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爆团的出现,代表了银色鹰兽的速度已经超过音速了,被炸开的扭曲空气形成一个透明却又可见的球状。
“嘙——————————————”
但下一秒,类人生物胸膛上那只眼睛射出了储蓄成功的黄色能量炮,直接穿过音爆团,直追远处的银色鹰兽。速度巨快无比,很快,能量炮就追上了银色鹰兽。
“咻~”
银色鹰兽似乎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了,就在能量炮靠近它的时候,它猛地往下一窜,直接避开能量炮,任由它从自己上方射过。
类人生物它的能量炮似乎只有一发,看着没有击中银色鹰兽的能量炮远远飞去,胸口大眼睛也慢慢闭合起来。
“嗷~~~~”
愤怒的类人生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银色鹰兽脱离自己的视线,用北邮被截断的右手抓起插在龙兽尸体上的那一把红色鱼叉,开始撒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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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轰!!”
“唔啊————”
一头八十米高的树人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
“长老!!”
“天哪,长老快!快!快来帮忙!”
艾迪亚,是一名精灵国度的一名军团长,手下掌握着数万名精锐的精灵战士。艾迪亚和普通的精灵一样,拥有一头金色的长发,但他习惯把这一头长发绑成马尾。俊美的中年容貌因为严肃而变得威严,一双锐利的绿色鹰眼让敌对者胆寒,已经活了六百多年的艾迪亚,为保卫精灵帝国打了无数个战役,至今能活着,就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但如今的他,洁白的脸庞上却有着一两道已经结了痂的血痕,还有一些尘土没有清理干净,一头无力又零散的金色马尾垂落在他的肩膀后面,眼神也不像以往那般拥有灵动、光华,迷茫的艾迪亚看着以往尊敬的树人长老被一根参天的巨型红色尖刺从背后插入,钉在地上。他甚至都还没有他的副手反应得快。
就在精灵术士们急急忙忙地搬运着仅剩的生命药剂过来给树人长老治疗的时候,他还是一愣一愣的,呆呆地看着他们。
“为什么会这样”艾迪亚张开那干燥的嘴巴,想说话却又因为喉咙沙哑而只能用若有若无的声音说着话。这话似乎在问那一名树人长老,又似乎在问自己。
艾迪亚的一只手和一只脚已经骨折了,现在的他虽然不需要和其他受伤的精灵战士一样,一起待在无角犀牛车上,被运走。但也无法自己行动,只能坐在他自己的车驾上任由一名半精灵马车夫驾驶着车辆,而他自己则是靠在车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情况。
神器被毁,家园被占。
想到着,艾迪亚又想起了那一天,那个被支配恐惧的一天。
天地忽然黑了,随后就是剧烈的大地震动。整个精灵帝国的建筑,都出现了破损。受伤的人数更是数不胜数,其中,幼儿期的精灵族王子居然被一块从宫殿上震落下来的石块砸中头部,当场死亡。
精灵一族本身的出生率就非常低,虽然整个精灵帝国的人口基数不少,足足有两千一百多万。但每一年诞生的精灵,却不一定有一千名,而每一名精灵,一生也不会超过五个子嗣,而每个精灵平均都有一千一百岁可活,除却幼年期的一百年和最后那三百年老年期无法生育,也就是说,九百年内才有五个孩子。
这一种地的恐怖出生率,在精灵王族身上,更是得到了放大。每一名精灵王族,一生,最多不过两名子嗣。而精灵王族的小王子是精灵女皇在八百岁的时候生育的,小王子一死,就代表就任的精灵皇后必须在接下来的一百年内再生育,否则,精灵王族的主脉,就要面临无后了。
国民的死伤以及小孩子的逝去,精灵皇后决定,启动生命喷泉,拯救国民,拯救皇室。
等到天亮了以后,精灵皇后吩咐军队们把所有死伤的尸体抬到皇宫的广场上。然后,就是七名树人长老的联手布阵,而女皇则是拿着精灵帝国的神器——生命权杖,发动神术。
那一天,是艾迪亚第一次看见一道生气逼人的绿色光柱从精灵皇后手里的生命权杖喷射出来,直冲云霄,搅动云朵。那一天,艾迪亚看到了神术的厉害,七天之内死亡的精灵都可以复活。这种神迹,让活了六百年的艾迪亚激动不已。但,也是那一天,铺天盖地的凶兽,如同浪潮一般从四处袭来。比树人长老还要高大的巨人,比精灵法师还要强大的元素生物,摧毁了强大了数万年的精灵帝国。最后,战死了四名树人长老,连他们的生命之种,艾迪亚都看到被一头龙兽吞食,彻底泯灭了复活的希望。
最后,还是在精灵皇后与几名皇室的禁咒法师联手,用他们的生命以及神器破碎为代价。把方圆百里所有存活着的精灵一族的族人们,向东方传送,树人长老预言家用生命预言,那个唯一拥有希望的方向。
存活的精灵一族不到两百万,在连续赶路了几个月后,饿死的死,被怪物群偷袭被迫分开的分开,各种各样灾难来做客以后,如今的精灵一族只剩下一百三十来万人了。而今天,又是新的灾难,一根从天上飞来的红色尖刺,直接钉死了一名树人长老。
“没办法了”
“太长了,没人能拔得出来”
两名树人长老一左一右地站在被钉在地上的树人长老身边,通过比量,他们初步已经判定这一根插在自己老友身上的红色尖刺最少都有两百米长,而他们之中,最高大的树人却又是被钉中的那一个,他们两人也不过是四十和六十米的高度,根本不可能拔出来。
身体被贯穿,但这一名树人长老依旧没有死。从脚下的精灵同伴的口中,他依旧可以判定,自己是救不出来的了。忍者剧痛,这一名树人长老看向旁边的两位老友,有气无力地张开了嘴。
“帮帮我”
“让我来吧。”看着自己的老友,六十米高的树人长老不忍地闭起他那皱巴巴的眼睛,下巴的根须因为他的悲痛而剧烈抖动着。
随后,他抬起手,轻轻地放在被钉住的树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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