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梵兴冲冲地带着黄维安往外面走了一圈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一个清净的地方
因为到处都是黄维安的粉丝啊,走到哪儿都有裸的嫉妒眼神盯着他啊!躲过了男同胞躲不过要签名的女粉丝啊有木有!
最后黄维安不得不戴上隐身三件套口罩墨镜鸭舌帽,七拐八弯躲进一处偏僻巷弄,这才甩掉了一路尾随的粉丝群众。
黄梵靠在青石砖墙上气喘吁吁道“你这红得有点夸张啊!”
整个面部包得严严实实的黄维安摇头叹气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本小姐天生丽质呢!”
黄梵拍了一下她的鸭舌帽,好奇道“你早就习惯了吧?当名人是啥感觉?说说呗!”
黄维安并没有在听,她突然愣了一下,狐疑地看着这面有点熟悉青石砖墙,然后像是小猫见着老虎一样炸了毛,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黄梵莫名其妙地被她拉着快步前行。
怕什么来什么,一辆汽车停在了巷子口,顾南巡拉开车门走了下来,一眼就认出了副武装的黄维安来,先是一愣,然后看见与她同行的黄梵,恢复淡然神色打了个招呼。
顾青阳跟陈蔓熙竟然也在同一辆车上下来,他们与黄景柏博士一家一向交好,自然也是很快便认出了她。
黄维安瞬间挺直身子跟块木板似的,尴尬道“叔叔叔阿姨好”
陈蔓熙一向挺喜欢这个姑娘,热情地迎了上来,握着她的手非要请她进屋坐坐,顾青阳也是难得的挤出一丝笑脸,就是对她身旁的黄梵没什么好脸色。
陈蔓熙为人随和,对黄梵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就一起进来坐会!”
丝毫没有推辞的余地,黄维安就这样满腹无奈地被请进了顾府。
五人来到后花园的雅间围桌而坐,陈蔓熙一起身去里屋斟茶倒水,气氛瞬间便凝固至冰点最后还是黄梵先开的口,毕竟眼前可是武评第三的前辈,他恭敬道“久仰顾家威名,今日来访是我的荣幸!”
顾青阳虽然有点反感这个一身皮衣,还带点流氓气的家伙,但礼节还是到位的,他眯着眼睛道“不必客气,我与黄老素来私交甚密”又强调了一句,“犬子与小安姑娘也是发小,感情自然不错,都是朋友,不必拘礼。”
黄维安一听这话,整张脸红得发烫,恨不得找个狗洞钻出去逃离这个修罗场。
黄梵心想这老头怎么说话文绉绉的,有些别扭道“鄙人也姓黄,单名一个梵字,家父已不在人世,叫东凯。”
“噢?”顾青阳眉毛一提,眼睛终于睁成了正常程度,随即释然道“原来是东凯兄的公子,听说你在东海一役立下大功,年少有为啊!”
“哪里哪里”黄梵客气道,既然对方与父亲有交情,那话匣子就好打开了,于是两人自顾自聊了起来,完忽略了一旁的两人。
黄维安低头盯着桌面,顾南巡程冷漠,咳嗽两声道“我还有课业要做,先告辞了。”
随着他的离席,尴尬的气氛终于缓解了,但黄维安脑子里就跟灌满了浆糊似的,没有一点运行的空间,直到出了顾家大门仍是有点恍惚。
黄梵感叹一声道“能跟这么厉害的前辈长谈,获益良多啊!”
见她仍有些愣神,于是凑近去哇的一声拐角,把她吓了一跳。
黄维安一脸厌恶道“你有病啊?!”
黄梵挤出笑意道“我看是你有病,见了人家少主跟丢了魂似的。”
黄维安指着他鼻子道“我没有,你也别瞎猜!”
黄梵哦了一声,自顾自走在前头,从皮衣里掏出香烟点上一根,自以为潇洒地抽着。
黄维安伸手捅了他一下道“你不是说不抽烟了么?”
黄梵摆摆手“逗你玩儿呢!”
黄维安突然想起赵梓萱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道“呵,男人!”
黄梵洒然笑道“俗话说得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黄维安却不知道他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有多难受。
这种感觉其实大家都有,包括黄维安,包括顾南巡。只不过他们跟所有世俗之人一样,习惯用其乐融融的气氛来掩盖那些忧伤磨成的粉尘。
在黄梵不要脸的执意要求下,黄维安亲自送他到停车场,并行注目礼目送他的车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瞎胡闹了一天,黄维安也是有些累了,回家洗完澡正准备庄周卧梦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满是那句充满魔性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于是觉得对黄梵这个家伙不胜其烦。
于是打视频电话给赵梓萱,谁知道她一接起电话就道“喂,您好,欢迎致电深夜情感热线,普通话服务请按一,广东话服务请按二”
黄维安被逗乐了“别闹!”
赵梓萱深情款款道“怎么啦偶像?被思念折磨得睡不着吗?”
黄维安突然问道“瞎扯什么玩意儿,我一个人在家,无聊怎么办!”
赵梓萱哈哈笑道“我都喝上了,咱们视频喝!”说完她举起一个酒瓶子对嘴灌了一口。
“好!你等我下!”黄维安兴冲冲跑到客厅打开她爸的酒柜,“好家伙,糟老头子藏了这么多高档货!”
千挑万选,拿了瓶子没贴牌子的,瓶塞封着蜡,打开一闻,嚯!是瓶狠货啊!
于是黄维安闷在房里跟视频中的赵梓萱傻乐了一晚上。
酒过三巡,赵梓萱笑容玩味地问道“我说,你今儿个怎么老提起那个叫黄梵的家伙?你是不是”
黄维安嗤之以鼻道“那个臭流氓,整天以为自己跟少女杀手似的,其实最矬就是他!”
赵梓萱咯咯直笑“最讨厌的人往往就是真爱,小说里都那么写!”
“呸!”黄维安喝得俏脸微红道,“我黄维安对天起誓,对他绝对没意思!”
赵梓萱老气横秋道“呵!你的臭嘴,骗人的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