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被他弄得低吟出声,忽然,男人动作停顿下来。
沈眠微微一怔,抬起眸,魏霆正垂眸看着他。
他周身的气息冰冷了许多,眼中的迷乱尽皆褪去,冷漠的视线扫过这具漂亮的身体,瓷白的肌肤上,处处烙印着别的男人留下的,昭示所有权的痕迹。
魏霆沉默良久,骤然伸手把人捞在怀里,不顾沈眠微弱的反抗,探入下方,被过度疼爱的地方,如今还微微红肿。
……
过了许久,男人攥紧沈眠的手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沈麒?”
沈眠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那人的力道越发大了起来,沈眠只觉得腕骨要被捏碎一般,疼得他蹙起眉来,他用力挣开,道:“你先松手。”
魏霆没有放开他,冷硬的面庞看不出半丝情绪,眼底却被一阵高过一阵的痛楚席卷,疼得他只想杀人。
他舍不得触碰,重逾性命的宝贝,被别人当做禁脔,日夜亵玩操弄,换做任何人,在这一刻恐怕都会疯魔。
怀中的少年微微蹙眉,精致白皙的面庞,依旧清冷出尘,哪怕此刻衣衫不整,都显出几分矜傲,孤高的气质。
魏霆咬紧牙关,嘴里尝到一丝腥甜,道:“你失踪这些天,我疯了般翻遍上京寻你,彼时,淮儿正在沈麒身下承欢?你不让我杀他,心心念念想回侯府,是舍不得沈麒,还是贪恋欢愉?”
沈眠垂下眼睫,低声道:“你若介怀,我可以离开。”
魏霆放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森森一笑,道:“我早该杀了他。”
男人的黑眸沉淀着慑人的杀气,大步离去。
空旷的大殿里,寂静得可怕,床榻上躺着一个未着寸缕的美人。
沈眠微微蹙眉,虽然知道古人对贞操看得很重,可他是男人,犯不着守身如玉吧。
啧,搞不懂。
直播间又一次炸了:
——魏党流下了恨铁不成钢的眼泪qwq
——血亏……
——啊啊啊啊暴殄天物!!!放着我来!!!
沈眠默默盖上被子,没心没肺地跟观众聊了会天,很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黑衣墨发的高大男人踏入室内,带起一阵寒意。
他周身萦绕着血煞之气,不知在何处发泄了怒火,只是胸口那口气,仍旧堵得他几欲疯狂。
他在床边静坐许久,忽而抬手,点上沈眠的睡穴,把人揽入怀中。
他收紧手臂,臂弯里的少年显得格外纤细,显出几分沉静的美好,视线落在锁骨的吻痕上,他眸色一凛,终究,抵不住胸中肆虐的嫉妒,对准那两瓣粉唇重重研磨啃噬。
***
翌日,沈眠对着铜镜,打量自己的唇,果然破了一点皮,而且很疼。
沈眠问:“昨晚魏霆来过了?”
系统道:【他给宿主点了睡穴,所以宿主没有醒。】
沈眠点点头,又问:“除了亲我,还做了别的没有。”
系统听出了他话里的自恋,沉默片刻,道:“原本是想做到底的,但是宿主那里……他看了一眼,转身把房间的碧玉屏风一掌劈碎,然后就走了。”
“……”
沈眠道:“那完了,他现在八成去杀沈麒了。”
暗门地处中原地带,距离上京只隔了一个郡县,并不算远,骑上汗血宝马,一天足够一个来回。
他推门走出去,被两名侍女拦下,这里的侍女都是暗门门人,各个都有武功,只是在他面前,谨慎得很。
“公子,少主有交代,在他回来之前,您不可离开房门一步。”
沈眠拧起眉,问:“你们少主,是不是下山去了。”
“恕奴婢无可奉告。”
沈眠兀自往外走去,那几个侍女不敢动他,拦又拦不住,正着急,忽而屋顶上传来一道苍老的嗓音。
“你这小娃娃是什么人,老夫怎么不曾见过,又为何从老夫徒儿的房间出来。”
沈眠一怔,眼眸看去,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正坐在屋顶上,手里提着个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口酒。
沈眠抱拳道:“晚辈沈淮,是魏大哥的……挚友,见过前辈。”
那老人家眯起眼看他片刻,却摇摇头,道:“老夫瞧着不像挚友。”
沈眠便微微一笑,语气添了几分真诚:“前辈果真慧眼如炬,晚辈与魏大哥其实已经互许终生,两情相悦,听魏大哥说,老先生您是性情中人,故而携晚辈前来拜见。”
老人又仰头灌了一口酒,只转瞬之间,便到了沈眠跟前,一旁的门人侍从各个跪拜在地,直呼“门主万福”。
老人直直盯着沈眠,眼神锐利,道:“你这娃娃生得好,却不老实。”
沈眠一怔,这人竟不吃自己那套。
“你方才说,我的傻徒儿倾慕于你,老夫是信的,你这娃娃,一副皮囊倒也称得上颠倒众生,老夫若是年轻个几十年,说不得也要着了你的道,只是小娃娃你对我徒儿……”
老人缓缓说道:“只怕是利用居多。”
沈眠眸色冷清,淡淡说道:“前辈这话说得蹊跷,我与魏大哥相识久矣,不曾求他办过什么事,就连来暗门,也是被他强行带来的,谈何利用。”
跪在旁边的几个婢女面露惊恐,忙呵斥:“放肆,怎敢对门主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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