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啊,见到皇兄不行礼,这是谁教的规矩?陈学士是吧?早就听闻陈太傅年轻时也是一位风流俊朗的人物,现在看来,果然是不错的,久仰啊……”来的是七殿下谢宸,也就是老头子倒数第二小的儿子,也是唯二的,还建在的皇子了。
比起谢瑾瑜的一无所有,谢宸可以说是绝对的人生赢家了,他的母妃是极得宠的贵妃,外公是户部尚书,那就是个钱篓子,从小锦衣玉食着长大,现在也是最有希望,也唯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了。
就差一纸诏书罢了。
起码在谢瑾瑜回来之前都是如此。
而现在,可能除了一个出身和背景,他没一样比得上这个家伙了。
尤其是他那张日渐张开,跟他那第一舞姬的美人娘亲越发相似的脸,连父皇都常常盯着他出神!
谢瑾瑜却没有理会他的挑衅,捉住玉简的手往另一边走。
谢宸哪里能这么轻易放过他,眼见两人就快要脱离他的视线,他两步上前想要去捉落在后面的玉简,被谢瑾瑜转身狠狠拍在胸口上。
十成十的功力,半分力道没留。
谢宸当场就吐了血,整个人脑子都有些昏沉。
他迷迷蒙蒙的视线死死盯住玉简的背影,明明身上疼的厉害,心里却翻滚着汹涌的喜意。
他这个弟弟,不喜美色,不爱金钱,甚至对权势也是淡淡的,似乎什么都没法被他放在眼中,这样的人是最难收买,也是最难对付了。
但是看他今天发现了什么?
那是谢瑾瑜的弱点!
足以致命的弱点!
“滚,再敢动他,我要你的命!”谢瑾瑜冷冷的看着倒地的人,穿过围拢过来不断惊叫着的宫女侍卫,拉着玉简回了他的寝殿。
“哥哥,无论是谁,只要想伤害你,千万不要留情。”谢瑾瑜把人拉到桌旁,那只手却没有放开,而是捉在手心里,两只手掌捧着,放在自己侧脸,“不需要考虑我分毫,只要有人想对你不利,马上出手,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的殿下,你最近是越来越叨唠了,敢打我主意的,坟头草都两米高了好吗?”玉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小孩越长大越像管家公了,以前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约束他。
谢瑾瑜微垂着脑袋,不让玉简看到他涨红的脸,却暴露了通红的耳朵。
“我的……”仅仅是这么两个字,玩笑话,就撩得他差点当场失控。
谢瑾瑜连忙把人放开,自己难得坐到了离玉简很远的小桌旁,半响都没敢再看他一眼。
这次的冲突事件,谢宸被谢瑾瑜那一掌打到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还伴随着时不时的咳嗽与恶心,谢瑾瑜都只被老皇帝不痛不痒申斥两句,罚在家闭门思过半月。
这天,谢瑾瑜被老皇帝叫去考察学业情况,玉简就在一旁的偏殿等他。
门突然被敲响,进来一个小太监,“陈学士,九殿下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玉简看了眼这个全然陌生的小太监,心下了然,但是眼见他一副不跟着去就不会走的样子,索性无聊,也就跟着走了一遭。
两人穿过了几个院子和庭廊,玉简被带到了一间寝殿面前,看起来没有半分异常。
他推开门,迅速闪身,躲过了扑过来的熊抱。
同时嗅到了空气里过于甜腻的香气。
玉简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在一旁站定,静静的看着小丑一样的谢宸。
“七殿下好兴致啊,不知把微臣骗到这里,意欲何为?”
“小陈大人当真不知?当然是做我那好皇弟想做的事咯,还是说,他尚未得逞?”谢宸带了几分淫.邪的目光将玉简上下扫视了一遍,十足的惹人恶心。
玉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人,在放什么屁?
然而对上那双已经熬到有些通红的眼,心下了然,真是酒囊饭袋,就这种货色,怎么可能是小崽子的对手?
他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说到这个点,玉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这个老皇帝种马属性强,一共生了九个儿子,小崽子陆陆续续拉下马这么多,最后留下的却是这个看起来实力最强的废物,怕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这样一想通,玉简油然而生几分骄傲和自豪。
他教出来的孩子,果然优秀,思虑极其长远。
玉简对上冲过来的谢宸,没什么耐心地一脚将人踹飞,然后踩在他的胸膛,低下头逼那人看着自己,眼底闪过一抹蓝色幽光,“知道等会该做什么吗?”
原本是一个宁静的下午,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御花园却突然传来了惊声尖叫,令人费解,吵吵闹闹小半时辰才平静下来。
后来才听人说,这七殿下不知道着了什么邪,突然疯疯癫癫地跑出来,光天化日之下抓着一个宫女就要行不轨之事,都快把人扒光了,又突然开始扇自己耳光,左右开弓扇了四五十下,一张脸彻底变成了猪头,嘴角开始流血,都没停下来。
趁着这个空档,那个小宫女拉起衣服跑了,没了目标,却还有一肚子火要泄,谢宸就开始在御花园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宫女太监浑然不忌,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场面甚是滑稽。
玉简没有回小崽子寝殿,而是去了一处无人的深山,生生劈断了近百棵几人合抱的大树之后,才将那过剩的精力发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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