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楼里,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的宋萧啪的一巴掌拍在额头上,低下头再也看不下去。
哪里来的蠢货,绝对不是他们寨子里派出去的。
李二忐忑的看了一眼坐在高台上的宋萧,询问道:“老大,孟影子被抓了,怎么办?要去救吗?”孟影子可是他们寨子里数一数二的追踪高手,总不能就这样不管了吧。
宋萧扶着额低头不回答。
宋宝见自家大哥不说话,又看了看水镜里的场景,孟影子正被那个女修用一个金闪闪的网拖着在地上走,看起来好可怜。
“大哥,不能不救影子啊,你不能干这么没品的事,咱们可是……”
“闭嘴!”宋萧大吼一声,打断了宋宝的话,“我什么时候说不救了,我说话了吗?不用你救,孟傻子都自报家门了,一会儿人家就得来。”
没看见那两个人已经掉头往回走了吗?
“他们还敢打上门?怕啥,不就一个中期一个前期吗,老大你可是后期!”李二怒气冲冲的大吼,仿佛对方已经打上门。
宋萧看着立在身边的这几个人,一声长叹,说道:“我不是怕,我这是兔死狐悲,兔死狐悲你们懂不懂,懂不懂?”
“兔子死了,狐狸伤心。”宋宝也是读过书的人,听了这四个字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兔子死了,狐狸应该开心啊,狐狸不是吃兔子吗?伤心啥?”一直立在下方没讲过话的姜七一脸憨直,虚心请教。
“兔子是说孟影子,狐狸是说那个和尚和妖女。老大说话都是有深刻含义的,深刻含义懂不懂?不懂就少说话。”李二自以为领悟到了真谛,敲了姜七一拳头。
“但是孟影子不是还活着呢吗?那个和尚和妖女也挺开心的,没悲啊。”姜七硬着脖子求个解释,自从他们跟了老大,老大就教导他们要多读书,要虚心学习。现在他听不懂就是要请教。
“行了行了行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我说错了,我说错话了,啥意思都没有。都别给我哔哔了。准备好家伙,等人家上门。”
水镜上,一个圆滚滚的钵盂在空中飘着,向着太平楼的方向而来。
宋萧率领着一众兄弟站在寨子口,气势汹汹的准备着。只等对方打上门。
此时净璃和莫仇正舒服的面对面倚靠在钵盂里,两人的脚边是一个被金网裹着的人,此时仍在不气馁的挣扎和蠕动。
“你怎么想到把钵盂翻过来的呢,果然这样坐在里面十分的舒适。”莫仇惬意的仰头看天,“只是这样毕竟视线受阻,不能够及时发现外面的情况,若是再改良一下真是完美啊。”
原本他那钵盂底部站两个人勉强,若是在放一个俘虏,就有些拥挤了,净璃却提议这钵盂可以正过来。虽说人坐在碗中看起来有点可笑,但空间确实要宽敞一些。
莫仇却不知,对净璃来讲,视线是否受阻碍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比起眼睛所看到的,她更相信自己听到的,即使是躺在钵盂里,只要外面有声音接近,她依然可以及时反应。
只是这话,她并不会对莫仇讲的太过清楚。
这样想着。净璃忽然站了起来。她眯着眼睛看向钵盂的后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黑点一直忽远忽近的跟随着,大概是发现净璃在看,黑点的速度又慢了一点。
“怎么了?”莫仇见净璃忽然站起来。以为是有什么问题。
“不。”净璃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蜷缩在钵盂底部的孟影子看到净璃的动作,不自在的扭了扭,心道:这女人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不行,不能让她发现。
“你们。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随意,不能伤害我兄弟!”孟影子忽然开始大声嘶吼,想要引起两人的注意。
莫仇白了孟影子一眼,用脚踢了踢他,笑道:“你都自报了家门,我们不去看一看岂不可惜。”
这蠢贼被抓之后就立刻气势汹汹的自报了家门,一副“你们怕不怕”的表情,半点没有被人抓了的自觉,原本莫仇是主张干脆将此人直接杀死就继续赶路,苏净璃却不肯。
“他们毁了我的舴艋舟,总要知道背后的人是谁,我们就到那个太平楼去看一看。”这之后,苏净璃又传音补充道,“能派出这样的人,那太平楼估计也不是多厉害的地方。”
莫仇虽认为他们人生地不熟还是稳妥为上,但净璃已经下定决心,于是他只好跟随。况且苏净璃的推测也有理,那太平楼既然让这么没心机的人对付他们,估计也不是多么厉害的地方。
他们已经被盯上了,即使杀了这人也难保不会再被追上,不如主动迎上去,或许另有解决途径。这追踪的人虽然不厉害,可毁了舴艋舟的那个东西却真的挺厉害的,若是能够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更好了。
“你说这太平楼究竟是什么地方?”莫仇与净璃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太平楼,听名字既非城镇又非村落,一个“楼”字似乎是只一栋建筑,而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建一栋楼究竟是什么意思?
“太平楼我猜不到,若是叫太平寨我或许能够猜到。”
“你怎么知道我们以前叫太平寨?”孟影子大吃一惊,忍不住再次张口,这女修厉害啊,还会猜名字。
……
净璃沉默了良久,悠悠的说道:“嗯,我猜到了。”
莫仇一头黑线,若是叫太平寨,他也猜得到。
听这笨贼描述的地理位置,太平楼他们经过了一次,此刻正在掉头往回走,或许是他们飞过天平楼上空时被人盯上的。
“既然是个山寨,我们还去吗?”虽然这山寨里的人笨了些,可毕竟是个山寨,怕是不止一两个人。
“一路上我们并没有看到什么大的建筑物,所以这山寨想来不大。而且我总觉得他们应该不是想要抢劫,所以想要再去看看。”
若是抢劫,哪有只派一个人来的,倒像是某种试探。只是这试探似乎有些阴损,若是他们两人心狠手辣,直接杀了这笨贼就走,他们的试探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想到这里,净璃看了一眼蜷缩在她脚边的人,眉头紧紧的皱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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