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没出事,或者有麻烦事儿,哪有办法去找姜三郎啊?
阿苗加快脚步,一直往昨儿出来的东城门方向走。
进了城,如果有人跟踪,也容易甩开。
就在这时候,一行商队缓缓行驶在官道上。
看方向,应该也是打算进城的。
阿苗灵机一动,快步上前,对着打前的马车上的马夫问路:“老伯,请问轩染门时朝哪个方向啊?”
赶路的人没停下马车,但是问路行个方便的心还是有的。
马夫道:“就是这条道往前,没一里路就到了。”
“老伯也是进城的吧?”阿苗快步走在旁边,一边走一边问。
“是啊,这时辰,城门早开了,再迟些,街道堵了,我们进城就麻烦了。”马夫道。
阿苗看着这一列有十几辆马车,显然是运货进京城的。
如果进城,人流多了,确实麻烦一些,卸货都会堵在路上,引人埋怨。
不过这些可不是她管的,她只是借机跟着这队马车,如果跟踪她的人要对她不利,旁边有人,阴谋诡计也要收敛。
这就是阿苗的目的。
只是金凤蛋蛋道:“没事了,主人,姜三哥哥好威武,已经拦住那个人了。”
“什么?”阿苗诧异。
“嗯,那个人武功很高很高,应该是黑带以上级别,姜三哥哥以弱敌强,赢了。”
阿苗很担心:“跟踪我的人武功很高很高?”
“是的,因为主人跟皓月山人那边扯淡的时候,我根本没发现周边有人,结果你进了竹林,他跟鬼一样的,突然跟在你身后。”
“”
阿苗拧眉,那人武功奇高,姜三郎以弱敌强?就算赢了,那受伤了吗?
她正要问金凤蛋蛋,现在姜三郎大约在哪个位置的时候,瞧见姜三郎已经走在了官道上。
阿苗折身返回,朝姜三郎那边奔去。
姜三郎也快步来到阿苗身边,只是将将碰头,姜三郎不等阿苗开口说话,直接牵着阿苗的手儿:“走,回客栈再说。”
阿苗听姜三郎的,俩口急急进了城,回到了客栈。
一夜未眠,加上之前的奔波,俩人都非常的疲惫。
但是揣着事,哪怕眼皮子已经要搭下来,也要拿竹签给撑起来。
姜三郎道:“媳妇儿进竹林后一直没出来,我就想从寻个侧面绕过去,远远的在湖边看看。”
“那你绕过去了没?”姜三郎心系着她,哪可能干巴巴地守在原地一夜?
是以,阿苗早有猜测。
姜三郎又道:“可是我绕道侧边的路那边,发现那边布了阵法,我差点就困在里头。”
“这么玄乎?”阿苗蹙着眉,若有所思,“而后到,你懂得阵法,所以闯出来了?”
“哪里啊?”姜三郎摇头,“以前跟着邱教头押镖时候遇见过一次,那次的阵法更厉害,差点把我们一队人给困了,昨儿遇见的应该比较简单,我直接寻了处生门的方位就出来了。”
“你还挺聪明的,阵法你经历过一次就能悟出生门,好厉害啊。”阿苗由衷地赞道。
姜三郎被这么一说,耳根有些烫烫的,是不好意思,“我哪里厉害,厉害的话,哪里让媳妇儿这么操心。”
现在连家都快保不住了。
阿苗急急追问:“我出竹林的时候有人跟踪我,被你拦住了?你有没受伤?”
“没有,你知道有人跟踪?”姜三郎似乎没想到阿苗也知道。
当时她快步走过去,姜三郎差点就迎上去了,只是感觉闯阵的时候有些狼狈,就理理头发,整整衣摆,想要帅气地出现在自己娇娇媳妇儿跟前。
不曾想,却发现有个黑衣人鬼鬼祟祟从竹林里穿行,明显是奔着媳妇儿去的。
阿苗瞧着姜三郎额头有不明显的擦伤,再低头看看掌心,有磨破的痕迹,要么就是之前与跟踪的人打得激烈,要么就是闯关时候费了很大劲头。
而阿苗判断,闯阵法的时候,为了全身而退,姜三郎应该费的时间与力气更多。
只因金凤蛋蛋跟她说有人跟踪,到后来说姜三郎拦住了,这段时间也就十来分钟吧。
按着这个时辰的说法,也就半柱香的时间还不到。
有人跟踪,还布了阵,那么皓月山人何止不简单?
说明皓月山人的第一名嘴的身份只是幌子,具体是敌国细作,还是某政治团伙,甚至古代的**核心人物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这水可深着呐!
想起说书人散发出威慑气势时,以及如鹰隼般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甚至让人跟踪,让阿苗有些后怕。
但愿与这个人,只是她穿越路径上的一个插曲,江湖上再也不见!
阿苗又确认了一下姜三郎没有受伤,这才哄着他好好睡了一觉。
加上赶路的五天,如今已经过去了八天,互坝村那边的里正再周旋,也拖不了几日了。
阿苗心里着急,与姜三郎休息到下午的时候,就准备退了这家客栈,换一处落脚的地方。
姜三郎从兜里拿出一个元宝。
阿苗吓了一跳,“这个有一百两吧?”
“五十两。”姜三郎道。
就算阿苗估算错了,但是五十两的元宝,对于这个时代的普通人家也是很大的一笔钱。
“哪里来的啊?”阿苗好奇。
之前离开互坝村,他们总共就跟东哥借了那些银子,几乎耗光了。
目下姜三郎变出五十两,是中了体育彩票还是**了?
“我从那个黑衣人那边打劫来的。他跟着你不知道是什么目的,等同你在明,他在暗。我就也来暗的,蒙着脸,拿起我砍的竹竿刺他,他这么一跃,就跳出好远”
“那人武功非常高。”阿苗笃定道。
姜三郎点头,自己三脚猫的两下次,就是靠蛮力,“那人好像运气不好,跳起来一落地,脚下就被尖的竹根刺穿了。”
“那是什么玩意?”阿苗有些迷糊。“就是我在那边等你,砍了好几根竹子,想着万一有危险可以用,结果我制的竹枪没刺到他,我砍掉竹子,那长在地上的一节也是尖的,他自己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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