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内,会客大厅中。
“万兄,这是老弟我珍藏多年的茶叶,味道不错,万兄不嫌弃的话,可以品尝下。”
向伦和万应动坐在一张小茶桌的两边。
一名姿色尚可的丫鬟正在为向伦和万应动沏茶。
“我都落到这般田地了,还有嫌弃的资格?”万应动语气落寞,还夹杂着几分怨恨和不甘。
向伦又和万应动唠了唠家常,聊了聊奇闻异事。
可能觉得过渡的差不多了,向伦开始切入主题。
“不知道万兄来找向某所谓何事,向某虽然算不上什么人物,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向某定不推脱。”
万应动眼帘低垂,目光落在茶杯上,从袖口拿出一瓷器瓶,打开瓷器瓶塞。
一股药香扑鼻而来。
向伦目露好奇,这里面是什么好丹药?
“向老弟吃过我们十八城不少丹药吧。”万应动露出一口白牙,笑容有些诡异。
向伦不知道万应动想表达什么。
不过他不需要知道了。
“啊!”向伦的心脏绞痛,倒向地面,手碰到茶桌,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具摔在地上,碎成一片。
向伦身体蜷缩,脸上流着冷汗。
“你对我做了什么!”向伦咬牙忍痛道。
“南国蛊虫,为兄对南国蛊虫研究了十年,结合我的丹药炼制之术,发明了蛊丹。
丹药是好东西,不仅可以强身健体,活气化血,还能提升修为,一般人吃下丹药,肯定迫不及待的炼化。
炼化后,蛊丹里面的蛊虫便顺着经脉气血遍布周身,藏于心穴。
一般情况下,蛊虫只会吞噬一部分气血充当食物,不过,一旦闻到这蛊虫尸骸碾磨成的香料,它们就会躁动,一点一点啃食你的心脏。”万应动语气平静的讲述。
“万小儿,你怎么敢!”向伦额头青筋暴起,手指向万应动。
万应动手拿起瓷器瓶,法力涌动,瓷器瓶被加热,药香的味道更浓郁了。
“啊啊啊!万兄!我错了!”
“噗!”
向伦吐出一口血,心脏从绞痛变成了如蚂蚁细细啃食般的疼痛。
心脏本身就脆弱,细细的啃食,便如同抓心掏肺。
万应动收回法力,药香味道淡了很多。
“呼呼呼!”经历了更痛的痛苦,现在的心脏绞痛对于向伦来说都不算什么。
“万兄要做什么?想要重建十八城?”向伦支撑起身体。
“十八城?我活不了多久,长年炼丹吸入了不少丹毒,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我的独子林峰已死,就算我借助你们重建十八城,到最后便宜谁还不知道。”
说着,万应动的眼神如淬毒一般。
“现在唯一支撑我的就是报仇,我要为我儿和我一生的心血报仇。”
“毁十八城的妖已经被捉拿,死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熊力被抓之后,道盟立即对外发布这则消息。
向伦相信万应动应该已经知道。
“那只妖哼!”万应动冷哼一声,“那只妖只是直接摧毁我十八城,但他的师傅是间接摧毁我十八城。”
“那妖的师傅是谁?”向伦问道。
“东方旭日,神火山庄家主。”
“未来的盟主!不可能!东方旭日为什么要教一个妖怪法术!他没这个原因!”向伦质疑道。
“老夫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只是东方旭日势力庞大,修为高深,加上与道盟各大世家关系不浅,老夫即使交出这份确凿的证据,也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最多让他当不了盟主。”
万应动手里有一份影印术的影像法宝,这法宝不是他的。
而是有一天莫名奇妙出现在他书房内的。
看了这份影印术的影像,万应动知道东方旭日教导熊力法术的事情。
同时也知道东方旭日在熊力毁他十八城的时候,在外围布置禁制法术的事情。
这是很确凿的证据。
但在绝对的力量和滔天的权势面前,证据就是一张无效的纸。
东方旭日实力是公认的道盟新生代第一人,直追老一辈。
加上近些年,神火山庄发展很好,神火山庄已经积累了不少人脉。
无权无势,弱小可怜的他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东方旭日。
就好像一身白板加一级勇者打一身神装加满级的魔王。
为什么万应动是勇者,东方旭日是魔王?
有哪个反派会承认自己反派?
好在从十年前起,他就有自己的小心思,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他虽然靠着续命丹和王权盟主套上关系,但这关系是建立在王权盟主想法中。
如果王权盟主以后用不着续命丹,或是不想用他续命丹。
知道续命丹如何炼制的王权盟主一定不会让他好过,毕竟炼丹的手法那么残忍。
所以他用丹药请闻家主出手,闻家主脾气暴躁,极厌妖怪。
他请闻家主去南国抓一只妖,那只妖精通蛊术。
抓到后,那只妖到了万应动手中。
花了五年的功夫,万应动终于知道了蛊术的大概,便开始研究蛊丹。
之后便售卖给其他人,又赚钱又坑人。
不过蛊丹他没有提供给道盟高手,那些人没少对付过南国妖,肯定有些措施防范蛊虫,所以万应动只是给大部分小世家、小个别中等世家和普通人吃了蛊丹。
“你不会要利用蛊丹威胁我去对付东方旭日吧!”向伦瞪大眼睛。
万应动阴沉的笑着,没有说话。
涂山城,红仙界。
“容容,还在生气吗?”
侦查宫走廊上,东方旭日紧跟在涂山容容身后,脑袋侧移,凑到涂山容容肩膀附近。
“气。”
“给。”东方旭日拿出一万两。
“心情美好,有什么事吗?”
东方旭日肃然道“圈外生物可能进圈了。”
“小旭日,你知道吗?讲坏消息不能太严肃,要用轻快俏皮的语调讲坏消息。”涂山容容微笑道。
“这样坏消息能变好消息?”
“不,这样做你会被人打,这是我喜闻乐见的场景。”涂山容容笑道。
“圈外生物进圈,能很确定吗?”涂山容容回到之前的话题。
说起很确定,东方旭日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证据,只是自己主观十分确定,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可以,说服别人不阔能。
“反正我感觉到了,我相信我的感知。”东方旭日耸肩摊手。
“恩,我相信。”
“有点小感动。”
“感动不需要牵我的手吧。”
“这是我表达感动的方式。”
“那我不相信了。”
“我伤心了。”
“别告诉我你表达伤心的方式是把我放在我胸上。”
“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这手是什么意思?”涂山容容看着距离自己左胸口一指距离的东方魔爪,如果自己不说,这只魔爪应该已经顺势覆盖在她胸口了。
“因为曾经有一个教练,他教我打球,现在是我学以致用的时候了。”
“虽然我听不懂,但”涂山容容睁开眼,抽出算盘,打在东方旭日脸上。
轰——
东方旭日一头埋进墙里面,只留着个身体在走廊里。
涂山容容的确不懂东方旭日表达什么,但不要紧,根据往常的案例,越是她听不懂的,就越是应该揍这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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