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荣又烫了点青菜进去,这个时代的鲜蔬种类也十分少,如今也只有白菜和油菜以及韭菜,当然他不爱吃煮的韭菜,所以此时桌上并没有韭菜,于是就只有白菜和油菜了。
一顿饭下来二人都吃了个肚子圆滚滚,萧鸿煜吃太撑后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他一向面上没什么表情,倒是没让韩冬荣瞧出来,于是二人这会儿在屋里一边喝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只等着肚子好受了些,二人才在院中走了走。
只是这在二人正惬意散步的时候,外面一间风月馆中传出了一个令人惊讶地流言,这流言竟直指余家大公子余怀瑾,说是他好男风,甚至还养了个貌美少年,而且还不惜自降身份为这少年与各世家牵桥搭线走关系,只为为这少年谋个好前程!
第二十三章
一夜之间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余大公子余怀瑾好男风的流言好似被风吹得到处都是了,仅是第二日便能见到不少地方不少人都在谈论此事,甚至有一些投机小人挑了好些漂亮机灵的少年去余家,而此时余怀瑾也被叫到了余家老太爷的书房中谈话。
余怀瑾坐在老太爷余文泽的书房中,老太爷生的一张国字脸,不笑的时候很是威严,此时他正一言不发地盯着坐在自己对面自己最看重的孙儿。
“可知这流言是谁传出?为何会传出这等流言?”老爷子如今五十多将近六十岁的样子,余怀瑾这个孙子几乎是自己教养着长大的,他自是知道自己这个孙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流言一传出的时候他便知道这是有人有意陷害了。虽然在蓝越好男风并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但作为大世家的嫡长孙惹上这样的流言毕竟是不太好的,
余怀瑾垂眸思索了一下才道:“想来是那日参加文会的人传出的,只因我带了一个平民来参加,而恰好那平民还生的容貌极好。传出这流言的人必然是与我有嫌隙的,那日我邀请来的人与我间接有些嫌隙的只有贺凌云,然他贺家只是一个小家族,若无靠山必然不敢这般诽谤于我。听说最近贺家与司徒家走得近,想来这话是贺凌云传出,给他撑腰的是司徒家。”
老爷子余文泽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满意自己孙子分析的不错,但他依旧觉得不全然满意,只因孙子给了别人这般污蔑自己的机会,但此事以后再说。
“听说你那日请的那人与十皇子关系十分亲密?”老爷子余文泽又问。
余怀瑾眸光微微一闪,而后才道:“那日十皇子来府中接他,想来是熟识的,但他们关系具体如何孙儿还不知。”
余文泽淡淡一笑道:“他如今就住在十皇子府,据说早年十皇子回京受伤,是那孩子救了他,所以他与十皇子关系才会这么不一般的。”顿了顿,老爷子一双睿智的眼睛又盯着余怀瑾看了一会儿问,“你可是因为那幅画才对那孩子另眼相看的?”老爷子在昨日文会未结束之时就已经知道了韩冬荣,后来了解后他便发现这孩子竟与他们府中一直收藏的画卷中的人很相似,而那副画还是他们余家先祖所留,余家先祖曾经还留下过一句话,那就是那画中人曾于余家有恩。
余老爷子不知韩冬荣是否与那人有关系,但二人容貌着实是太过相似,他得知后也是震惊了许久,余怀瑾并不知那画中人于他们家族是何意义,此时老爷子还并不想告诉于他,同时他也很好奇韩冬荣的来历究竟如何,是否真是那人之后,若是的话,他们余家当如何对待。
余怀瑾闻言略略惊讶了一下韩冬荣竟与萧鸿煜之间还有这样一段事,但之后只是淡淡一笑说:“最初是,只是在与他接触过几次后便不再如此想了,祖父,我与冬荣相谈过几次,虽然所聊不深,但依旧能看出他见识了得,绝非一般小户出身。”
余文泽略微思杵,而后才道:“好吧,此事你自行处理便好,与什么样的人相交,该如何交我相信你自有判断。”顿了顿,面色一正,眸中一丝寒光闪过道,“但流言之事你却要好生处理,虽这流言于我们而言无伤大雅,可我余家的人到底不是什么人都能攀诬的!”
“孙儿明白,祖父放心便是。”余怀瑾也是面色一正,而后微微含笑如春风拂面,他虽和善,但若是有人想与他为难,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余文泽听后满意嗯了一声,而后祖孙二人便一起下棋,一上午的时间余怀瑾都在老爷子余文泽书房中未出来。
十皇子府中,韩冬荣已经穿戴整齐,萧鸿煜在屋里等着他,见他出来便与他同行出了皇子府,今日他们约好了要去韩冬荣的庄子上瞧瞧。
韩冬荣穿了一身月白色锦缎长袍,他挺喜欢这个颜色的,而萧鸿煜则还是一件黑色低调而奢华的长袍,头上用一条镶有白玉石的缎带束发,整个人看着刚冷俊逸,而韩冬荣则是温文尔雅,君子如玉。二人身后跟着秦枢和念寒。
韩冬荣今日一早起来就听念寒与他说了关于余怀瑾的流言,当时他愣了一下,而后便联想到了昨日的文会,之后便想起了那一直在找他麻烦的贺凌云,直觉此事与那贺凌云有关系,只是他不知这人这般做所图是什么?因为这枪头是直指余怀瑾的,而贺家显然还没有得罪余家的这份实力,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贺家背后有能与余家实力均等,甚至超过余家的靠山!说实话,在想明白这些后的韩冬荣内心是有些不舒服的,虽然流言未指名道姓说出被余怀瑾包养的那人是谁,可那日只要参加过文会的人都会联想到是他,而且只要有心人去稍微打探一下,也会立刻知道流言中余怀瑾包养之人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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