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此时躺在床榻上受罪的人是他啊。
慕容复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心疼,半晌才抬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你也没有办法吗?”慕容复转过头问着云霞。
云霞眉头皱了皱,她确实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啊,这下连她也束手无策了。
她思索了一会,又将那金黄色的血液研究了一番这才道:“只怕这是毒,至于是何种毒,现在我也不清楚。”
“毒?”慕容复眼中闪过一道寒芒,脑海中略过几人的身影。
不管是谁,敢伤害他的人,那就要做好被他疯狂报复的准备。
“你先去查查有没有办法解吧。”慕容复收敛了暴怒的表情,再次转头已是一副平和的模样。
他拿起旁边温热的手绢,替凤天歌擦着手,一根一根的擦,仿佛在擦拭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好。”云霞见状便退了出去。
看来,她得好好研究研究那是什么毒素了。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治好你,然后我让你亲手报仇可好?”慕容复替凤天歌整理了一下鬓角的发丝,然后柔声细语得说道。
“你还记得吗,那年……”慕容复拉着凤天歌的手,一直说着话,回忆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不知道天歌能不能听到,但是他觉得这样说着至少不会让天歌感到孤单。
就这样,他一直说着,温润的嗓音如泉水叮咚般好听极了。
虽然风天歌还在昏迷当中,但是这样的画面倒是有些和谐温馨呢。
“咳咳……”也不知慕容复就这样说了多久话,凤天歌忽的咳嗽了两声,卷翘的睫毛似是微微煽动了两下,而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天歌!”一直注意着凤天歌的慕容复怎么可能注意不到这情况。
他眼里爆射出惊喜,赶紧将凤天歌缓缓扶了起来,轻柔地拍着凤天歌的后背。
“我,怎么了,咳咳……”凤天歌的声音听起来无力极了,没说两句还咳了起来。
慕容复赶紧止住了凤天歌的话头,将早早就准备好的温水端了过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凤天歌。
他还边喂边说:“你刚刚醒来,身子还虚的很,先别说话。”
凤天歌无奈的白了慕容复一眼,她哪有那么娇弱啊。可是看着慕容复有点认真又有点严肃的脸,她还是很配合的一点一点喝着。
“我这是怎么回事?”好歹喝完了那杯水,凤天歌这才问到。
慕容复帮凤天歌在她的腰后垫了个枕头,说道:“云霞说你中毒了。”
“中毒?”凤天歌很是讶异,而后自己替自己诊起了脉。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才蹙眉道:“还真是,我吸引坏人的魅力啊,可真是无敌了。”凤天歌见气氛有些紧张,所以调侃道。
慕容复斜睨了凤天歌一眼,撇撇嘴道:“是呀是呀,娘子这块香饽饽呦。”
“噗……”凤天歌一下子就被慕容复给逗笑了,霎那间,屋子里紧张压抑的气氛就不复存在了。
可是他们还没高兴两下呢,凤天歌忽然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嘶……”好疼!
凤天歌感觉身体里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力量似的,那力量仿佛要将她撕碎了一般。
顿时,凤天歌身上的衣裳就被冷汗湿透了,豆大的汗珠砸在了慕容复的手背上。
“天歌!”慕容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他的语气里无不透出焦急之气。
凤天歌赶忙收敛了心神,盘腿坐了起来,她不能坐以待毙地放任这股力量破坏她的身体,必须赶紧压制住那诡异的力量。
她用灵力护住心脉,然后将灵力运转全身,跟那诡异的力量抗争了起来。
慕容复见状将掌心抵在凤天歌的后背上,经他“加工”过的灵力源源不断的汇入了凤天歌的体内。
有了慕容复的助力,凤天歌稍微轻松了一点,但是他们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毕竟稍微一点点分神带来的后果可能就是一条人命啊。
“呼……”两个时辰过去了,凤天歌终于将那奇怪的力量压制了下去,但是她自己也很清楚的知道,那奇怪却又强大的力量只是被暂时压制住了。
她现在虽然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那股力量对她的威慑,而且那力量似乎还是有些蠢蠢欲动。
“唉,看来真的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啊,瞧瞧,就连给我下的毒都是这种顶级的东西,当真是可怕呢。”凤天歌喘了好久才缓了过来。
这一天,过的可真是累啊。
慕容复沉着脸,看着浑身都湿透地凤天歌陷入了自责之中。
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天歌。
“好啦好啦,不要再哭丧着脸啦,我这不没事嘛。”凤天歌揉了揉慕容复的脸笑着说道。
慕容复也不想让凤天歌太过担心,所以脸上的愁云也很配合的跑了。
“好,都依娘子的,娘子看夫君笑得可入娘子眼?”慕容复笑眯眯地看着凤天歌。
然后他伸手前去,打算脱下凤天歌的湿衣服,这样湿漉漉地穿着可不行。
然而凤天歌却误会了慕容复地意思,夸张地喊道:“慕容复你干嘛!我都这样了你……”
凤天歌眼中的控诉让慕容复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这小脑瓜里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我慕容复是这样的人吗!
“笨蛋,你还打算穿着这湿漉漉的衣服到何时啊?难不成这是你的什么特殊癖好?喜欢衣服贴着肌肤的感觉?啧啧啧,娘子,这不太好吧……”慕容复好整以暇的说道。
凤天歌吸了吸鼻子,然后歪着头看着慕容复。
她就那么笑着看着慕容复,然后薄唇轻启:“慕容复,你是不是三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了啊!”
慕容复被凤天歌的眼神震慑了连忙很是狗腿地说道:“娘子莫动怒,为夫错了,为夫知道错了,我慕容复貌美如花的娘子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癖好嘛。”
经过慕容复的这一插科打诨,两人满怀的心事终于是暂时先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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