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的钱啦,”童谣将钱袋放回花容的手上,深感一阵无力,“哎呀你这个人真的是……”
花容无辜地看着她。
“我没有想要你的钱啦,”童谣最终还是败在他无辜的目光下,耐心地解释道,“我又不是没有钱用,你的钱自己留着就好啦。”
“不过如果你住在这里的话,我以后每天可以过来找你玩吗?”
花容背过身去,假装没有听见这句话。
“诶,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是默认啦!”
花容……
但花容最终还是没有回答到底可不可以。
倒真的是有几分默认的意思在里面。
“还有啊,郑国舅这次寿宴排场整得这么大,又特地将你们从京城请了过来,你们都不用提前排练的吗?”
“要排练的。”
听见这话之后,童谣的眼睛亮得很,“你们在哪排练?什么时候排练?我去看好不好?”
花容面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然后看着童谣不说话了。
“不能给我看?”
花容摇了摇头。
“那你不想告诉我?”
花容摇了摇头,然后又犹豫地,点了点头。
“诶,你都不会说话的吗?”
“不想说。”花容神色恹恹地,说道。
童谣真的是佛了。
这个人永远都知道怎样把一个话题聊死。
接着童谣在花容的房间里待了许久,而花容又恢复到了初见时的那种状态。
即便有童谣这个人在屋里晃荡着,花容也能旁若无人,无比自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童谣坐在桌前,撑着脑袋看他先是练字,然后提嗓唱了几句。
即使没有化任何妆容,也没有穿上特制的戏服,但是花容的气质却依然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好似真的从话本中走出来一般。
童谣不知不觉就看得呆了。
当花容练完一小段的时候,童谣不自觉地鼓起了掌。
“真好听。”她由衷地称赞道。
花容挑了挑眉,“我也觉得。”
带着小小的骄傲,还有愉悦。
这是他一向面容寡淡的脸上,很少出现的神采飞扬的表情。
也因为稀少,所以显得格外珍贵。
童谣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还总是会回想起花容在说那句话时,脸上神采飞扬的样子。
“啊。”头上忽然撞到一个硬物。
童谣一边伸手捂住头,一边抬起头来。就看见魏谨书一脸得意地站在她面前。
“说,你跑到哪里去了!”一脸抓到童谣把柄的样子。
童谣伸手把他整个人往旁边一推,“要你管!”
“嘿,童谣你是不是忘了当时怎么求我,让我求我爹把你一起带上的了?”魏谨书拦在童谣的面前,忽然微微偏下头来,凑到她面前,贼兮兮地,“你是不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带上我一起呗!”
童谣横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啊,成天就知道胡玩!”
“那你干什么去了?”
“关你什么事,就不告诉你。”童谣朝他扮了个鬼脸,快速地朝御史大人走了过去。
向御史大人又一番卖萌装乖之后,获得了明天一天自由活动的准许权。
然而,当第二天童谣兴冲冲地早起出门的时候,一向喜欢赖床的魏谨书,居然破天荒地也跟着起来了,然后一直跟在了童谣的身后。
甩都甩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