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霆云因为愤怒,信息素强势地压向何欢。
“既然你非要不自量力,那就开始吧。”
何欢对他的信息素压制不为所动,眼中漾起靡靡幽波:“谢谢影帝给我这个机会。”
严霆云被他看得喉咙发紧,只当是他挑衅引起的不快。
他想到何欢豆腐渣一样的演技,又放宽了心。
演技这东西就像你兜里的钱,有几分就是几分,做不得假。
想用香艳戏引起他的注意,到时候丢脸的指不定是谁。
何欢对上他眼中讥诮的光,并不窘迫退缩,反倒神色自然的起身站立,认真的样子就像只是一场简单的对戏。
这场喂酒戏,是歌姬瑟米尔为了糊弄追杀男主的仇敌,将男主伪装成自己的恩客。
在原着中,这场戏写得十分香艳诱人,被原着粉称为最想放在f盘《哲学思考》文件夹。
当初蒋新天宣布要拍《消失的库星镇》,博客下的留言全是跪地哀求的评论。
求蒋老师一定选好瑟米尔的角色
沙沙托酒馆那场初夜戏一定要拍,那我是一辈子的梦想
这场戏其实挺长,要从歌姬跳舞开始。
何欢直接挑选了一个小高-潮切入点。
何欢脱掉外套,露出单薄的衬衣。
他抬起纤细的手臂,手指在后脑勺慢慢捻动着什么,步履款款地朝严霆云走去,姿势轻挑诱人。
仅仅这一个动作,瞬间把围观的众人带入了荒沙狂野,法外天堂,罪恶与权欲交织的库星镇。
聚集了上千观众的巨型舞台上,四周高高架起的篝火漫天飞舞,红色纱幔从中央的桁架垂下,随夜风缠绵,激烈卷动地时候,隐约能看见其中刺激得血液沸腾的画面。
舞台下的亡命狂徒们,举起粗壮强健的手臂,震声呼喊:
“上了他!”
“干他!干死他!”
尖锐的口哨声此起彼伏,但更响亮的是赏钱砸在舞台上迸发出的哐当声。
“老子的红宝石戒指赏也给你,快干他!”
“二十克极品快乐糖,艹!”
今晚沙沙托酒馆全场爆满,因为库星镇所有暴徒的梦中情人——台柱歌姬瑟米尔——即将献出他的初夜。
蹂-躏美人这种戏码早就烂俗了,如果美人主动强上呢?
沙沙托酒馆一向很会玩。
三天前,沙沙托老板拍卖了瑟米尔的初夜权。
当晚库星镇大佬云集,一度发生血腥事件。
精明的老板暗地里把场面闹得越来远大,最终将瑟米尔卖了个好价钱。
获得这一个艳福的人原本是个强悍富有的alha,结果遭到暗算,被捆绑在舞台之下,亲眼看自己拍卖下的美人和别人结合。
男主伯尼被仇家重伤,关在地牢里。朋友将他救出后,安置在酒馆一位相好的房间里。
结果阴差阳错,昏迷的男主被送上了舞台。
伯尼在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醒来,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捆绑在柱子上,还以为要被仇家血祭。
一抬眼,就看见了沙沙托酒吧远近闻名的台柱——瑟米尔。
四目相对。
伯尼震惊得无以复加,甚至忘了伤口的疼痛。
红色的纱幔隔绝出了一个羞耻度爆表的空间,台下是沸水般的观众,一千多双眼睛火辣地盯着他们。
瑟米尔艳丽脸蛋上全是勾魂的笑意,他手指捻住鲜红发带,缓慢抽掉,海藻般的长发倾斜而下。
盖住了引人遐想的后背、纤细柔软的腰……
何欢没有发带,也没有长发。
严霆云却仿佛看到了长发像瀑布般,在如月光美丽的玉体上流淌,他恨不得伸手去撩开遮掩在他前面的发丝。
蒋新天轻咳一声:“伯尼,你现在双手双脚都被捆着。”
严霆云瞬间清醒,伸出的手像被炭火烫了似的收回去。
围观的群众里,不知是谁起了个头:
“严影帝好像没代入感,我们来增加点气氛吧?”
“哈哈你真是个人才,我要演这个路人甲。”
严霆云还来不及反驳,何欢的双臂就攀上了他的颈项。
因为身高差,何欢垫脚仰头,翕张的红唇无声邀请,鸦色睫羽轻颤,惹人垂怜。
勾魂的水色眸子,像一面放大罪恶**的魔镜,清晰印出了严霆云越来越混杂的情绪。
严霆云喉结细不可见的滑动,如果不是蒋新天之前打掩护的提醒,他甚至已经……
路人甲适时出声大喊:“扒掉他的衣服,干!”
路人乙不甘落后:“给老子正面上,打赏一百克快乐糖!”
严霆云仿佛置身露天荒野的舞台上,眼前有个绝世妖姬正在魅惑他。
粗鲁下流的叫喊声窜进他的耳朵,羞耻感和紧张感在爆炸,同时爆炸的还有他的身体,浑身血液逆行冲刷他的头顶。
明明双手双脚不能动弹,他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爽感。
何欢再朝他贴近了几分,呵出香腻甜美的气息:“大英雄,你在渴望我……”
这香气就像原着里的广受欢迎的毒品——快乐糖,不到一秒就摄住了严霆云的神魂。
蒋新天拧了眉头,这里严霆云有句简短的台词,他没念。
群众演员越发卖力地喊台词,现在已经到了男主仇家发现他逃跑,冲进沙沙托酒馆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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