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王母娘娘这样的外部压力,牛郎织女会有善终吗?
坐等这对分手,他从不缺耐心。
尽管这么想,还是因为被亲儿子算计成功而感到挫败。
朴侍郎长吁短叹,其友人看到还调侃他:“瞧你这一副模样,别是得了便宜卖乖吧?”
朴侍郎更郁闷了:“你不懂,那个臭小子……唉……”
“他如今可懂事多了,圣人亦夸能干呢!你呀脾气也别太硬了,他与其他家的比起来,不知道强了多少!”
“……”
为了维护朴嘉言的正统继承人地位,朴侍郎曾坚持不娶继室,但家宅里侍妾通房并不少,他把她们一一打发了,或再嫁人或给安置费,又命管家整理账本,准备交接给未来女主人。
生活不能反抗,就只能接受了。
而且,一旦心理调整好了,接受起来也没那么困难。
姚晨和朴嘉言其实也算不得胜了,朴嘉言最终会失去整个朴家,但至少目前他们克服了在一起的最大障碍。
朴嘉言抱着小兔子,商量给他爹的新婚贺礼。
“你说我要不要送些滋补品给我爹呀?”
姚晨翻了个白眼:“大喜的日子,你可别添乱了!”
“买都买了。”
“可以留着给你自己吃。”
小狼狗立刻炸毛:“你觉得我需要吃吗?!”
“我需要行不行?快给我出去……”
“不要!”
“呜呜……要秃噜皮了……”
“那你用嘴帮我……”
室内发出“啵”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拔/出来。
这年秋天,姚晨迎来了情场事业的双丰收。
朴嘉言喜提继母。
姚晨升至正七品。
七品怎么了?谁说是芝麻官了?!
他在翰林院原差遣的基础上,又得了新差使,在中央最高权力机关中书门下办差,也就是给宰相们当助理,协助制令决策。
姚晨一如既往地想偷懒,他如今经过各方大佬的历练,已经能做到不动声色稳如泰山(厚着脸皮装聋作哑)地偷懒了。滑不溜手,常常出了主意就让别人累死累活去做。
“景行,你怎么看?”小房相习惯性地点名姚晨。
姚晨:我不叫元芳!
小房相对姚晨多有提携,加上姚晨出仕至今办的事情都很漂亮,以他的发展势头,相信不久就能升为中书舍人,再外放几年历练,回来又是一枚优秀宰相候选。
今天议到裁撤厢军,其数量与开国时相比已经翻了一番,给朝廷增加了不少负担,若是放任下去,势必成为大患,耗竭国力。但周围强敌环伺,裁军容易触碰到敏感的神经,万一打仗不够用呢?
见躲不过去,姚晨于是老老实实答了:“家叔厢军出身,尝与我提起军中痼疾有三……”
说白了,就是兵太多又不精,还有贪污腐败吃空饷,国家快要养不起了。根治办法无非开源节流,开源有法子但麻烦,节流又得罪人,姚晨二者都不想干。
两害取其轻,姚晨不想连累他叔被同僚套麻袋,就选了前者,建议开源,平时训练之余给军队找活干贴补,比如学前朝屯田啊,自己种点粮食吃,比如隔壁工部就很需要人手,顺便一说,这些水利工程也不用全都朝廷出钱啊,咱们可以搞募捐,号召当地豪强富户捐款,授予荣誉虚衔,或在税收上其给予一定优惠。还要发动群众:水利做得好,全家能吃饱!
“可,拟了折子再议。”小房相与其他宰相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
“嘤嘤嘤,我又要出差了!”
姚晨哭唧唧地扑进朴嘉言怀里。
“我们辞官吧!这个朝廷就是吸血鬼剥削阶级大资本家压榨廉价劳动力!”
朴嘉言黑人问号。
不过他也习惯了小兔子的撒娇,由着他打滚。
“唉,现在还不能走……我的弟弟还没影儿,要不我去催催我爹?”
“……可别了!”姚晨瞬间恢复理智。
小狼狗不满地看他一眼。
“那我命人给你收拾行装。这回去多久啊?”
“至少一年吧,地方倒是离京城不远,一天一来回,先在禁军搞试点,有成效了再扩大,”
“禁军?之前不是说厢军吗?”小狼狗立刻警惕地竖起耳朵。
“圣人大概觉得禁军人数比厢军还多,顺带一块儿改改。”
“驻守的将领是谁?”
“曹建。”姚晨在小狼狗危险的目光中低下了头。
小狼狗龇着一口白牙:“你现在才说?!”
“人家都成亲了!”大金毛是个双。
“成亲了也能乱搞!你看你叔给你介绍的什么玩意儿!”
“关我叔什么事嘛……”
“还是辞官吧!”
姚四郎:玛德制杖!这个家待不下去了!
两人有点闹小别扭,小狼狗气冲冲地回了家,当天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
他梦到了在晋阳的少年时候。
不过梦里和现实有许多不同,姚晨没有进城中学堂,更没有拜他曾外祖父为师,而是在村中学堂念书。
他们的相遇是在他外出与小郎君们跑马的时候,他的马踩坏了姚家农田,姚晨上来理论,他一眼就看上了这只白嫩嫩的小兔子,想办法接近他,得到他的信任,然后把他灌醉了弄到手里。醉酒的小兔子格外诱人,反应有些迟钝,却给出了青涩又色情的反应,令人沉迷其中,忍不住作弄他,让他露出更多生动诱人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