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想了一会:[把你塞到这个副本后, 平衡者几乎没露过面, 也没像以往敲打我, 让我多限制你的行为。他像是被有事拖住了。]
听系统的意思,在前面三个副本时候, 平衡者会时常注意他。只有到这个被平衡者亲自制定的副本,对方一反常态,彻底消失。是遇上急事还是本身在将他塞进副本前, 察觉到□□烦,所以把他塞进有几条线交叉,错综复杂的副本里,让他在这里多花点时间,捡条狗命?
思绪起伏飘荡一大圈,收回起点,顾司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怎么好端端把平衡者想成舍身为己的好人。
他摇摇头:[嗯,我得去拿证据了。]
系统知道他和那位叔叔约好见面拿证据的,当下老实藏起来,继续观察其他配角,想看看几人搅合在一起,能玩出什么把戏。
顾司收到豪放叔叔的位置分享,起身拎起外套穿上,拿上车钥匙往外走,路过秘书台上,他交代:“我出去一趟,有事给我电话。”
女秘书连连点头,目送他走远,视线收回放到屏幕热搜上,满心惊叹吃瓜声音。
豪放叔叔发来的位置是隔壁区的红灯地方偏僻酒吧,那儿是出名的脏乱差。顾司开车到目的地,抬眼四处扫一圈,比刚才来路上看见的好很多,至少独门独户,门口牌匾和大门上挂着的彩灯挺正常,没弄些套套吹气球下面缀着品牌,整些奇葩方式宣传。
顾司下车,站在车边,摸出手机打算给豪放叔叔打个电话,手机刚拿出来,在他面前大门紧闭的卷闸门缓缓上卷,一个高大魁梧、满脸横肉很不好惹的汉子对他招招手:“大侄子,过来。”
熟悉的老烟腔声音,顾司收起手机,几步走到酒吧门口,未语先笑:“叔叔好。”
“嗯,来的挺快,进来吧。”豪放叔叔看起来也就比他大了几岁,但他叔叔喊出来没必要改口,再说人担一声称呼,办起事来更心甘情愿,能落得个好帮手,叫两句叔叔算什么。
豪放叔叔在他身后把卷闸门拉下来,给他指路:“往里走,人在里面。”
自然光没见多少猛然被遮上,黑暗里柔和的光亮从不远处的酒吧内庭投过来,让人忍不住顺着光走过去。
豪放叔叔跟在他身后,抬手把过道的灯打开,黑暗被驱散,将门口到内庭的路照亮:“一句话还没问,不知道你想问什么,留着给你亲自处理。”
这是要把审问权交给他。只有他自己清楚心里想知道什么。
顾司客气道:“谢谢叔叔。”
豪放叔叔一摆手,看他走得慢腾腾,像不熟悉路似的,几步越过他走到前面带路:“别太客气,我这种大老粗,架不住你客气,大侄子,你怎么和这些狗仔扯上关系的?”
狗仔?看来那天在他家门口的事确实是封星诺精心布置的一场戏。
戏拍的好没用,台词和剧本被颠覆,封星诺现在估计气得牙痒痒。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是被人眼红了。”顾司简单陈述事实,随豪放叔叔走的脚步不停,往里面走两分钟,看见内庭的舞台上,灯光大亮,两把椅子上捆着粽子似的人,眼睛嘴巴都被堵上了,像任人摆布的人形木偶。
“以你现在的身家,眼红你的人太多。抓是抓不完的,这俩估计也是拿人钱财办事。”豪放叔叔明白唐氏生意做的有多大,看过很多豪门风云的事儿,对自家大侄子的处境多少了解点。
年纪轻轻做总裁,遇上这种闹心的事儿,是该想办法整治,杀一儆百也未尝不可。
弄清楚顾司来此的用意,豪放叔叔完全能对症下药,将顾司领到舞台站住,他冲看住两个狗仔的人轻轻点头,站在被捆人身后的壮实小伙子上来二话不说,先把被捆的两粽子一顿暴打。
两粽子的嘴被粘胶贴住,挨打发出的惨叫变成呜呜的闷嚎声,听起来就知道很疼。那两打人的是行家,以顾司不太专业的角度看,这两人下手专挑不留痕迹却很疼的地方打,让人有苦无处说。
打了近五分钟,那两人停手,将挣扎倒地的两粽子扶起来摆正。
豪放叔叔眼神询问顾司,顾司轻轻点头,自己上前,撕开其中一位略年长人嘴上的粘胶。
嘴上陡然遭此虐待,大狗仔惨叫起来,因声音洪亮刺耳让顾司皱了下眉,打手之一见状,非常有眼色上来就是一拳,大狗仔的惨叫声陡然变调,半道变成干呕声。被人忽然绑来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干呕只剩下酸水,吐半天差点把胃呕出来,等嘴上火辣辣的感觉褪去,他嘶嘶抽气,气势十足道:“你们是谁?居然敢大白天的绑人,知不知道我们是哪家报社的,敢对我们下手,是不想混了?”
顾司将手里的粘胶轻轻地送到大狗仔嘴边,大拇指微微用力,粘胶的粘稠感让大狗仔瞬间噤声。
那被贴在嘴上的窒息感还有撕开时候带来的疼痛,让大狗仔条件反射闭上嘴。
“我问你答,废话别说,懂吗?”顾司慢条斯理开口,语调冷冷的,有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大狗仔的眼睛被蒙的严实,看不见东西,只能靠听,他觉得说话人的声音有点耳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思绪游走一瞬,感觉粘胶要覆上嘴,连忙求饶:“是是是,我懂我懂,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司嫌弃的拿开手,皱眉道:“你们是哪家报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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