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李月华不是普通的女孩。”
万坤明回身,是顾方。
顾方走过来,继续道,“你要真喜欢她,就要先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不要这么俗气。”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万坤明被顾方撞破,黑了脸。
顾方明白他的心思,“你爸的想法是你爸的想法,不能干涉我,你放心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
万坤明这一刻才像个孩子,几乎是吼的,“用不着你说。”
顾方耸肩,大步的走了。
万坤明越看顾方这副样子,就越是生气。
他不喜欢顾方,一方向是被人强迫着的逆反心理,越让他怎么样他越不要怎么样,另一方面是在顾方的面前,他觉得自己永远是被看起来幼稚的那个。
与这样的人在一起,就是不说话看到人,他的心情都好不起来,他又怎么会愿意娶这样的人。
目光落到眼镜盒上,万坤明心里的怒火才熄下去,走过去将东西收到书包里,望着远处,似穿过一切就能看到那到那抹娇弱的身影。
这是从小到大,头一次让他对一个女生有了想靠近的感觉,哪怕对方讨厌他,可越是这样也越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外面,李月华已经赶到苏醒几个的面前,几个人一起往大院去了,乔娇也在其中,除了江晖没有人理她,可她却不理江晖,眼睛里也只有苏醒。
杨青走后,宋来一天的心情都不好,李月华没有出班级,也听江晖的大嘴巴在课间说宋来把三班的一个男生给打了,这还是李月华转过来之后,头一次听到他们打人的事。
一路上,江晖一直奉承的和乔娇说话,可乔娇不理他,所以也就变成了江晖一个人在说,等到了路口分开的时候,一路上就更安静了。
乔娇到是有几次不瞒的往李月华这边瞪过来,李月华有自己的心事,哪本就没有看她,乔娇又觉得李月华就是看不起她,不由得气闷。
到了大院,李月华想往杨家那边走,才记起林阿姨已经去杨青那边了,笑着摇头才回了自己家,家里也没有什么菜,李月华放下书包,又换了身衣服才拿着钥匙和零钱出了家门,大院这边有点偏,不过好在有农村的人多会在外面摆个小菜滩,就像专门为大院里的人准备的,菜也都是自己家地里种出来的,每样一小堆,不过样数却挺多。
李月华挑了两根老黄瓜准备和土豆片炒着吃,就又买了十多个土豆,现在这东西也放不会,零零散散,两手提的满满的回了大院。
回到家门口掏钥匙开门时,看到乔娇从屋里出来了,对她还一脸的笑,“李月华,我妈叫你到我家来吃呢。”
“杨阿姨去部队了,也没有人照顾你,反正我家做好了,有保姆做,也不用我妈做。”乔娇又是一阵的显摆。
李月华又不是真的什么也不懂,大院里家家是都有保姆,可也多是干事,或者是小警卫员,乔娇的爸爸只是一个副团长,还是靠着乔家老爷子才住进这个大院的,家里跟本就没有使呼的警卫员和干事,保姆还是自己花钱从外面请的。
乔娇这股显摆劲也就做给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看还差不多,在李月华这里可行不通。
打开了门,李月华扯起唇角一笑,“你家保姆也是花钱请的,我怎么好意思过去打扰,告诉阿姨我不过去了。我家请不起保姆,我自己会做饭。”
提着菜进门,随手带上。
乔娇气急,看着关上的门,跺跺脚回了屋,范秀文在屋里就听到对方,看到女儿这副样子,又岂会不明白女儿在气什么,笑道,“看看你,就这么点小事。她是自尊心强,和咱们家比她家没有保姆,你又那么说,怎么会过来吃饭。”
“妈,干嘛要叫她过来?”乔娇不明白。
范秀文笑道,“她到底是你杨阿姨照顾几个月的人,现在你杨阿姨走了,咱们两家又是邻居,看在这两个的面子上,吃饭也该叫她一声。不过咱们该做的也做了,气一下就行,人过不过来不重要。”
母女俩说话的功夫进了餐厅吃饭去了。
乔娇的火气也消了。
隔壁李月华用电饭锅闷了饭,又吵了个老黄瓜土豆片,菜刚上桌,就听到外面有人开门,她面露惊喜,以为是爸爸回来了,结果看到进来的杨斌之后,笑瞬间就垮了下去。
杨斌手里提着饭盒,闻到屋里的饭菜香的同时,也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菜,“都做好了?正好我从食堂打了两个菜回来。”
至于小骗子脸上的不快,杨斌直接忽视,饭盒递过去,一边进了卫生间,听着洗手听传来,李月华失落的抱着饭盒进了厨房,把红烧肉和炒鸡蛋倒在盘子里,又多给杨斌盛了饭,回到厅时,杨斌已经坐下了。
他脱了外面的军装,里面只穿了件衬衣,浅绿色的,衣领上面的两个扣也因为在家,所以解开了,衣袖也挽了起来,人看着很随性,手里拿着张报纸,看到李月华出来,才把报纸放来。
两人面对面的坐下吃饭,杨斌问了学校有没有什么事发生,李月华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说万坤明送她太阳镜的事了,干脆就直接说了。
杨斌挑眉,“还回去。”
“嗯,我扔回去了。”
杨斌笑了,说起来小骗子的性格还真是越来越对他的口味,他说还,小骗子却更狠,给扔回去了,眼里有了笑意,杨斌整个人看着就像一只妖艳放着香气引人过去的一朵花,李月华撇嘴,可惜这是朵有毒的花,吃人都不吐骨头。
饭后自然又是补课,李月华也说了在中考的事,杨斌让她不要把这些考试放在眼里,平时该怎么复习就怎么复习,晚上快九点了,才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李月华看杨斌还没有走的打算,暗想这人不会是还要住在这吧?可又不好多问,只能慢慢的收拾着东西,想着把人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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