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有了身孕,江逸言有可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给她一定的自由,甚至会与她缓和关系。
当然,他也有可能人性泯灭,打掉她的孩子。
但是,至少一线希望还是有的,唐眷决定铤而走险。
这是个十分残忍的决定,是拿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实现成年人的复仇。但唐眷已经不在乎了,自从看到了江逸言身上的那朵黑罂粟,她身体里仇恨的血液就沸腾起来,再也没法扑灭。
决定做好了,接下来就是实行。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才能怀孕呢?
去过不孕不育专科医院的年轻小夫妻都知道,怀孕不是你想怀,想怀就能怀。
唐眷没去过不孕不育专科医院,但她也知道,要想怀上,至少男女双方要身体健康,并且在排卵期前后同房。
唐眷自己的身体应该是没问题的。江逸言么,她不清楚。但从他每次在床上的表现来看,嘿嘿,他的身体也不赖。
唯一的问题,就是同房的时间了。
江逸言每个月初来找唐眷,而唐眷算了算自己的排卵期,是在月中那几天。这也就是为什么江逸言从来不采取避孕措施,她却一直没怀孕的原因。
所以,她要让江逸言在月中的时候来,献上他的种子。
唐眷就开始耐心地等。
等待的这十多天,她过得特别积极向上。每天按时起床按时吃饭,还做做运动。
身体调节好了,受孕才更容易嘛。
终于等到了月中。早上看守来送饭的时候,唐眷对看守说:“跟你们老大说一声,我今天想见他一面,有重要的事跟他说。”
看守有点惊讶。这个女人自打来到这里,表现就不正常。要么是疯狂地往门外冲,要么就是疯狂地吃安眠药,他们都觉得她脑袋有问题。
今天,她这么心平气和地说了句正常人的话,还真让人有些不习惯呢。
看守就汇报了江逸言。
这一天,唐眷特别焦躁。她不知道江逸言会不会来,万一他不来,她就得再等一个月。
她等不住了,多一天都等不了。
……
唐眷盯着墙上的挂钟,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几个月来,这个标有日期的挂钟是她唯一用来感知时间的东西。经常,看着分针和秒针的走动,她才能确定自己还真实活在这个世界上。
等啊等,一直等到挂钟的时针和分针重合。凌晨十二点了。
江逸言没有来。
唐眷说不上多失望,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她只是失落,开始胡思乱想,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好苦好失败。
趴在床上想一会儿哭一会儿,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中,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身上像压了一座大山。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把唐眷刺激醒了。
她睁开眼,看到了她苦苦期盼的江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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