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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这时滴滴两声,当做是对柳清弦这回答即将触及底线的警告。
    殷玄弋又道:“那刑衍烛
    他说……”
    柳清弦瞪他:“依次来,该我问了。”
    殷玄弋只好堪堪收住话题,等他审问。
    “你手上的清音铃哪里来的?”
    殷玄弋如实道:“我同刀师叔告别时,提起要去帮师尊寻梨花明月玦,不料被路过的刑衍烛听见,他便说愿意为了师尊助我一臂之力。”
    他本想继续坦白说,刑衍烛其实跟他一起来了这镜玉山林,还让他看见了镜玉里柳清弦悉心照料刑衍烛的画面,这才令他觉得嫉妒难当,朝柳清弦发了脾气。
    可是现在冷静后想起来,跟他来到镜玉山林的那人格外古怪,明明是刑衍烛的模样,身上气息却十分陌生,看上去阴冷又危险,仿若入魔。那人到底是谁,他现在又有些拿不准了。
    “这是你我的竞争,若是你告知师尊,那可就算是作弊了。”那人将清音铃递给他时,这般说道。
    于是他思来想去,还是只概括一说,让柳清弦明白其中缘由便可。
    柳清弦听后不做他想,只点点头。他在秘境中好歹算是救了刑衍烛,因此对方想要报恩,也算说得过去。
    殷玄弋又迫不及待开口:“该我了。刑衍烛曾说,要想消灭天魔,世间唯他能行,因此师尊绝对会以他的安危为先,心系于他,若是我体内天魔失控而出,师尊也定当助他来杀我正道,这可是真?”
    柳清弦都惊了。他只有在一周目对刑衍烛说过这话,这二周目那家伙是怎么自由发挥出这个理论的?而且现在他的计划是炼化殷玄弋体内天魔,就算是完成终极任务了,怎还会去帮刑衍烛消灭天魔。
    无稽之谈!
    他正要急切反驳,却听系统紧张道:“天魔涉及任务机密,不得泄露,禁言设定启动!”
    柳清弦:“……”
    殷玄弋片刻没听到回答,疑惑地看向柳清弦,却见对方紧抿着唇指了指自己喉咙。
    系统:“……”感觉自己上了当。
    殷玄弋聪颖过人,又同他心意相通,立即猜道:“常听闻预言有关天道机密,不得擅自泄露,师尊可是遇到这种情况?”
    柳清弦想要点头,却被警惕异常的系统僵直了身体。
    “宿主不要投机取巧,点头也不行!”
    柳清弦心中一急,便眼珠上下一动,做了个点头般的动作。
    系统:“……我想打死你。”
    殷玄弋会意,点点头道:“玄弋明白了。所以说,刑衍烛说的话是不是做不得真?”
    柳清弦眼珠又是上下一动。系统彻底没辙,反正这的确也算不上是泄露机密了,都是殷玄弋自己在猜测,它心累,不想管了。
    “那徒儿就放心啦。”殷玄弋得了回答,暖暖地笑起来,“师尊果然还是将我看得最重的。”
    那可不是。这辈子的任务都是围着你转的。柳清弦翻了个白眼,察觉到身上禁制消除,这才松弛下来道:“你问了两个问题,该我了。”
    “在镜玉山林中,你到底为什么那么生气?还说……那些让我伤心的话。”
    殷玄弋眼中又带上愧疚,连忙坦白:“我之前在复城,遥遥见着师尊和刑衍烛在灯市相拥,便以为师尊是真心向着他的,我又是心冷又是嫉妒,这才迁怒于师尊,实在罪该万死。”
    柳清弦听他说“死”字就头疼:“不准说那个字,你给我好好活着!”
    殷玄弋笑着应下。
    但误会是务必得早早解开的。于是柳清弦也坦白回答:“我只是在闹市中偶遇到他,身边杂物掉下,被他拉了一把而已,哪是什么拥抱!你这想法甚是不单纯!”
    “是是是,是徒儿的错。”
    殷玄弋便又道:“那……徒儿就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
    他这次犹疑的时间很长,最后耳朵微红,垂下眼轻声道:“徒儿想问,师尊方才说的那句话,可是真心?”
    那句话,还能是哪句话。
    柳清弦和缓了神色,拉过殷玄弋的手腕,不逃不避地注视着他:“自然是真。一旦明确心意,那我……是绝不会再变了。”
    殷玄弋深吸一口气,抬眼定定地望着他,只见对方眼里也满当当是自己的身影,顿时哪还需要别的证明,只觉此生无憾,今后遇到再多艰难险阻,也无所畏惧。
    他也笃定回道:“如此一来,玄弋再无疑问。”
    柳清弦舒心一笑,又道:“我也有最后一个问题。”
    殷玄弋急切探身,激动道:“师尊有多少问题都尽管开口,徒儿定一一作答!”
    柳清弦松开他的手腕,悠闲道:“我又不像你,整日疑神疑鬼的,哪有诸多问题,只是……”
    他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侧过头道:“我都向你坦白心迹了,你除了那句奇奇怪怪的‘问心有愧’,却是不曾直言过的。”
    殷玄弋一听便也笑起来,原来不仅是他担惊受怕,师尊又何曾不是患得患失?
    他握住了柳清弦一双手,目光柔和如春水:“玄弋……自然是此生也只心悦师尊一人,只认定师尊一人,上穷碧落下黄泉,绝不相离。”
    柳清弦听得心中温暖,叹息道:“如此一来,我也再无疑问。”
    两人如今将所有心思都袒露交代,目光交接,只觉灵识都在彼此触动,难舍难分。最后也不知是谁先挪开视线,一齐又有些难为情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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