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谈话的慕容天逸二人忽听见传信兵来报,对视一眼,终于出动了吗?
“敌军有多少人?”长孙卿婵问道。
那帐外的传信兵回答道:“回禀元帅,敌军不下于两万,全是骑兵!”
长孙卿婵看着慕容天逸,出声道:“你对此有何看法?”
慕容天逸摇摇头:“暂时还看不透这里面的玄机,不知他们为何先派了两万骑兵发起冲锋,难道要学我们吗?”
“召集众将议事吧!”长孙卿婵清冷道。
“好,你先去,我随后就到!”慕容点头说道。
长孙卿婵转身出了营帐,便让那传信兵速去通知个军主将前来大帐议事。
慕容天逸见长孙卿婵出了营帐,心中长舒一口气,总算躲过一劫了。
不过,该死的鲜卑人却又现在发起进攻了,慕容天逸无奈的起身。
到达主账时,众人都已到齐,慕容天逸迈步朝主位坐下。
“诸位,刚才接到战报,鲜卑大军出动了!”长孙卿婵开口道。
众将对视一眼,心道“终于打破宁静了吗?”
“元帅、军师,就让我打头阵吧,我倒要看看这拓拔伊利的精锐部队有多厉害!”玉勒当先迈步而出,拱手说道。
长孙卿婵看了一眼玉勒,出声道:“既然你主动请兵,那些第一战就由你打头阵吧,敌军出动了两万先锋骑兵,你也带两万骑兵迎战。
此战乃是第一战,务必要稳妥行事,若见敌军有异样,一定慎重!”
玉勒大声吼道:“诺!”
慕容天逸再次补充道:“李虎,你率三万大军在后方策应。若见敌军有什么阴谋诡计,立刻带大军驰援玉勒。”
李虎躬身道:“诺!”
玉勒与李虎二人同时出了大帐。
“走吧,老地方!”慕容天逸转头看了长孙卿婵一眼,开口道。
长孙卿婵点点头,看着众人说道:“其余诸将跟随我与军师到山上观战,随时等候命令!”
众人跟随慕容天逸一起上了山丘,此地可以将战场一览无余。
众人刚登上山顶,便从上往下看到鲜卑一路大军疾驰而来,气势滔天。
眼看就要冲到燕柔联军大营前了,突然燕柔联军营门大开,玉勒率领大军当先冲了出来。
两方气势汹汹的先锋骑兵立刻就交战在了一起,玉勒手持战刀不断挥动,每挥起一次就有一个鲜卑骑兵的人头落地。
鲜卑骑兵也不甘示弱,普通士兵随没有玉勒的武力超群,倒也不可小觑,双方打的不可开交,各有伤亡。
拓拔浑正在挥刀斩杀燕柔联军骑兵,普通士兵哪里是他的对手,几个呼吸间就有四五个骑兵命丧黄泉。
玉勒冲到阵营中央,眼见拓拔浑肆意的斩杀燕柔联军骑兵,心中大怒不已,立刻骑着战马冲了过去,挥刀挡住了拓拔浑一击,怒视着拓拔浑,开口道:“小子,杀普通士兵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咱俩较量较量!”
不待拓拔浑答话,玉勒举起弯刀就朝拓拔浑劈了过去,拓拔浑见玉勒如此果断,说打就打,当下也是瞳孔一缩,急忙后仰身体,躲过了一击。
拓拔浑在躲的同时,也是挥出一刀,朝玉勒腹部而去。
玉勒心中冷笑,刀锋一转就挡住了拓拔浑的弯刀,“叮”二人弯刀相碰溅出一串火花。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交手了几个回合,拓拔浑渐渐落入下风。
玉勒一鼓作气,大吼一声举起弯刀朝拓拔浑挥去,这一刀来的猛烈无比,拓拔浑难以抵挡,虽然侧身躲过,但还是被划伤了手臂。
不过拓拔浑确是阴冷一笑,立刻调转马头往后退去:“撤!快撤!”。拓拔浑边走边喊。
鲜卑骑兵闻言,立刻往后退去。
玉勒哪里肯放他们逃跑,立刻大喊道:“兄弟们,给我追!”
