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一个人没经住韩冬荣的这句威胁,连连呜咽着。
韩冬荣只是淡淡对一个家丁使了个眼色,那家丁会意立刻就拿下了堵住这人嘴的布巾。
那人的嘴里松了后先是大口大口喘气,而后才求饶道:“公,公子,韩公子,我家主子只吩咐小的们盯着公子这里的人,然后找到合适的人好收买了窃取公子这里制作香水等物的方子。公子,小的,小的说的可全是事实啊,还望公子饶过小的!”说着就重重给韩冬荣磕头。
韩冬荣讶异这人竟这般不经吓,节操呢?不过面上却还是一片冷凝问:“你家主子?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有些家底的世家吧,怎的也做起了这见不得人的鸡鸣狗盗的事来,若是传出去,这贺家还要不要名声了?”顿了顿又狐疑道,“莫不是你这奴才自己贪心,胡乱攀诬你主家吧。”
“不,不,小的不敢,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啊。公子有所不知,小的有次无意听到主家人谈话,他们说如今家里资产已经不多,外面的营生也是亏损的厉害,若再不找出其他挣银子的地方,只怕贺家便支撑不住了。”这人既然已经开了口,便是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听他说这个韩冬荣略略惊讶,一边的萧鸿煜也有些愕然与韩冬荣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贺家里面竟是如此现象,难怪他们急急投了大皇子,这是在抱救命稻草啊,可他们哪里知道那大皇子根本就是个只进不出的主,贺家跟了他只怕倒的更快。
韩冬荣冷笑一声:“贺家资产被败了,这就将主意打到我这里来了,看来是觉得我好欺负啊。”
那人听了这个低头不再说话,说实话他心里也是觉得贺家欺负韩冬荣还是能欺负的了的,可贺家就是没掂量清楚这韩冬荣在十皇子心中的分量,他在此时能在韩府见到萧鸿煜,就说明萧鸿煜与韩冬荣关系十分要好,看来他还是将能交代的全交代了的好,贺家怕是不行了,若今日这韩公子放了他,他便再不回去了,索性他自那日听了主家那些话后边已经偷偷攒了些钱财藏在一个隐蔽地方,日后他有这些钱财也不愁生活了。
“公子,小的,小的还听说主家对付你也不全是为了钱财,主要是他们听人说我家大公子之所以会被抓也有公子您的缘故。”既然不打算再回贺家,他为了保命索性全说了。
韩冬荣眨眨眼,怎么都想不到贺凌云被抓与他有什么关系。
那人见韩冬荣不说话又道:“听说这是夫人打听到的,说是公子那日放出的余大公子好男风,养男宠的流言中的男宠是公子你,当时夫人气得在屋里大骂,还说让公子,公子你……”说着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下去。
“说什么?”萧鸿煜冰冷的声音此时响起,他目光阴冷盯着跪着的人,一双扶着椅子扶手的手紧紧攥紧。
那人听到是萧鸿煜问话吓得险些没跪好摔倒,他惊慌吞了口口水才结巴道:“说,说让韩,韩公子不得好死!”
“放肆!”萧鸿煜怒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脚踹到了那人的肩头。
那人惨嚎一声,紧接着又爬起来跪好连连告饶道:“殿下饶命,殿下恕罪,小的,小的只是实话实说,绝无唐突公子之意,还望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好了,话又不是他说的,你踢他作甚!”韩冬荣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萧鸿煜。
萧鸿煜朝那人怒哼一声这才坐回椅子,心里却将贺家恨得更厉害了。
“我问你,贺家让你们来这里偷方子的事贺家家主可知道?”韩冬荣问,冤有头债有主,他还是问清楚了再说。
那人点头说:“此事虽是夫人吩咐,但当时家主就在一旁。”
韩冬荣是愣了一下,而后便是嘲讽一笑:“这贺家怕是个假世家吧?”说完转头看向萧鸿煜,如此不要脸的一家竟然敢口称自己是诗礼传承的大世家!当真是厚颜无耻!
大概也只有萧鸿煜能这般迅速领会韩冬荣话中嘲讽的含义,最后也只是冷冷一笑:“很快他们就是个假的了。”这样无耻的家族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韩冬荣挑眉看了一眼萧鸿煜,萧鸿煜却对他淡淡一笑说:“这等不要脸的家族敢称世家,着实是我蓝越之耻,贺家那样的人立足朝堂也只会是朝堂中的祸害。”
韩冬荣继续看着他,萧鸿煜被他看得有些不明所以便问道:“阿荣为何这般看着我?”
韩冬荣不满道:“你为何抢了我的话!”
这回轮到萧鸿煜愣住了,等回过神他放声大笑,这让鲜少见到萧鸿煜笑的韩府家丁都诧异不已,韩冬荣却在翻白眼,对付贺家他也是有办法的,贺家如今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只要小施手段,这贺家到时候只怕是连祖宅都得败出来。
到时候一个穷的叮当响的世家看他们还能兴起什么风浪,还有什么颜面对外口称世家!
萧鸿煜畅快笑过后看向韩冬荣便知他是想自己对付贺家了,于是开口道:“贺家交给我,你如今才到京城,有些事还不宜出手,要知道京城的水不是你看得那么简单。”说完又对秦枢道,“将那三人送到京兆府。”冷眼又瞧了那个什么都抖出来的人,犹豫了下才说,“将他放了!”反正这人是不敢回贺家了,处理这样一个小人还真不值得。
那人闻言立刻欣喜谢恩,而那被韩府家丁押着的三人将状却是后悔不已,早知道他们就不装什么硬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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