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怀渊没过多久回了房间,就发现不对劲了,门锁了不说,这里有人来过。
之前他回房过,祁怀墨却突然让人来叫他去花园,人是见到了,却是个幻觉,做戏不做全套,两只鞋子都长的不一样,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是调虎离山了,不戳破就是想看看祁怀墨会怎么做,能有什么好点子,现在看来,他只希望不要太离谱。
进去之后,他看了一眼房间,就知道人在哪里了?
他这弟弟,果然不靠谱,居然把人给绑来了,亏他还信他一回。
祁怀渊几步走到衣柜面前,想要拉开,却停止了。
内心有别的想法:这丫头既然对他心志这么坚定,倒不如试试别的方法,到时候再放出来也不迟啊。
祁怀渊离开了衣柜前,青筱这才敢呼吸:好险啊,差点被发现。
可是在青筱两米外,祁怀渊背对着她,开始脱衣服:小丫头,我就不信我这六界第一美男子,诱惑不了你!
人虽然在衣柜里,可是在青筱眼中,好像就是在眼前啊,以前只知道君上长的好看,没想到身上的皮肤还这么白,妖孽,果然是妖孽。
等到祁怀渊脱的差不多了,他忽然在跟前变出了一桶水,这是还要沐浴的节奏啊。
祁怀渊伸手试水温,有意无意的往这里一撇,惊的青筱往后一躲,脑袋磕衣柜里了。
这么大的动静,别是被人发现了才好,死死地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青筱再一睁眼,祁怀渊已经坐在里面沐浴了。
以前看话本的时候书里总说什么采花大盗,说的是男子偷走女子然后轻薄了,可是现在青筱觉得,女子有什么可偷得,倒不如君上好看,这头发,这肌肉,这身段,美啊……
“什么东西热热的。”青筱摸摸自己的鼻子,借着外面的光线一看,居然是血!
她居然被一个男子的背影迷的流鼻血,青筱啊,你还有什么脸活在这六界啊,死了算了,太丢人了。
“谁!”祁怀渊在这时回头了。
“啊!”突然被发现,衣柜里的空间太小,青筱惊的又撞了脑袋,晕过去了。
戏演到这份上也够了,祁怀渊怕她失血过多,就假装发现她了,没想到她自己太激动,把自己给撞晕了。
晕了也好,这倒是省事了。
祁怀渊把人从衣柜里抱了出来,放到床榻上,找了条干净的帕子,给她擦鼻血,心情无限好。
“我就说嘛,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女人能挡得住本上神的魅力。”祁怀渊的自恋油然而生。
“丫头,晚安,做个好梦。”祁怀渊只在她旁边躺下,这屋子里只有这张床能睡觉,而他现在也想睡觉了,只是睡觉,绝不干别的。
第二天一早醒来,青筱一声尖叫,把祁怀渊叫醒了,这丫头吓得脸色都白了,把被子全拉走,祁怀渊侧卧的姿势在床上很是养眼。
“怎么,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在本上神的床上很激动,高兴地要把所有人都引过来吗?”这么大声,周围的人听不到才怪呢,现在是他有意保她名节,她要自毁呀。
“什么嘛?我怎么会在床上啊。”衣服没动,昨晚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她不是在衣柜里嘛,第二天怎么跑到床上来了。
“还说呢。”祁怀渊的眼神好委屈,“你昨晚偷窥我洗澡在先,后来我发现你在衣柜了晕倒了才抱上来的,没想到到了后半夜,你对我引诱不成,竟然,竟然要霸王硬上弓,我虽然昨日刚表明了态度,但你也不用这般心急吧,毕竟这种事,还是我这血气方刚的男子来比较合礼数。”看着青筱被他的话惊得嘴巴越张越大,他不禁想笑,偏又要装着受了天大的委屈,委实难受。
“你胡说!我怎么敢啊?”若是在梦里,她还能说有可能,可是怎么可能在现实,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啊,更何况若是真有,她怎么会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这意思是……”祁怀渊来劲了,半坐起来靠近她,问道,“我借你两胆,你就敢了是吗?”
