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们真的打算把姐姐接回来吗？”
    封以旭看着窗外，抬手去接了两片雪花，“她回来是一件好事吗？我怎么觉得……倒不如让她就这样？”
    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本身就是一件特别残忍的事情，更别说……还要强迫她离开。
    封致煜看着弟弟的模样，沉默着没有说话。
    “而且啊，外公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和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手心里一件落了一小捧雪，轻轻一握就是沁骨的寒。
    “自我，大男子主义，独占欲强……他给我的噩梦都够多了，更别说姐姐这些年都在阮家。”
    当初最开始接触的时候，他就知道阮瞳是他特别喜欢的性格。
    而这种性格……在厉老的教育方法之下，是不可能养成的。
    他只会培养出死板又麻木的继承者。
    “阮景东这些年的生活方式都是无忧无虑的，阮瞳是他最宝贝的孩子，你觉得她回来了会怎么样？”
    雪已经在他的手里被捏成了一块，略微冰冷。
    “而且她还怀孕了。”
    “怀孕了？”
    封致煜握着方向盘的手略微一顿，“你怎么知道？”
    “我……”
    封以旭愣了一下，“听回来的。”
    他不敢告诉封致煜，他让人偷偷查过阮瞳。
    “这样……的确不太好。”
    封致煜垂眸看着手表，细看时间。
    “她这样情绪波动，而且她五年前就遇到过那样的事情，现在说不准会不会复发。”
    “什么复发？”封以旭听不太懂。
    姐姐以前遇到过什么样的事情？
    “算了。”封致煜抬手摸了摸封以旭的头发，“说了你也听不懂，现在我送你回家吧。”
    “什么啊？哥？”
    封以旭却十分好奇，“姐姐遇到了什么啊？”
    “我说，”封致煜看着弟弟的眼角，眸色认真，“我查过阮瞳了，萧鹤临当初给她用过一套催眠，许砚那里有记录，阮瞳可能不是简单的心理治疗那么简单。”
    “什么……”
    封致煜看了一眼手表，声音偏轻，“阮瞳可能是有……人格分裂。”
    那时候他听过许砚的说法，但很显然地就听出了漏洞。
    “我查过了他的记录，许砚当初对阮瞳的催眠不仅仅是简单的催眠。”
    他问了外国的专家，确定了那是一种催生人格的办法。
    目的就是让原本的人格沉睡，而让新的人格代替。
    但目前为止，他没接触过阮瞳，并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是这样一回事。
    “……姐姐她……这么辛苦？”
    封以旭蹙眉，只觉得替阮瞳心疼。
    “哥……我不想让姐姐回来，怎么办啊……”
    阮瞳回来了，更多的情况下肯定是受苦的，他不希望看到姐姐痛苦！
    “不要慌。现在担心阮瞳的人多着，萧鹤临，霍祈靖，还有爸妈，她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回来的。”
    而且，殷乐的态度，并不是那么简单就会放人的。
    “你有空……就和阮瞳聊聊天吧，不要让她太难过，我怕她会出什么事。”
    现在最主要的，是阮瞳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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