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斗深槽内的墨汁早已风干,楚天禄抽出里面的一小块海绵,发现下面的底层与圆槽的最下端还有很大一块距离。这让楚天禄更加的确信二叔肯定把东西藏在了这里。
他找来一把起子,沿着圆槽的边缘一点一点的试探着往下挖。不一会,铺在圆槽里的垫木就被楚天禄给挖了出来,露出了藏在下面的一块迷彩破布包着的东西。
楚天禄心想:“二叔当时肯定身上也没有东西包它了,不然的话,怎么会拿这破玩意包着呢!!还有就是二叔既然找到了这东西,为什么不把东西带走?反而留在了祭坛中!!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说法吗??”
这个问题显然不是他现在能想通的,楚天禄也没有在把时间浪费在没有头绪的问题上面的习惯。
楚天禄小心翼翼得拿出了包着的迷彩破布物件,一点一点的打了开来,露出了他熟悉的一件玉佩。
楚天禄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差点一屁股坐了下去。
原来他他看见了破布包着的东西居然是他身上的玉佩。楚天禄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发现自己的玉佩还挂在脖子上,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就在他第一眼看见这玉佩的时候,他都以外是自己的玉佩无缘无故的跑到了墨斗里。所以楚天禄被吓的不轻。
楚天禄快速的摘下挂在胸口的玉佩和刚从墨斗里拿出来的玉佩仔细的做着比较。好一会过后,他终于发现了两块玉佩的不同之处。
这两块玉佩很像,咋一看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但两个放到一起比较,就发现了它们不大的区别。
楚天禄原本挂着的那个与从墨斗里刚拿出来的这个大小完全一样,上面的纹路也差不多,唯一有区别的就是两者的边缘往外延伸的纹路一个稍微高一点。
还有就是,把两块玉佩拼接的话,他们的接口处严丝合缝的。简直就像是量身定制的一般。
拼接后的两块玉佩就变成了一个九十度的扇形,楚天禄脑中出现了一个想法。他觉得这两个玉佩本身就是一个整体。
他这个想法的灵感也是来自古人经常会用的一些手法。
就拿他的父亲在一次的考古中就发现了一张木牍,一般考古工作者在墓葬中发现带有文字的文献,那是相当的珍贵的。
这里的珍贵并不是说它的价格,而是在于它的价值。往往墓主的身份都是从这些文献中被找出来的。所以它们的价格远远超出了它们的市场价格。
可是后来他们发现木牍原来是缺失的,上面只记载这一些无关痛痒的记录。考古队只好把它交给博物馆保存起来。
说来也巧,后来几年中,他父亲的考古队陆陆续续的又出土了三件缺失的木牍,最后他们把几块拿到一起拼接后竟然发现是一位君王的陵墓结构图。
所以楚天禄猜想,他手里的这两块玉佩会不会与他父亲发现的那个木牍有相似的地方呐!!也是某个地方,或者某个神秘的启示呢!!
想到这里,楚天禄心中有了一股莫名的兴奋感!!人都是这样的,当你面对危险,遭遇畏难的时候,你可能会觉得恐惧无助,甚至于都能崩溃。
但当你适应了那种能让人肾上腺快速飙升的刺激后,你就会觉得处在波澜不惊的安逸状态下是多么的无聊。
这就像现下的一些极限爱好者,在外人看来,他们的搏命可能是为了虚名。但他们真的是吗?
就举个例子来说,攀登珠峰。有很多人在已经登顶以后,隔不了多久,又再一次的选择去攀登。这其中就已经排除了名利之说了,因为你登上一次和你登上十次的意义相差是不大的。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再次攀登呢!!
