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冷宫里突然来了个不速之打破了苏嫱的计划。
应该说,是个贵!
皇后来了!
苏嫱站在一侧观察,皇后本家据说姓陈,保养的极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皮肤粉嫩细致,面色雍容冷冽,颇有几分母仪天下的威严。
陈皇后看了看苏嫱,招招手:“过来,让本宫仔细看看你。”
“噢。”
苏嫱乖巧的走近些。
陈皇后站起来,近距离的端倪着苏嫱,忍不住啧啧惊叹:“美,真美!简直是明艳不可方物,脱俗宛如天仙的绝色佳人啊!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苏嫱装傻充愣的问。
“没什么。本宫听说你前阵子生了一场大病,本宫特意来看看你,顺便叫太医挑了些滋补养身之物,已经送去东宫厨房了。你每日服用些,身子定能早日康复。”
“谢谢娘娘关心!”苏嫱心里纳闷着:瞧这皇后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难道真的是来示好的?居然还带了补品来?
“听说新婚之夜,太子逼问你无字天书的下落,你不肯交出,便将你打入这冷宫是吗?他怎么能这么做呢!居然将你这么个娇滴滴的新娘折腾成这个样子,太不像话了。”陈皇后娓娓道来,显然她是什么都知道的。
突然,她的话锋一转,严肃的说道:“苏嫱,只要你将那件宝物交给本宫,本宫立刻让你搬离冷宫!”
“娘娘说的宝物是……”
“无字天书!”
苏嫱惊讶的道:“啊!原来娘娘也是为了无字天书!为何你们每一个人都想要无字天书呢?太子逼问我无字天书的下落,现在娘娘又来找苏嫱要无字天书。娘娘,您能告诉我无字天书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傻孩子,这……其实无字天书是一本佛经。本宫在后宫长期诵经念佛保佑江山百姓,太子孝顺便想要将这无字天书寻来献给本宫,不过他脾气急躁了些,委屈了你这孩子,你别生他的气,回头本宫狠狠责骂他。”她慈祥的微笑着,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对付一个智商有些偏低的傻女,她堂堂皇后亲自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她心中暗暗得意,这一次她可截了太子的糊,无字天书她今天是志在必得!
傻子就是好骗啊!
“原来是这样啊!”苏嫱重重的舒了口气,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中却暗道:佛经?骗鬼去吧!
她算是看明白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果然没安好心啊!
呸呸呸!咋说自己是鸡呢?
陈皇后和善的道:“恩。就是这样。孩子,无字天书在哪?你拿出来给本宫看看……哦,你别误会。本宫知道这无字天书是你哥哥送给你的,你必定极为珍视。本宫贵为皇后,你又是本宫的儿媳,本宫岂能夺人所好?只是本宫酷爱佛经,对无字天书心仪已久,只求翻阅一二,以偿夙愿。”
“娘娘只是想要看看?”
“是!只是看看!翻阅一二,绝对马上奉还!”陈皇后凤眸闪过一丝冷光,悄悄给身旁的紫奴和绿奴打了个眼色。
两奴心里领会。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只要太子妃一拿出无字天书,马上动手抢夺!
“娘娘我很想帮你,只是……”苏嫱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只是什么?”陈皇后急切的问。
“只是我根本没有无字天书!”苏嫱耸耸肩,一脸的无辜。
“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没有无字天书!”
“不!不可能!你休想骗过本宫!天下谁不知道无字天书是你的嫁妆,你怎会没有无字天书?交出来!快点!”
陈皇后惊呆了。她绝对不相信这样的一个结果!
“娘娘,您别生气。我……我怕。无字天书真的不在我手里,我连听都没听过。”苏嫱清秀绝伦的脸庞写满了惊恐和无辜的表情,宛如一头受惊的小鹿。
“闭嘴!贱女人!”陈皇后恼羞成怒,再也顾不得假装亲和。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迅雷不及掩耳的打在了苏嫱那粉嫩粉嫩的小脸上。
三日后。
皇后寝殿。
凤仪宫的侍女们这几日一个个如临大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激怒了皇后娘娘惹得生不如死的下场。
因为皇后患了一种怪病!
皇后带着一腔失望和怒火从太子府回宫之后,手掌就痛痒难当,而且越来越严重。几日工夫,太监杀了六个,宫女淹了四个,御医贬了三个……
一时间,凤仪宫人心惶惶。谁都害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大难临头。
皇后的奇痒之症很快惊动了威严无上的帝皇之尊。
“混账!”
皇甫千绝怒喝一声,一掌将床沿击的粉碎。
听完陈皇后哭哭滴滴的一番控诉,他这个皇帝气得龙颜大怒。堂堂太子殿下竟然给自己的母亲下毒,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呜呜!臣妾痒死了,好痛好痒啊,来人,砍了本宫的手掌,快点砍了!”
陈皇后躺在白玉床上痛痒的翻滚嚎叫,死去活来。
皇甫千绝龙颜冷冽的道:“来人!找太子进宫,让他马上滚来见朕!”
一刻钟后,宦官领着太子皇甫裂走进了凤仪宫。
太子皇甫裂一袭紫色的袍子,冰冷的眼神,颇有几分飘逸冷峻的贵气邪魅。尤其是那张英俊瘦削的脸,刀削斧阔般棱角分明,美如妖孽。
“参见父皇母后。”皇甫裂微微躬身作揖,面对人皇国母,他身上那种冰冷强势的王者气势也丝毫不示弱。
或许,除了他性格的凉薄绝情,储君太子的身份加持的威能令他更增添几分摄人心魄的镇定和幽冷!
“你们全部退下。”
皇甫千绝冷冷的挥挥手,喝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
“父皇急着召见儿臣所为何事?”皇甫裂看着冷面的皇甫千绝,再看看床上痛痒难当的陈皇后,妖孽的脸一派冷然,声色不动。
“皇后中毒可是你做的?”皇甫千绝冷冷的问道。他此时表情平淡的如一弯湖水,静的吓人。帝皇之尊的威严便在这风轻云淡之间展露的淋漓尽致。
“儿臣从未做过。”
“三日前皇后去了你的太子府,回宫之后就中毒,手掌又疼又痒,宫里几十个御医全部都束手无措,只是诊断出来说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物。”
“照这么说,儿臣的确有嫌疑!”
皇甫裂冷静的说了一句对自己很不利的话。
皇甫千绝道:“你这个太子脱不了嫌疑,所以朕叫人急召你进宫。朕想听听你的解释,你可以为自己辩解,若不是你做的,大可不必担心。若真是你做的,朕可以力排众议立你为太子,也可以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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