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在身上重演。
傅泊素拿着器具给她破处,她疼得无望,无法挣脱,怕就这样死去。
所有经受的折磨,或是亲眼见证的死亡场面,犹如实质,往往猝不及防侵入脑海,一瞬间夺取她的神思。
不能动是真的,疼痛也是真的,无论她当时正在做什么,都会被惊惧勒紧心脏。
景夏知道不真实,却无能为力,被迫一遍遍经历,那些事的伤害持续叠加。
她说病了,是真的发现,自己很不对劲。
这不是她,她想恢复如初,但凭一己之力,挺不过去。
说着说着,景夏似又想到什么,蹙眉捂额头,神情痛苦。
詹姆斯:“你看到什么?”
景夏低头,紧闭的双眼里溢出泪水,“……我妈妈。”
“她怎么了?”
“她死了,因为我。”
“还有谁因为你死了?”
景夏下颚颤抖,“很多人……我很自责,感觉对不起他们。”
詹姆斯查看笔记本屏幕,为她抽出几张纸巾,说:“你说傅泊素在你面前杀人,他们也因你而死吗?”
景夏把纸巾按眼皮上,静了半分钟,回:“有时会那么感觉,可清醒后,又觉得荒谬。”
“你在英国时,会想起国内的事吗?”
“偶尔,但我尽量避免,慢慢就像忘了似的,记不太清了。”
“你现在对当时的描述很详细。”
景夏又抽了几张纸,擦脸和下巴,“嗯,它们回来了,就像发生在昨天,每个细节我都能回忆起来。”
谈话经过了三个小时,中间一度进行不下去,景夏战栗,喘不过气。
詹姆斯耐心疏导与等待,为她提供充足的发泄和舒缓时间。
景夏出去后,詹姆斯继续留在办公室,回顾和评测她的情况。
景夏进休息室时,傅泊素站窗前打电话,背对大门。
危崇坐沙发里,上身前倾,手肘搁在膝盖,偏头看过来。
景夏走进去,坐到来时坐的地方,正在危崇对面。她看到危崇手上的手套,想说点什么,忍住了。
危崇目光一直锁着她,见她双眼红肿,一直看他手。他直起身,收回左手。
桌面有新端来的饮品,盛在形态各异的杯子里,深深浅浅的粉绿黄,每杯口味都不同。
他无声推一杯过来,奶黄液体,泡沫上扑了一层巧克力粉。
景夏看眼手前的长颈玻璃杯,挑起吸管尝了一口。芒果味,她的最爱。
她又吸了一大口,鼓着腮,唇齿浓甜清香。
怎么猜到的?
她挑起眉梢看危崇,脸上残留的低落情绪,被疑惑取代。
黄色的有好几杯,他知道她喜欢什么,还能准确找到那杯,景夏自己都做不到。
危崇眼底挂丝极浅的笑。
景夏极少见他有这样的表情,觉得莫名舒朗。
她挤挤眼,催他回答。
危崇却只看着她。
景夏努嘴,做口型:“你是不是偷偷全尝了一遍。”
危崇眼底笑意深了。
景夏:“一定是。”
他嘴角弯起,无奈的表情。
景夏捏吸管,轻笑。他好像,在哄她。
她心里一软,转而更内疚,指指他的手。
危崇唇形回她: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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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意外,晚12点前有加更。
作者不喜欢被剧透,也不喜欢剧透。关于结局,景夏不傻不圣母,景夏最终会很快乐,谁让她快乐,你们可以自行体会。
这文挺虐,看不下去蛮正常,疼哭了作者不负责摸脑袋(ω)(._.`),作者只喜欢摸胸,蟹蟹~
辱坏(h)诊断和善待(收藏600加更)
诊断和善待(收藏600加更)
傅泊素挂断电话转身,对危崇吩咐:“派个手脚利索的,别被发现。”
他眼睛看景夏,景夏正埋头喝饮料,样子旁若无人。
詹姆斯敲门进来,“评测结果。”
傅泊素捏诊断书,在景夏旁落座。
景夏端着杯子,一眼瞥到结果——PTSD。
詹姆斯站在桌边,解释:
“创伤后应激障碍,一般发生于经历或目睹巨大的创伤性事件之后,多见于战争、暴力、强奸的受害者。此种病常有延时性,可能事件发生半年或更久之后,才有症状显现。
景夏症状最早出现的时间,应是生母死亡以后,当时症状较轻,易被忽略,后来自行消失。近一个月受到刺激,发展为急性。”
景夏以前了解过这个心理问题。
在伦敦时,一个韩国女孩住在隔壁宿舍,和景夏同修一门通识课。他们学校新生欢迎会一般办两次,第一次在学内,第二次校外。景夏只去了学校那次,觉得无聊,借故推了后面的。
结果第二天就传出,那名韩国女孩被轮奸的新闻。
欢迎会办在一个酒吧,里面不只有学生,还有社会人士。韩国女孩喝了校外人给的酒,失去意识后被拖到酒吧后暗巷。
那些人拍了很多照片,过程中,女孩是醒的,画面惨不忍睹。
之后女孩患上PTSD,直接退学了。
景夏在网上查这个名词时,曾把症状一项项跟自己对照,发现符合的很少,也就丢开不管了。
没想到她还是没逃过。
詹姆斯的眼睛像大海,有安定人心的作用,他对景夏说:“这个问题治疗效果很好,不用担心。”
有句话詹姆斯没说,治愈的最大前提是远离刺激源。可傅泊素就在跟前,詹姆斯觉得他不会主动远离景夏,必须另想办法。
景夏点头,既然她曾经能自动好转,说明她自愈能力很强,这次她也有信心。最重要的是,跳湖后濒临死亡的经历让她意识到,她不想死,要为死掉的人活下去。
詹姆斯让景夏和危崇先出去,他有话要单独与傅泊素说。
詹姆斯坐到傅泊素正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说:“你会失去她。”
傅泊素盯着那张纸,看上面的症状描述:记忆闪回,回避刺激,负面认知,警觉反应。
警觉反应后面跟着,毁灭性自我攻击,攻击他人,睡眠障碍……
傅泊素把纸扔桌上,往后靠,“你不是说,治疗效果很好。”
詹姆斯喝茶,眼镜片被蒸出白雾,“心理医生,总会这么安慰他的病人。”
傅泊素:“那就治好她。”
“你这是强人所难。”
“你是最优秀的。”
“犯罪人不断挥刀,最优秀的医生,也来不及为伤口包扎,受害者会流血死亡。”
傅泊素不说话。
詹姆斯接着道:“景夏不是你的俘虏或敌人,也不是你们傅家刀口舔血的机器,她当时甚至还未成年。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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