青筱被逼在角落里满脸通红,这还是君上嘛,她严重怀疑还是同一个人嘛。
不行,再这么下去她又要流鼻血了。
“你胡说!”青筱一把推开他,跑下了床榻,跑到离祁怀渊最远的地方。
祁怀渊在床榻上,终于忍不住大笑了,是眉眼俱笑的那种,若非是现在这种情况,青筱一定好好欣赏美色,可是现在不行,太不是时候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胡说的,那还跑这么远干什么啊。”这丫头,平时挺机灵的,一到关键时刻那机灵劲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带这么吓人的呀,青筱不情愿的又走回去了。
“把脚抬起来。”祁怀渊脸色一唬。
“抬脚做什么?”还真是善变啊。
祁怀渊从榻上下来,拿起她的鞋子,蹲下身子,给她穿上。
青筱惊得全身的神经都绷直了,一个六界都敬仰的上神居然蹲在地上给她穿鞋,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和待遇啊,若是此刻有个人进来,青筱觉得就可以开始倒计时自己的死法了,定是生不如死的那种。
“紧张成这个样子。”祁怀渊站起身,穿好了,“那下次就记得把鞋子穿上。”
“哦。”青筱低头没有去看他,可是看到了他也没有穿鞋就下来了,嘴上不平衡,“君上不是也没有穿吗?”
“你是女子,我是男子,这能一样嘛,你这身体万一冻去了,我还要找人来照顾你,那什么时候才能回玹珺殿。”这丫头居然还不识好歹,只知道跟他顶嘴,气得他一句好话也没有顶回去。
真是的,跟她说话,经常拉低了位份,竟然和一个小婢女计较了。
“行了,去把床收拾一下,你就离开吧。”再晚一点要是被这里的仙娥看到,那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哦。”青筱埋头绕过去,准备去理床榻了。
“咚咚咚!大哥,你起来了吗?”这一大清早的,祁怀墨居然到访,显然是有意的,青筱闻之色变。
“怎么办?怎么办啊?”要是看到她在房间里,可就完蛋了,怕是十张嘴也无法解释清楚了。
这个家伙,还没完了。
“别急。”祁怀渊走过去把青筱的衣服抚平,整理好头发,然后说了办法,“你过来帮我束发,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会儿我找个机会让你离开。”
“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打开了,来的还不是一个人,还有岚微。
“奇怪,青筱这丫头怎么这么早就在你房里了?”祁怀墨故作惊讶。
青筱强装镇定:“帝君说笑了,奴婢一向都早起的,要为君上收集泡茶的晨露,所以在这里,再正常不过了。”
“哦。”祁怀墨假装明白了,后又抛出更难的问题,“你这衣服怎么还是昨天这一身啊?”
明知故问。
青筱毫不回避,直面而上:“这就要问帝君了。”
祁怀墨面有尴尬:这丫头,还真聪明。
“好了青筱,去做早饭吧。”还是离开这里为好。
“是。”青筱如临大赦。
等她离开,祁怀渊足足看了祁怀墨一刻钟,就等着他坦白,奈何有的人就是死鸭子嘴硬,打死不认。
“岚微,这丫头一大早的偷懒,床榻都没有收拾,你去帮大哥收拾一下。”祁怀墨支开了岚微。
然后这大眼瞪小眼的两人眼神交流。
“明明昨晚青筱就在这,你还装。”
“你干的好事,我让你帮忙,这是什么鬼主意。”
“什么叫鬼主意啊,这分明是上上策好嘛。”
“若昨晚真出事,你让她以后怎么面对我?”
“不是没有出事嘛,大哥你的定力我若是不信,六界之中我还有谁可以信。”
“强词夺理,从今往后,你不许再管我和她的事了。”
“不行……”
两人还想辩下去,可一块留有血迹的手帕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
祁怀墨一看,喜出望外啊,可也只敢在心里叫;“天哪,到底是血气方刚啊,十几万年没有碰过女色,大哥竟然真的霸王硬上弓,佩服,佩服啊。”
岚微一脸疑惑的看着祁怀渊,等他的解释。
“这……”这是昨晚他给青筱擦鼻血的帕子,竟然还在床上。
“这是昨晚我流鼻血时擦得帕子,最近上火,多谢弟妹找到了。”祁怀渊一把把帕子抢了过来。
“哦……上火。”祁怀墨说话阴阳怪气的。
“那个……二位先离开吧,本上神要换衣服了。”有女眷在不方便,祁怀渊便以此为由把他们赶走了。
等他们走后,祁怀渊悔啊,他怎么昨晚没有把帕子销毁呢,现在倒好,越弄越乱了。
岚微和祁怀墨回去了,可途中岚微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帝君,刚才为什么君上要说是他流鼻血啊?”
明明那鼻血是青筱啊,她都看到了呀。
“哎呀,不要去想了,日后自然就会明白的。”
“日后?”什么日后呀,他们昨晚又没有发生什么?
岚微还是不懂,可祁怀墨不说了。
本以为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哪成想,还有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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