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全点了点头,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理所当然地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当然认识了。”
“是这样的。”宋辞说,“我妈有个朋友的女儿,也想进娱乐圈,能拜托你问问谁手底下还空着吗?”
高全轻轻啊了一声:“跟你很熟?行,那我用点心,回头帮你打听打听。”
谁知道,宋辞一口拒绝道:“不用那么上心,随便找个人品靠谱的塞过去就好了。”
他根本就不想管王思若的事情。
本来那天只是随口敷衍一下的,没想到王春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赖上他了,找不着他人后,就天天去疗养院大闹天宫,宋辞找了保镖也不顶用,保镖只能保证王春不进门,但是不进门,王春还是有其他的很多方法来闹。
宋辞简直烦不胜烦,只能被迫开始为王思若打算。
王思若倒一直在跟他反复地道歉,但是宋辞没理她。
高全心里大概有了谱,对着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纪淮生日那天,两个人一起回纪家吃了饭,纪淮的很多朋友也过来陪他一起过生日,但没摆什么场子,这就是一个亲友间的聚会。
让宋辞意外的是,庄然居然也过来了,穿着正正经经的西装,头发也精心梳理过了,说是来给纪淮庆生的,但实际上三句话离不了纪薇,最后纪淮嫌烦,直接把纪薇拉过来让她陪庄然聊天。
这大概是庄然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来纪家做客,平时看着那么会拍戏那么毒舌的一个人,居然在纪薇的面前拘谨得像是个小姑娘似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被纪薇嘲了个痛快,庄然也没回嘴,笑眯眯的听着。
宋辞身为纪淮的伴侣,当然也免不了要一起张罗应付。
然后他就看见,纪淮的朋友送给他的礼物都是百万起步的豪车,千万的房子,还有名表……更有甚者送支票的都有。
反观他自己,宋辞酸了。
——贫穷使我只送得起蹭来的演唱会门票。
生日宴结束后,宋辞开车,带纪淮去看演唱会。
纪淮喝了点酒,在副驾上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躺着,兴致不太高。
宋辞猜不出为什么纪淮的兴致不高,他把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后,将车熄了火,然后安静地坐了会儿。
彩排在昨晚就已经彩排完了,他们现在只用进去就行了。
纪淮偏着头,呼吸微沉,像是睡得很熟了。
今晚又下起雪来,路上满是积雪,空气像是结了冰一般。
宋辞的手指在方向盘上面轻轻敲打着,旋即,他侧身凑向纪淮。
天时地利人和……不做点什么太对不起这个场合了。
宋辞在纪淮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而移向他的耳侧,轻轻地喊道:“纪淮?”
纪淮的眼皮动了一下,但是没能睁开。
宋辞闷笑了两声:“醉了好啊,醉了我现在对你做什么你都不知道。”
这话说完后的下一瞬,纪淮便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车内开了很足的暖气,温暖的环境让人放松警惕,意识也不再那么紧绷。
宋辞凑过去,在他的唇上面吻了一下,旋即退开:“你还是清醒的对吧?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都还没看。”
纪淮:“你说演唱会吗?”
他的眼眸中深黑浅黑荡漾着,有点混沌,像是在发酵的酒似的,不复往日的清明。
宋辞点了点头,笑眯眯的:“对。”
谁知道,纪淮面无表情地道:“我不想去看。”
声音微哑,但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晰。
“为什么?”宋辞有点惊讶,“你要知道,很多人想买票都买不到的,票价被黄牛都炒上万了。”
纪淮冷嗤一声:“谁稀罕。”
纪淮可能真的有点醉了,如果放在平时的话,他是断然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像是一个赌气的小孩。
但却直白得可爱。
宋辞又忍不住想笑,他拥住他,趴在他的肩窝里:“那你稀罕什么?”
宋辞微微抬起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又往上移,慢慢地吻住他的唇。
纪淮本能地想扣住他的脑袋,加深这个吻,但还没来得及,宋辞就退开了,眼里氤氲着笑:“稀罕我吗?”
纪淮没说话,定定地看着他,眼里酝酿着说不出的情绪,没了那层高冷面具的遮挡,显露无遗。
宋辞伸手抱着他的腰,安静地贴着他:“唉,瞧我这话问的,你要是能稀罕我……”
纪淮打断了他的话:“你少勾我。”
宋辞的声音顿住了:“……?”
纪淮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和往常一样,不看眼睛的话,根本就看不出他有分毫的醉意,就连声音也是很平稳的:“你再勾我,后果自负。”
宋辞这会儿才是真的觉得有意思了,他埋在纪淮的肩头笑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悠悠地拖长声音道:“你想给我什么后果?哎——你不会又要让我抄清心咒吧?”
宋辞挑了一下眉:“难道是情诗还没看够?”
啪嗒一声,他解开了纪淮的安全带,旋即手放到了他的领口,往下一滑,滑到了扣子那儿,随手解开了两颗,嘴上还不空闲:“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妖精今天能怎么罚我——”
话还没说完,宋辞的声音忽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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