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煜一看再装下去也不是事儿,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被睡那个也要被睡得理直气壮。
他翻过身,手扶着头,颤悠悠起身:“我这是在哪?”
这话说得好像昨天定位导航找到酒店的人不是他一样。不过关键时刻,该背的锅一定不能背,反正这是两个人的事儿,大家一起装失忆呀。
骆知卿略带怀疑地盯着时煜:“你不记得了?”
时煜摇摇头,竖起四根手指道:“我发誓。”
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往这段往事随风散去吧。
骆知卿使劲回想,奈何脑中一片混沌,像是脑中被针扎一般刺痛,只能作罢
看到人消失在浴室门口,时煜大大喘了口气,抚着自己的胸口,低身看了看自己的身段,打了个寒战,忙立正端坐好。
真是太可怕了,幸好骆知卿没有多问,问就是一个死,上次下药好不容易翻了篇,又搞出这么大的幺蛾子,时煜扶着心口想。
不过好说歹说,这也算两人情投意合,情难自禁然后做出羞羞的事吧。时煜眯着眼思考着。
不对不对,什么情投意合,都是酒精的作用,自己可是妥妥的直男,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是时候谈个女朋友了,时煜暗暗下定决心。
花洒洋洋洒洒洒下水,骆知卿仰头,水珠流到身上又一滴一滴落下。
腰部无力,还发软,身体好像完全支撑不起来,所有的力气都被一丝丝抽走,骆知卿扶着腰,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事,但是也想不起来了。
算了,骆知卿手往下移,正打算清洗某个部位时,突然摸到了一丝滑腻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几丝丝状物质挂在他手上。
时煜穿好衣服,随意抓了下自己的头发,揉揉还在疼的屁股。
骆知卿昨晚也太狠了,年轻人就是火力旺盛,一点着根本停不下来。
时煜看看表,这人都进去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在里面绣花呢?他敲敲玻璃门,开口询问:“喂,好了吗?”
骆知卿如小鹿般惊慌地抬起头,忙冲洗掉那几丝白色,迅速地拿起一张干浴巾:“马上。”
所有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又仿佛暴风雨一般,向自己倾盆泼过来。
但骆知卿始终回忆不起来个中细节,具体是怎么开始的,是谁先点燃了炸弹?
骆知卿紧赶慢赶出了浴室,定定地盯着时煜。
经过一番云雨,两个人都仿佛久旱逢甘雨的小嫩苗得到了滋润,脸蛋也是红扑扑的,就差开出一朵花来。
两个人走到楼下,坐上车,心照不宣地彼此沉默。
骆知卿开口:“昨天晚上——”
“月亮不错,星星也好看,前面三百米那家小笼包好吃,我们尝尝去。”时煜一股脑倒豆子一样倒出话,不给对方也不给自己思考的机会。
时煜手心微微出汗,这个美丽的错误就让它停止在这里吧,以后你坐你的总裁椅,我上我的黑热搜。
骆知卿一句话被堵了回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但很明显并不想放弃这个话题,继续开口道:“不是,我意思是我喝醉了——”
“很安静很听话,躺床上就睡着了。”时煜斩草除根,毫不留情。
骆知卿沉默,转头向左看,时煜瞳孔微微有些放大,右手不自然地摸摸鼻子。骆知卿收回目光,没再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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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珏》的拍摄临近结束,剧组组织了杀青宴。
时煜无聊地晃悠双腿,听着陆襟和其他经纪人暗中交锋,听了会觉得没趣,拿起筷子夹了几个花生米在嘴里嚼。
“时煜。”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时煜一怔,转过头看向来者。
冉疏端着杯红酒,笑得很开心。
冉疏为什么会在这里?时煜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开口:“你也在这儿?”
冉疏点点头:“方便吗,聊聊?”
冉疏这个人的性子自己捉摸不透,看起来是朵温润无害的小白莲花,实际上扎在污泥里的根怎么洗都是洗不干净的。自卑敏感如他,为了赢也是不择手段。
时煜点点头,转过身给陆襟耳语了句,陆襟转头看向冉疏,带着点警告的意味,冉疏笑笑打招呼。
“走吧。”时煜领头走在前面。
快要入秋,风带着丝丝的寒意吹向两人,夏天已经过去,时煜和冉疏站在风里。
“你和骆总最近怎么样?”冉疏微笑着偏头。
时煜嗤笑,看着冉疏:“怎么这么操心我?”
平白无故地突然提起这事儿,一看就没安好心。
“上次你不说在酒店你俩相处的还挺愉快的吗,我就随意问问啊别多想。”冉疏开口,带着毫不隐藏的恶意。
别多想?别多想那你倒是别问啊,酒店两个字一出来再正常的事都被染上了暧昧的痕迹。时煜被问起,总是有些内心不安。
时煜笑笑:“感情稳定,不劳您操心。”
冉疏点点头:“那就好。”
陆襟环绕饭店一圈,终于在天台角落看到两个人,忙快步走过去:“祖宗,骆总都过来了还在这愣着干嘛呢,快过去打个招呼。”
骆知卿?他怎么会过来,不是就一个小小的杀青宴吗?怎么这尊大神都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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