,可是却是无人回答她。
连晨又叫道:“来人啊,这里好冷,就算不给我添衣服,至少也多给我添一些稻草吧!”
外面仍然无人回应。
连晨干脆又大声喊道:“哎哟,我肚子疼啊,真是疼死我了!快来人啊!”
还是无人回应。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来劫狱啦!”连晨到最后,只能想到什么,就喊什么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牢房外面,马上就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一队狱卒来到牢房面前,看到连晨竟然站在那里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便是怒喝道:“你在这里瞎嚷嚷什么?”
连晨叫屈道:“这个牢房,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根本就不能住人,冷都冷死了,你们就发发善心,给我一件厚衣服吧。”
对方冷冷地看了连晨一眼,怒喝道:“你进了牢房,难道还像住在自己家里一样,住得那么舒服?告诉你吧,陛下已经说过了,要好好地看着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这些人便是袖子一摔,转过身离开,只给连晨留下了一个背影。不管连晨再怎么呼唤,这个牢房里,听到的就只有她自己的回音了。
连晨不再白费力气,连凤既然想出了那么狠毒的阴招来对付她,那么把她弄来这里后,就绝对不会让她好过,她就算低声下气地去求人,那又有什么用?
更何况,连凤将她弄到这里来,目的就是想把她弄死的,毕竟一旦进了这种地方,那就多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如果连凤真的想要她马上死,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就只动一动脑子,挥一挥手,别人就可以有办法让她死得无声无息。
连晨想到这里,立刻便是在牢房里面,不停地搓着手,并且来回地走动,并以此来取暖。
她知道,虽然她已经主动认罪了,不过,齐子奕的心里,一定知道她这是为了保全齐家,才这么做的。所以,他一定会想办法来把她救出去的。不过,因为前面已经有了几次教训,所以连凤绝对不会再给他们机会劫狱,齐子奕他们想来救她,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所以现在,连晨除了担忧自己之外,还有点担忧齐子奕,连凤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拿住齐家的什么把柄,削弱齐家的权利,不让他们有救她的机会?
连晨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感到有些害怕。
不过想着想着,她便是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不知不觉中,她便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连凤离开大牢,马上就把一众亲信全都召集到了大殿里,商量着如何将连晨的事情公诸于天下,以便将她斩首为快。
“陛下,连晨谋权造反,应当立即宣判死刑,并马上公示天下!”
“陛下,这个连晨罪大恶极,绝对不能让她再多活一分钟,陛下应当马上将她斩首!”
亲信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前去陈述连晨的罪行,每人都对连晨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马上将她斩首为快。
连凤听了,嘴角边立刻便是流露出了一丝阴戾的笑意,既然这些人个个都希望连晨尽快点儿死,那好,她就马上将她斩了,然后再公示天下,于是说道:“好,既然大家都赞成,那么来人,马上将连晨从大牢里面提出来,进行处斩吧!”
“慢着!”就在这时,大殿外面,传来了一阵喝声。
连凤的目光,往外面一看,立刻就看到了齐子奕和齐丽,以及灵芝一群人大步走了进来。不过,连星并不在里面,毕竟连星是朝廷的人,现在还不到她公开向连凤摊牌的时侯。
连凤眼眸里面的瞳孔,竟是不由得猛地一缩,对着门口外面的护卫厉喝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让外面的人随随便便地就闯进议事大殿?”
可是,外面的护卫,竟是无人回答。
齐子奕冷笑道:“陛下,你不用叫了,其实我们是一路打进来的,你的那些护卫一个个不识好歹,我们没有办法之下,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进来,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昏倒了。”
连凤的脸色竟变得无比苍白,指着齐子奕一行人怒喝道:“你们目无皇威,随意闯进皇宫,到底有什么目的?”
齐子奕竟是禁不住冷笑了一声,义正辞严地说道:“陛下,我们进来,是为连晨叫冤的。”
连凤冷笑道:“叫冤?连晨她自己都已经承认了,那几块木牌就是她做的,你们还为她叫什么冤?”
齐子奕冷不防地把那几块木牌拿在手里,然后冷笑道:“陛下,当初你们搜出来的,就是这几块木牌吧?”
连凤看了那几块木牌,脸色不由得骤变,马上就说道:“这几块木牌,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齐子奕一字一句地说道:“陛下,我只想知道,这几块木牌,是不是就是当初你们从我们房间里搜出来的那几块?”
连凤的脑袋嗡嗡直响,那几块木牌,她明明就已经叫禹平去埋掉了,又怎么会到齐子奕他们的手上?莫非,这过程出了什么纰漏?
不过,想到之前连晨早就已经主动承认错误,就算齐子奕能搞出什么新花样,那也救不了连晨!
想到这里,连凤马上就叫人将那几块木牌拿了过来,然后仔细地一看,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这几块。当初搜出来的时侯,连晨已经主动承认过了,这是她做的,她的目的就是想谋权篡位!不知道你们今天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齐子奕马上就将木牌拿了过来,然后一边冷笑,一边将灵力释放进去,可是,木牌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
齐子奕这才又说道:“陛下请看,这些木牌根本就是假的,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敢断定,这些木牌绝对不是连晨做的,她从来就没有诅咒过陛下,所以她一定是被别人设计陷害的。”
连凤脸色竟是无比苍白,她想不到,齐子奕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招式来。这时,齐子奕又说道:“陛下,你一向圣明,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你也说过,连晨以前的一切,都极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所以,为了真真正正地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请陛下将禹平叫出来,让他进行当面对质。”
连凤的脑袋,竟是不由得“嗡”的一声便响了,心里顿时把齐子奕骂了个遍。不过,她的内心还是很虚,而且也没有任何办法拒绝,只得让人去把禹平叫来。
此时,禹平早就已经回到皇宫里了,一听说连凤派人来叫他,便以为连凤是让他前来交差的,于是便是喜滋滋地跟着来人到了大殿。
但当他一踏进来,一眼看到齐子奕,齐丽和灵芝一群人,全都站在这里,并且人人的目光之中,都喷射着一抹怒火。而且,连凤的脸色,也苍白得比死鬼还要难看时,却是不由得傻眼了。
他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他还是依着礼仪向连凤行完了大礼,还没等他说话,齐子奕立刻便是抢先说道:“禹平,当初,这几块木牌,就是你从连晨的床底下面,搜出来的吧?”
禹平听了,偷偷地看了一眼连凤,见连凤面无表情,又见大殿中的其他人,个个神情十分冷漠,便是说道:“是。当初,它们的确是我亲自从连晨的房间里面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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