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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你骗了我们
    又有新的堕仙?
    寒轻歌暗暗着急,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不过外面那么晦,他们应该也活不长久,她心头不由惋惜,也不知这些人是真的大奸大恶之人,还是无辜受冤之人。
    她这一分神动作不由慢了慢,刚刚记得很清楚的他们的出招顺序也乱了,立刻从晦中间暴露出来,梅叔哈哈笑着,十分得意。
    寒轻歌顿知上了当,梅叔回到原处,坐在地上翘着脚捋着胡子优哉游哉地瞧着她跟晦过招。寒轻歌眼神一凛,剑势顿时凌厉起来,剑气荡开,每一剑出都能在晦身上留下伤口,露出里面的白泥。
    梅叔的眼神变了,他回头看向那一排倒塌的屋子,他之前便感觉到这上面残留着不可复原的破坏力,他之前还以为是居亦然留下的,没想到竟然是寒轻歌。
    他的眼神缩了缩,聚精会神地看起来,但他这一入神却发现他根本看不清寒轻歌的动作,不对,是连她这个人都看不清了。她这一次明明就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跟身后泥过招,为什么自己看不清?
    他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清,他顿时陷入困惑,这到底是怎么呢?
    不过他倒也想得开,既然看不清那就不看,他转头去了那排毁掉的屋子前,他不废太大的力气便将残留在上面的“破之力”抽了出来。
    但就这么一点萦绕指尖也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手指尖好似被一条冰冷至极的毒蛇缠绕着。他甩了甩手,把这丝破之力甩掉。
    再看寒轻歌,她身边还围着的晦竟然只剩下三只了,别的已被她打倒在地,虽然还在蠕动着,但伤口却在逐渐扩大,而不是慢慢愈合。
    不仅如此,他还看见寒轻歌整个都变了,好像她才是那把剑,一把沾满鲜血的剑,让人不敢心生畏惧。
    “死”
    这个字从他心头冒出,他的心慢慢沉下,生与死是天地间最大的对立也是天地间最大的法则。
    世人皆以为掌握“死”的是冥界,谁又知各界都有生与死,便各界都有掌管这种力量的人存在。
    莫非,这小丫头便是天界掌握“死”的人?
    他的脚尖不由自主转向外面,他可是费了老大的力气才从仙极山逃出来,他还要好好过日子,还要热热闹闹地活下去,他可不想现在就死在这里。
    他的另一只脚尖还没转过来,眼前一花,一双紫兰色的眸子已到了他面前,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升上来,寒轻歌一剑刺了过来,梅叔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寒轻歌眼睛像有魔力让他根本没办法移开眼,自然在发现她出剑时已经晚了。
    剑入身体,梅叔的感觉到这把剑似乎是活的。
    “你骗了我们,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跟郭晨是什么关系?”
    梅叔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他的视线慢慢下移,落在已经没入身体一半的剑上,道:“我不算骗你,我…”
    “你的气味跟晦不一样。”寒轻歌一边说一边把剑往里送,“而且现在的你比他们还弱。”
    “别别别,我说我说。”寒轻歌停下手,只听梅叔道:“我虽然不算说了实话,但我也确实没有骗你们。最多、最多算是选择性说了一部分实话,你你你可不能怪我。”
    “哦?那你没说的那一部分实话是什么?”
    “你先把剑拿开我再说。”
    寒轻歌握着剑不退也不让,梅叔急了指着她后面道:“起来了起来了,你快去对付他们,快去快去。”
    寒轻歌再不信他的鬼话,她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晦真的又动了,她怎么可能没听到?
    “我说真的,真的,丫头你回头看看。”梅叔的样子无比真诚,但在寒轻歌眼中却不是这么回事,她眼中寒光闪过,心中杀念已起。
    “我说真的!”梅叔抱头闭眼嚎叫,几道破空之声从后传来,寒轻歌猛然回身,她的剑比她的眼还快,“叮叮叮”几声已经给对方接上了。
    这一阵猛攻震得她手腕发麻,若非破之力威力巨大,只怕这一轮攻击已将她的剑削去。但就算她接下了也不好过,晦占了先手之便,攻击又快又猛,她只有被动防守的份。
    “你看看,老夫说他们起来了你不信,你不信就不信,还要杀我,哎,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梅叔自顾自叹着,声音却不小,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寒轻歌,他不信了他会看不清她的动作。
    但事实证明,他还是看不清。
    寒轻歌在他眼中好似一团雾气,他明明看见了她每一个动作,却无法像之前一直将她的动作在眼中复制一边。
    他的本能在她身上竟然失效了?!
    他心里也有些着急,这个井中鬼的魂魄太弱,虽然他也吞下了不少埋骨泥,但如果找不到替代之人,那么他便会连这眼前这些身后泥都不如。
    他的视线落到被封的井上,心里蠢蠢欲动,如果能掀开这封布,他不仅仅能拿回埋骨泥还能放更多的身后泥进来。
    到时候不论这丫头还是那个臭小子,不论是谁,他总能替一个,这样才能继续保持形态,才能生存下去。
    可这封布他不敢碰啊!
    如果不是那井中鬼太过贪婪,拨开了这封布,他根本就出不来。可现在她的灵识已经消失,魂魄也被自己占了,她的神魂根本撑不起自己的埋骨泥,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既不能找回埋骨泥也不能替代他人,他可就得消失了。
    梅叔心里越是着急,表情越是沉稳,既然看不见他干脆不看了,昂首挺胸大步走开。
    寒轻歌见他竟然要走,看他离开的方向明明是冲着居亦然去的,她道:“你想去哪里?”
    “小丫头,你不理我,我找你相公去。你家相公比你讲道理一点。”梅叔边说边走,还对她做了个告辞的手势。
    居亦然那边的晦可比她这里多得太多了,她怎能再让他去,急怒之下,杀戮之心瞬间高涨,破之力蓬勃而出,晦手中的剑都被她打开。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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