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啊!阿苗心里小小地开心了一把。只是她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冷舞与洛洛保管不会放过她,叨叨出一大堆的言语。为了不辜负这俩丫鬟受伤还爬起来“关心”自己
,阿苗可不能将真实的心里活动表现出来。
“青缕,你待会儿试试去王爷书房一下,寻着机会,跟玫红姑娘说,本妃要见一下她。”
青缕福身一下,便直接去信王的书房那边了。
冷舞与洛洛看了看阿苗,又相互看了看,觉得王妃好像是有危机意识了,这是好兆头。
而另一边的信王书房,香炉内散发着淡淡清雅的香味。
侧面的紫竹屏风后,信王穿着雪白的中衣中裤,坐在榻上,平日绾得齐整的长发也是垂散下来。这般的信王,撇去魁梧高大的身型,单看脸庞,柔媚之气尽显。他看起来正在凝神静气,听着清雅的古琴之乐。曲调悠扬,时而似早春融雪后的小溪,涓涓流淌。时而似
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盎然开放在暖阳之下。
奏琴的女子姣好的身材,披着一件合身的纱衣,显得很是飘逸。
一曲落下,女子看向闭目凝神的信王殿下。她的面色有些红,身子也开始有了变化。她熟悉这种感觉,也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香炉内散发的香气越来越浓郁,女子已经没法控制自己。
她跪在信王的身前,手儿抚上信王的大掌。信王的手抽动一下,想要撇开,终究是忍住了。
女子的呼吸越发深沉。“殿下。”
信王打开眼帘,看向跪在身前的女子,面如桃红,眸光若水。
信王用食指勾起她的下颚,让她仰头面向自己。
“王爷,还……还不可以吗?”
信王摇头,望向她的目光有些悠远,像是隔着她在看另一个人儿。
女子点了点头,为了能让信王能作为真正的男人而努力。
任何的男子,被这等女子有意识逗弄,都会升起应有的邪念。
可是信王没有,他……还是没有反应。
信王这么好的人,不应该被人毒害,有了这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举是男人最大的痛,这么些年,信王心里承受了什么,女子疼惜,也更加地朝他贴近。
信王又一次闭起了眼帘,还是那般的淡定,没有一丝男子该有的起色。
一炷香后,女子大汗淋漓。
信王将她推开,瞳眸清明,并未受药物的影响。
“算了,你下去吧。”信王嗓音也有一沉失意。
女子喘着气,趴在地上,低声道:“是玫红没用。”
“去让徐医官为你解去身上的媚毒,另外,下月初一,不用再试了。”信王淡然道。
“玫红一月两次伺候王爷,是妾身的福分,王爷,徐医官说,他研究前朝医书,可能施针之法,可以让王爷……”
“本王已经习惯了,下去把徐佬叫来。”信王对她说话与旁人比,有几分耐心与柔和些许。
玫红不敢再多言,披上丢在一旁的宽大氅衣,覆上帽兜,遮挡着半张脸,退出了屋子。
少铭瞧见玫红出来,立即为她引路,前往徐医官暂时下榻的屋子。
玫红因为药性,走路亦是有些轻摆摇晃,显得有些吃力。
少铭唤来两名女婢,搀扶着她,慢慢前行。
青缕来到书房时,正是瞧见玫红姑娘这般出了屋子,然后信王那个屋子的门再次紧紧关闭。
而玫红姑娘被人搀扶着,面色与颤颤巍巍的模样,一看便是被露水滋润过多的娇滴滴花儿。
是以,青缕只得踌蹴着返回阿苗那边。
青缕支支吾吾,又不得不复命,没几下,阿苗就知道,感情是不方便啊。
想不到,信王殿下瞧着清冷,甚至不食人间烟火,就算对阿苗也是爱护包容,给了无尽的宠溺与尊崇,甚至不曾在她不愿意的时候,勉强过她半分。
但是做某种事情的时候,也是如狼似虎,这大白天的,需要多少折腾,才将一个女人家,给弄得走路都困难。
阿苗轻咳一下,对青缕道:“既然人家玫红姑娘今日累了,明天你看看,再去问问她是否过来见本妃。”
洛洛听出了青缕回禀的事儿,眉头皱着,都快成苦瓜了。冷舞的牙齿是咬了下唇再咬下唇,提醒道:“以前在王府,咱们都不知道玫红姑娘竟然这么受宠,可是这一次瞧王爷将她接来,住处安排的也是离王爷最近的地方,王妃啊
,您……”
话没说完,阿苗不耐烦地扬手打断:“你别叨叨了,难不成你要我现在去王爷书房,打扰王爷大战后休息,或者去找玫红,数落她青天白日的,让王爷白日宣淫?”
冷舞被堵得没了语言,继续牙齿咬了咬下唇,再咬了咬下唇,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舌头,痛得哇哇直叫。
阿苗反而被逗笑了,“你就自己那边气吧,我反正跟没事人一样。”冲着冷舞,再冲着愁眉苦脸的洛洛吐了吐舌头。
“皇帝不急太监急,王妃,您这样是不行的。”
“我知道,我检讨。”阿苗这会子倒是有了以前的伶牙俐齿,扭头对青缕道:“明儿你再过去试着见玫红姑娘。”
青缕瞧着王妃,再瞧一瞧带病上来与王妃说道理的冷舞与洛洛,沉默地退下了。
而另一边的书房,信王听少铭说青缕来过,看见了玫红姑娘出去,王妃怕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信王蹙了蹙眉,挥手让少铭退下。
她知道了?会吃醋不成?信王当然不指望这个没良心的小狐狸会为他吃醋。
小狐狸想离开,反正办不到!至于会不会争风吃醋,他不甚在意。
徐医官来的时候,正是瞧见信王若有所思,倒是没有一丝不快。
玫红又失败了。
信王肯定是着急要与王妃圆房的,再次没进展,他……不是应该很苦恼么?
徐医官这么想着,却也没耽搁向信王行礼。
信王道:“本王已经让人调查金灵芝了,另外冰蚕会难一些,徐佬近日给王妃诊脉,那缺漏药引的方子对给她的身子有影响吗?”若是徐医官适才是纳闷,毕竟不能人道是信王一直不能接受的,这厢心里有了王妃,应该更加却只是急躁气恼才对。但是信王问他王妃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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