楚天禄把玉佩放好后,又躺了下去。这次他很快的就进入的梦乡。
这次楚天禄又做了一个梦,那位妙龄美少女被一支军队押送,不知要送到什么地方去。一路上罕有人迹,偶尔出现一两个人,也是穿着怪异的蛮人。
在一次安营扎寨中,思念故国的妙龄美少女久久难以入眠,于是就披上衣服到帐外面走走想散去心头的愁绪。
出了帐篷,并没有见到看守的士兵,她萌生了逃跑的念头。就在她走到最荒僻的角落时,突然听到了两人在对话,其中一人正是那位将军。
妙龄美少女没有敢看与将军对话之人的面貌,只听他阴阴的说道:“将军。水阴局已经开始布置,就等这次带人回去。只是这次长沙带回来的雏女恐怕不够献祭,您看……”说话那人说道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
“你是第一天再我手下当差?这点小事也要我过问吗?办事小心点,要是走漏了风声,你就是再有两颗脑袋也不够掉的。”
偷听到他们谈话的妙龄美少女,吓的心胆俱寒。
她从他们的对话中隐约已经自己已经知道了将军的一个大秘密。
他要用从长沙抓回来的雏女献祭。要知道拿活人献祭,而且要用那么多人,这其中肯定隐藏着惊天的大秘密。
也就在此刻,准备逃跑的妙龄美少女心中做了一个决定,她想要解救她的那些子民,不让她们这么早的成为别人阴谋下的牺牲品。
蛰伏在原地的妙龄美少女等将军离去后,并没有马上起身,她等到整个大营都亮起了火把才从原地珊珊往回走,迎头就被一队军士给抓个正着。
被押到帅帐的妙龄美少女见到将军并没有露出一丝的胆怯。眼前这位让他国破家亡的人,自己一定要讨得他的欢心与信任。只有那样她才能有机会实施心中的复仇之计。这也是她没有以死殉国的原因之一。
将军看着被押解过来的妙龄美少女,对着军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等到军帐中只有二人的时候,将军的脸色猛然一变,眼神中透出一股野兽般的凶光,一把就扯碎了她身上的衣裳,嘴里咆哮着说道:“想跑是吗?”不能妙龄女子回话,将军又是一把,把她的衣裳又扯碎了一块,并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
楚天禄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欺负女人,见那位将军如此对待那位妙龄美少女,心中不由的起了一股不忿,想冲上去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位将军,告诉她女人是不应该如此对待的。女人是用来疼爱的!!
睡梦的中楚天禄急的满头大汗,闷哼一声,人就坐了起来。左右一看,原来天色已经大亮。才明白过来刚刚自己是在做梦。
楚天禄双手拇指亲亲的按摩着太阳穴,让微微发胀的脑袋能好受一点。然后起身下床,走到门口刚好撞上倒水喝的泥鳅。
昨天泥鳅在瘟神安排的接风宴上算是给楚天禄上了一课,他完美的诠释了风卷残云的释义,别的先不说,光茅台就干了有一斤多,
楚天禄闻着从他身上发出来的酒味,本想远远的躲开他,但泥鳅却不识好歹的端着茶杯贴了过来套着楚天禄的耳边想说什么,但被楚天禄一脸嫌弃的推了回去。
“小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回家就给你胖哥摆谱了啊?我在福建可是跟你玩了命的牙!!你怎么变心变的如此之快呢?难道你之前都是骗我的吗?”泥鳅见楚天禄那副模样,立刻做出回应,一脸无耻的说道。
“去去去,等你刷完牙,洗完脸再来和我套近乎,你看你昨天在饭座上的那副模样,现在想想,我觉得你上辈子应该是饿死的。”
泥鳅一听完全不同意楚天禄的观点,立刻反击道:“小爷此话差亦!!我是太想念咱们长沙菜了。这段时间在福建吃的都是什么玩意!!甜不甜咸不咸的,还有,冷美人带的那压缩饼干,吃的我嘴上直冒泡。”
“哎!!小爷,我昨天听兄弟们说,董老四又回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对付他?”
楚天禄心中一惊,他也没听瞎子徐三和自己说这事啊!!不过现在想想昨天徐三临走是的表情,应该是想告诉自己的。可能是怕自己听完了闹心,不能好好休息。估计一会就要来与自己说这事。
“我没有听到啊!!瞎子并没有和我说。你听到的是什么?”楚天禄问完,也不等泥鳅回答,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泥鳅屁颠屁颠的跟着身后,还想跟着进去,被楚天禄关门给堵在了门口。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靠在门口的墙上,吹着手中茶杯里的蒸汽道:“他们说董四敢回来,是带着二爷的消息回来的。他笃定咱们这边不敢对他如何。”
楚天禄正刷着牙,一听泥鳅此话出口,深深的咽下了大口牙膏,赶紧打开门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他怎么会有二叔的消息呢?难道咱们这次去福建错过了什么吗?”
泥鳅一副沉思的模样,喝了一口水之后,不紧不慢的说出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楚天禄翻了他一个白眼,继续回到脸盆处刷牙,脑中也开始回想起这次福建之行的经过,分析起来这边有可能疏忽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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