燕柔联军骑兵紧追不舍,而那鲜卑骑兵则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去。
山丘上,众将见鲜卑骑兵被玉勒一击即溃,都是呵呵大笑。
慕容天逸却眉头紧锁,他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鲜卑部骑兵来的快,退的也快,难道有什么阴谋不成。
长孙卿婵侧脸看着眉头紧锁的慕容天逸,轻声道:“怎么了,眼看这一仗就要胜了,你怎么还眉头紧锁。”
慕容天逸摇摇头,沉声道:“我总感觉有些不对,鲜卑部败的如此快,像是在提前说好了败退一般。
你立刻让人传信给李虎,让他紧跟玉勒,防止敌军有什么阴谋。”
长孙卿婵听慕容天逸这样说,心中也是有隐隐不安,便立刻让人传令给李虎。
…………
鲜卑大营前。
拓拔牧利与拓拔伯颜正骑马远望,而在他们前方几里的地方却有一排大军在严阵以待。
“伯颜丞相,你这布的是什么阵法啊,怎么没见有什么玄妙的地方。”拓拔牧利瞅着前方一字排开的士兵说道。
拓拔伯颜呵呵一笑,开口道:“呵呵,右贤王殿下,此阵虽然看起来就是一字排开的士兵队列。
但是,这其中却蕴含了无穷的奥妙,若是贸然闯进来,可是凶多吉少啊。”
正在谈话间,拓拔牧利抬头一看,便见前方大批人马正秩序散乱的飞奔而来。
“这个拓拔浑,真是越来越没用了,竟然败的这么快。”拓拔牧利气的骂道。
拓拔伯颜倒是点点头:“此人倒也不错,虽然败的有些快,但是也是为了完成我交给他的任务,而且你看,我军后面不就是燕柔联军的骑兵吗?”
拓拔牧利抬起头仔细看去,果然见后方还有一大批人马追杀过来。
“哈哈哈,伯颜丞相,下面可就看你的了。”拓拔牧利高兴的说道。
拓拔伯颜一笑:“呵呵,好,下面我就给右贤王殿下你讲讲此阵的奥妙之处。”
二人谈话间,玉勒率大军已经追杀了过来,他们气势汹汹的朝溃败的鲜卑骑兵追杀而去,哪里会料到在前方还有凶险。
几个呼吸间,前方一片散乱的鲜卑骑兵竟是消失不见。
玉勒连忙止住了步伐,只见前方约有两万人一字排开,而在那一排大军后面,拓拔伯颜与拓拔牧利正骑马而立。
“哼!故弄玄虚,看我怎么打破你们!”玉勒骂道。
“玉振,给你五千兵马,给我冲破他们的这道防线!”
玉振拱手道:“诺!”
玉振立刻率五千骑兵朝前冲杀而去。
见骑兵强势冲来,拓拔伯颜等人却没有退步。拓拔伯颜开口道:“此阵名为一字长蛇阵,乃是根据蛇的习性推演而来,此阵犹如巨蟒出击、凌厉无比。
在蛇头、蛇尾分别设置精锐的骑兵,保持大阵的强大机动能力。
而在蛇腹部位则放置强大的步兵,如此三者结合,既可防御又可攻击!”
拓拔牧利一脸惊讶,他一个草原莽汉哪里见过阵法的奥妙,没想到这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队列,竟有如此玄妙,当下也是忍不住开口再次问道:“那这一字长蛇阵如何用呢?”
拓拔伯颜盯着前方,看着玉振率五千骑兵而来,伸手指着前方,开口道:“你看,这燕柔联军此番派了五千骑兵前来,他们此次的目标就是要冲击我们的蛇腹,也就是我们的步兵。”
玉振率军攻至步兵前,还未来得及发起冲锋,不料那一字排开的长蛇阵动了,两翼的骑兵迅速合围,形成了一个圆圈,将玉振率领的五千骑兵包围起来。
鲜卑部两万骑兵同时出动,将那燕柔联军的五千骑兵全部绞杀。
玉勒见刚才还一字排开的鲜卑大军,这会儿却突然合围,刚欲有所动作,确见那合围的鲜卑大军又突然朝两边散去,又成了一字排开。
玉勒定睛往前看去,只见前方一片尸体躺在地上,而玉振正口吐鲜血的往玉勒方向爬,边爬边说“快走!快走!”
玉勒见状心中悲愤不已,他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
“嗖!”的一声,玉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抬眼看去,竟是右贤王拓拔牧利射出一箭。
玉勒大吼,“拓拔牧利!我日你祖宗! ”
拓拔牧利冷笑道:“哼!也该轮到你尝尝这失去兄弟的痛苦了。”
玉勒再次派出五千骑兵,这次他们不再从中间冲击,他们的目标是那长蛇的蛇头!
拓拔牧利见状,又是发问道:“伯颜丞相,这攻击蛇头大阵该如何变化。”
拓拔伯颜见刚才成效显著,有些傲然的说道:“这一字长蛇阵共有三种变化,
一曰:卷,攻击蛇首则蛇尾动,将敌人卷起来,层层包围。
二曰:咬,攻击蛇尾则蛇头动,将敌人死死的咬住,直到消灭。
三曰:绞,攻击蛇身部位则蛇头”、蛇尾齐动,将敌军生生绞杀。
就如刚才燕柔联军冲击蛇身的步兵一般,将他们全部绞杀在蛇腹内。而现在,他们又派兵去攻击蛇头,那么这一字长蛇阵的蛇尾将要出动!”
果然如拓拔伯颜所说,五千骑兵朝蛇头而去,还未至蛇头,那蛇尾的精锐骑兵便出动了,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五千燕柔骑兵层层围住。
玉勒见状悲愤欲绝,他打了这么多场仗从来没像今日如此憋屈过。
未几,那蛇尾动了,鲜卑大军再次恢复长蛇阵营,而那蛇首位置一片鲜红,连一个活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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