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高小浠依旧在哭,他却没有心思再去宽慰他,只是道:你先休息,这件事情等我回来处理。rdquo;
第二天一早林宇果然送来了两人换洗的衣物,还十分周到地带来了几份急需处理签字的文件。
再一次离开后他就开车去了梁家,有些事情就算殷重不说,他也知道该怎么做。
梁家在市中心的一所高档小区内,梁父临近退休,每次就像一个吉祥物一样被拉去参加会议,梁母去了休闲山庄,半个月后才会回来。
这段时间足够梁泽将身上的伤养得看不出来,昨天的事故他也是费了一番手段才差不多压了下来。
因为害怕被父母发现,他甚至不能去医院接受正规检查,缝合手术都是在soul直接进行的。
保姆告诉他门口有个自称殷重助理的林先生前来拜访的时候,他正要死不活地躺在卧室的床上吊水。
梁泽冷笑一声,让保姆将林宇请了上来,林宇来的时候礼貌性地提了两件补品,他知道梁泽并不缺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客套罢了。
他将东西放在床脚,婉拒了保姆搬来的椅子,梁泽挥了挥手让保姆出去的时候顺便将门给带上。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梁泽首先开了口:不知道林先生来,是殷总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rdquo;
他既然开门见山,林宇也不用再做下铺垫:有时候我可以代表殷总,来的目的是想弄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起因经过还请梁少爷坦诚相告。rdquo;
区区一个助理倒是足够理直气壮,梁泽嗤了一声,讽刺道:你的面子挺大的啊,不过我凭什么要告诉你?rdquo;
又道,你们家殷总昨天可是非法携.枪,soul可处处都是监控。rdquo;
林宇点点头,并不在意他的嘲讽:我这次来也是想请soul 能交出部分监控,至于非法的事情,soul的毒.品渠道我们应该也略知一二。rdquo;
梁泽变了脸色,圈子里谁人都知道soul贩.毒,可是并没有人知道渠道也就无法取得证据,他似乎忽略殷重本就是黑道出生的了。
林宇看他不说话也并不催促,只是接着说:为何会产生这场事故我想梁少爷心知肚明,但我此次来并不是兴师问罪,我只是想要得到您的协助。rdquo;
这个人说话的风格圆滑但又锐利,梁泽虚起眼睛:我若是有求必应,那也希望殷总做个明白人。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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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离开的时候成功的拿到了soul的监控录像,梁泽意味不明的问了句:高小浠和殷重的关系是?rdquo;
林宇停下脚步回答:殷总将高小少爷当成亲弟弟。rdquo;
梁泽看着他的背影眼里一片精光,真是有趣啊hellip;hellip;
情人和亲弟弟,殷重会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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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里的采光很好,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的时候,留下了暖融融的余温,殷重靠在简守的病床前浅眠了三个小时,醒来后就一直盯着简守看。
一动不动的模样,像座风化了的雕塑。
青年的鼻息浅淡,鼻尖微微反光,舒卷的睫毛像是停留在眼睑上的黑蝴蝶,脸上伤痕不显狼狈,反而让人怜惜。
殷重觉得自己这是捡到了一个举世无双的宝贝,值得他送上所有的真心。
临近中午的时候医生再来查了一次房,换好药说了句放宽心rdquo;就走了,患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住院观察几天再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了。
一名护工敲敲门,在得到允许后才走了进来,妈耶,门口还守着两名大汉,这难道是黑.社会么。
护工走进来后朝殷重点点头,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后压低了音量:先生,保温盒里的补汤是羊骨人参汤。rdquo; 她走近病床,需要将这位先生叫醒吗?rdquo;
殷重看她手脚熟练地床脚拿出洗脸盆,似乎正准备为简守洗漱。
殷重的面色有些不虞:不用,你先出去吧。rdquo;
护工有些犹豫,这位雇主给的报酬丰厚,拿钱做事,她就应该把方方面面都照顾到啊,可是在看到男人不耐的眼神后,就立马改变了主意,这人好凶她惹不起hellip;hellip;
殷重在护工走后,就端着洗脸盆走进了卫生间,他用冷水将盆子清洗了两遍,然后接了一盆热水出来。
衣服下的淤青都上了药,殷重就只是仔细地擦拭着简守左手上残留的血迹。
简守的五指跟他的五官一样精致漂亮,手指长于手掌,指骨纤长笔直,指甲圆润粉红,握让去的感觉微凉柔软。
殷重连他的指甲缝都没有放过,冒着热气的毛巾将血迹完全抹去,这样的事情,他五年前也做过,那时候简守看他的眼神还是青涩的。
殷重有一瞬的黯然,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过后,简守会用什么眼神看他,怪他没有保护好他还是恨他没有替他报仇?他握紧了简守的手。
简守并不怕死,他只是害怕自己死得窝囊,死得毫无价值,沉睡的时间太久,眼皮重得难以抬起,但他的意识已经清醒过来。
他能听到身边的动静,也能感觉到殷重手上不断加重的力度。
简守还记得殷重的选择,那颗子弹只要再偏离一点点就可以穿透自己的手心,殷重并没有下多大的决心,自己只不过是被恰好当成了赌注,因此显得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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