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环视了一圈儿宴席,发现皇甫兆宏并不在席间,而英宁也不在,这两个人竟然同时都不在这里。
长公主心头猛地一跳,暗道一声不好。当下便有些坐不住,想要吩咐自己的亲信去后院查看一番。
谁知这边自己还未曾有动作,便看到一个仆役慌里慌张的跑到了前厅。大喊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后院走水了!”
安平侯看那下人大吼大叫,一副毫无规矩的样子。立马一拍桌子怒道:“走水喊有什么用!还不快下去救火!”
随后在主院里伺候的仆役自然也顾不上其他,纷纷的去到后院去救火。在长公主喜宴当日,竟然会走水,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极为不吉利的。
英招见状也装作担忧的拉着陆三,急匆匆的向着后院赶去。安平侯见状皱皱眉头,虽然觉得英招此时此刻的做法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嫡子向来稳重,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后院走水就如此慌张。只是随即,他便注意到英招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安平侯见状立马也站起身来,只觉得无论自己的孩儿想要做什么,自己都一定要义无反顾的站在对方身边,便跟随着英招的脚步向着后院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众人见到安平侯和世子都已经动了地方,自然也不再压抑心中的好奇,乐得去看一看热闹。
只是等到所有的人都来到了后院之后,却发现根本就无所谓走水。只不过是天干物燥,外面的枯叶不知道什么原因点着了,冒出了滚滚浓烟。
十分简单的点扑灭了火,火势也没有造成任何的损失。安平侯见状锁紧了眉头,看向那个喊着走水的仆役,只觉得他小题大做。
虽然有心呵斥,但是周围如此多的宾客,现在就责罚对方也不是时候。正打算带着众人离开,便突然听到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传出了十分高亢的声响。
那一声声的毫不掩饰,令人面红耳赤,安平侯听闻此番声音皱紧了眉头。心想着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竟然在侯府后院的客房间里白日宣淫。还这般不知掩饰,如此不知廉耻。
这等事若是自己还不发话,一定会传出对侯府门风不利的话。于是他气愤的对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去,去把门给我打开!把里面那两个苟且的东西给我拉出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我侯府之中如此不知廉耻!”
一旁的下人看到安平侯如此神色,便知道他们的主子是生了大气,便毫不犹豫的走到了那房门前。迅速打开了房门,然后赶忙冲到了房内将两个衣衫不整的人给捉了出来。
只是当那两个人被拉到了屋外,等众人看清了他们的脸。所有人,包括安平侯在内全部都瞠目结舌起来。
因为安平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所说的那两个不是廉耻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儿子英宁,以及二皇子皇甫兆宏。
虽然安平侯英时巍一直都知道英宁不是一个安分的,有着攀附权贵的心思,平日里似乎也对二皇子皇甫兆宏有些别的意思。
但是好歹英宁也是他的嫡子,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他们两个人竟然已经暗通款曲。而且不知廉耻的在侯府大摆宴席的时候便如此大肆的私相授受,简直不拿整个侯府的颜面放在眼里。
若是此事是别人还好处理,但关键是有一个即将继承大统的皇子在,安平侯一时之间也犯了难。
不过安平侯犯难不打紧,因为此刻皇后娘娘和淑妃也来到了后院。淑妃看到自己的儿子和英宁竟然如此模样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一时之间也傻了眼。
她平日里虽然与长公主交好,但也不过是觊觎安平侯府的势力,想要为自己的儿子谋划罢了。
她当然也知道皇甫兆宏和英宁之间的关系并不单纯,但是她毫不介意。毕竟对于淑妃而言,所谓的男女之情不过只是利益勾连罢了。
淑妃一直知道自己的儿子风流,却并不放在心上。自古皇帝有后宫佳丽三千,自己的儿子有那么几个通房和情.人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即便如此,现在这个时候却只应该暗中进行。毕竟现在老皇帝正在病重期间,所有的娱乐,就连礼乐,酒肉都要克制,更何况这□□之事。自然是要关起门来,怎么能让他人知晓。
况且还是在长公主的喜宴上,在别人家的府邸这般白日宣淫,岂不是要让自己的儿子废了名声。
一时之间,淑妃娘娘满脸怨愤的看向了英宁。只觉得一定是这个贱人勾引自己的儿子,否则的话,自家的皇子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然而,碍于长公主的面子,她又无法对英宁破口大骂。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强压心头的愤懑,代替皇甫兆宏辩驳道:“此事或许事出有因,侯爷,您也不要太过于责怪这两个孩子了!”
安平侯听到淑妃娘娘如此说,锁紧了眉头。反倒是一旁的皇后先发了话,说道:“既如此,他们已有夫夫之实,便定下了吧。英宁也是安平侯府的嫡子,正好现在二皇子府中的正君之位有所空缺,便让英宁做二皇子府中的正君吧!”
皇后娘娘此番话决定倒是并没有错,也算是极大的保护了二人的颜面。
皇甫兆宏和英宁在被人拉到了这院子之后,见了光被风一吹,早已恢复了清明。只是这般衣衫不整的被拖拉到大庭广众之下,让二人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