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云眼珠子一转,指着地上的苏嫱说道:“叶都统,我是想保护皇上啊!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极有可能就是她打伤了皇上。因此,我想将她拿下,等皇上醒了再发落。”
“是吗?”
叶晨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可是,又不好反驳什么。
燕飞云很笃定的点点头:“叶都统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叶晨想了想,道:“念在你家世清白,我就相信你这么一次。若是以后你再敢有什么越轨的行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不过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我这个都统会亲自睁大眼睛盯着你,你最好不要做坏事,要不然落到了我的手里,你会死的很惨!”
“叶都统放心,我怎么可能干什么坏事呢?我是守卫皇宫的禁军,自然是以保护皇上为第一重任,服从叶都统的命令而准则,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越举行为。”
“你最好能做到!”
叶晨这才收起了佩剑。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皇上起来?赶紧送去养心殿!你,还有你,还有你们两个,你们四个人赶紧去太医院,将所有的御医全部召到养心殿,一刻都不能耽误,明白吗?快!快行动!”
叶晨心急火燎的指挥着一众手下。皇帝受伤,他自然是比任何人都着急万分的。
一个侍卫指着地上的苏嫱问道:“叶都统,这个女人……怎么办?”
“是神医?”
叶晨看清楚之后,微微一惊。
他知道皇帝和神医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且他听说皇甫裂闯进皇宫的时候,是将一个女人抱在怀里的,因此两个人不太可能是敌对关系。就算两人真的是敌对关系,他一个小小的都统也没资格过问皇帝的私生活,甚至越俎代庖帮皇帝处理。
他皱了皱眉头,然后道:“一起带回养心殿吧!等皇上醒了之后再说!”
一众侍卫们,这才七手八脚,赶紧将皇甫裂和苏嫱两人带回了养心殿。
皇帝突然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身为禁军都统的叶晨,自然是如临大敌。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身为皇甫裂身边最忠心的手下,他有责任在这个非常时期保护皇帝的安危。
尤其是出现了燕飞云事件之后,叶晨甚至不敢大意的将保卫养心殿的任务交给手下的侍卫,而是挑选了一批最精锐最忠心的心腹手下守护养心殿。他亲自带领禁军严格的搜查和巡视整个皇宫,以防万一。
一夜之间,整个皇宫进入了戒严状态。
尤其是养心殿,五千禁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皇帝身边的太监都没办法随意出入。除了御医们之外,只有叶晨一个人有资格进入养心殿。
一些消息灵通的大臣们收到了风声,纷纷赶来,要求面圣。
但是全部被叶晨挡在了养心殿外面。
这些大臣身份尊贵,哪里会买一个小小都统的账?一个个对叶晨十分不满,甚至恶言相向。不过,一向并不强势的叶晨这一次却表现的十分强硬,态度坚决。就算是柳飞虎这种元老重臣来了,他也是寸步不让。
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皇帝的伤势更重要。
他知道只要皇甫裂不死,这些大臣们表面如何凶恶,也不敢对他怎么样。一旦皇甫裂有了个三长两短的意外,他这个禁军都统也就当到头了。
所以,这个时候他才不怕得罪人呢。
就连他的岳父,他也是一视同仁,绝不让靠近养心殿一步。
这些大臣们,平时就一个个心怀鬼胎,表面对皇帝恭敬,暗地里个个都搞些小动作。现在皇帝受伤,一个个都争抢着来探视,但是真心探视的有几个?叶晨不想去猜测,因为他不想拿皇帝的安危来冒险。
唯一保险的做法,就是将所有人都挡在外面。
一整个晚上,养心殿里面灯火通明,御医们忙进忙出,一个个焦头烂额。
不用询问,只看他们的表面,就知道皇甫裂的伤势非常的严重。
叶晨将所有的御医都交代了一遍,皇上的任何情况都只需要向他一个人汇报,不得向其他任何人透露一个字。虽然他这个小小的都统这样做有些太越俎代庖,甚至是以下犯上。
但是这个时候,却也没人敢说什么了。
毕竟,他手里活生生的掌握着皇宫的几万禁军
富察瑞见他引起了众怒,将他悄悄的拉到了一边:“臭小子,你这样做等于得罪了所有朝廷大臣和后宫势力。”
叶晨颇有些郁闷的道:“岳父大人,这不是你教我的吗?任何时候,我都只需要保持对皇上的绝对忠心,凭着我和皇上的血缘关系,便能保我一世官运亨通。为什么我冒着得罪天下人的风险保护皇上,就连您也不支持我呢?”
富察瑞道:“可是,你也不用一个人揽下众怒啊!”
叶晨一头雾水的问道:“岳父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富察瑞道:“你可以找一个人来和你一起分担压力!若是将来出了事,也好有人和你一起扛啊!”
叶晨道:“可是,这些大臣们一个个表面忠心,背地里都只为自己的利益办事,谁才是真正忠心为皇上的呢?想要找一个这样的人,可是太难太难了!除非是岳父大人您……可是我可不想把您给拖下水,要不然静月非得扒了我的皮啊!”
富察瑞笑道:“老夫自然是不行的,就算老夫还年轻,有这胆量和气魄,就老夫这一介大学士的文职,而且高不成低不就的,也没人肯买账啊!你必须要找一个人,站出来说话没人敢反对的!”
“哪里有这样的人?柳飞虎倒是一个适合的人选,可是他因为女儿和皇上的婚事,闹了这么多年,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可没有把握。”
叶晨唯一能想到的大臣也就只有柳飞虎了。
皇甫裂前阵子答应迎娶他的女儿,这让柳飞虎和皇室的关系大大的缓和了不少。可是,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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