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想到封星诺的性子,再想到杨师诞的打算,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心怀鬼胎的两人。
“哥,你千万别答应张雅媚结婚啊,现在的张家是个泥潭,谁沾上下场都不会好过。唐氏再有钱,也扛不住张雅媚祸害和杨师诞的下黑手。”徐尧把他当哥,才会掏心窝子说这话,换作别的人,估计徐尧连个声都没有。
顾司知道他为自己好,但还是想问一声:“弟弟,在你心里,哥哥就那么傻?”
徐尧嘿嘿傻笑几声,到底没说顾司在他心里什么样,言顾其他道:“哥,你出差去几天啊?”
“少则一个星期,多则半个月。”顾司没瞒着徐尧,他去那边有正事要谈,要是能把合作谈妥,唐氏在建材业的地位能更上一步,不然,他也不会愿意花费一个星期的时间。
他知道自己是去谈生意的,在徐尧这种旁观者的眼中,另有一番理解:“在那留半个月吧。”
顾司刚才回答时候完全是随口,等他听见徐尧说的话,瞬间就明白小少爷想到哪里去,他轻笑:“我真不是为躲张雅媚,她没那么大威胁,是那边有家大工厂想和唐氏合作,提出条件很优渥,我想去看看,他们手里有唐氏做研究很久没能弄出来的东西,那边有成品。”
听完他的话,徐尧知道自己想多了,顾不上尴尬,真心实意道:“加油,马到功成。”
“嗯,你有事给我打电话,现在先挂了,我得出发。”顾司挂断徐尧电话,拎着行李箱出公寓,这次他让司机送的。
去火车站路上,女秘书把详细资料递到顾司面前,低声汇报未来半个月的行程规划,汇报到最后,秘书犹豫道:“那位张小姐连续约您未来一个月内的午餐,说哪怕吃外卖都行,只想与您共进午餐。”
“帮我回绝掉。”顾司冷淡道,“除去工作场合必要的饭局,私人约的一律帮我推掉。”
女秘书面不改色的记下。
“你留在这边处理公司事情,那边从分公司调个了解局势的助理给我。”顾司说,“你要是跟我过去,这边没人管,不行。”
这话让女秘书请求一起去的话咽了下去,她家老板对她寄予如此厚望,不能辜负。她重重点头。
将顾司送进检票口,女秘书才回到车上,被顾司叮嘱过的司机送回公司。
顾司上了车拿出眼罩开始睡觉。
在他睡觉的时间里,张雅媚冒着被狗仔发现的风险私底下约见封星诺。
封星诺本来打算不见她,可后来张雅媚拿孩子跟谁姓做交易,促使封星诺出门。孩子当然是要跟他姓,那是他的孩子。
两人约见的地方是家做私房菜的,不是说菜有多好吃,主要保密安全,没有VIP不得随意出入,能挡住大部分狗仔。
包间里让服务员把菜上齐的封星诺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不到五分钟,门打开进来一个包裹严实的人,这人从头伪装到脚,一米外看不出男女。当这人确定包间里没其他人,连忙摘下捂住闭口的口罩,大口呼吸,连带摘下眼镜,擦着额头上的汗,露出姣好面容。
“你现在跟贼只差个偷盗罪名。”封星诺夹了筷子菜,慢吞吞地吃着。
“拜谁所赐?”张雅媚咬牙切齿道,恶狠狠盯着他,“你好得很,拱动杨师诞搞我,我就纳闷,他不是没脑子的人,怎么就甘心听你使唤,把他当条狗似的。”
“说话慎言。”封星诺微微一笑,好看的脸上满是端庄,“我没拱动任何人,你有今天的下场全是你咎由自取。那天把他套麻袋毒打一顿的是你,不是我。”
提起这件事,张雅媚后悔的场子都青了。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迷心窍那么做,大概是杨师诞有一张让人想套麻袋的脸。她得罪杨师诞就算了,还没能让顾司对她刮目相看,对方一如既往无视她。
真正的偷鸡不成,她脸上露出几分懊恼:“我当时脑子发热,后来给他道歉,他根本不接受。把我张家拆掉,他富不了,费这劲干什么?”
“拆了你张家等于少个竞争对手,还能威慑下圈内人,你说何乐而不为?”封星诺轻飘飘道,见张雅媚怔神,他轻笑,“今天约我出来不是为说这些吧?”
张雅媚重整神态,恢复往日姿态:“我想把股份低价出售给你。”
封星诺喝茶动作微顿,从茶杯中抬头看向张雅媚的眼神微妙,微妙到张雅媚觉得自己说了句蠢话。
封星诺的目光仅是瞬间,他复低下头抿口茶,放下茶杯,撑着脸颊看向张雅媚,笑了:“我怎么觉得张小姐几个小时前这话还对别人说过?”
张雅媚神色一僵,她和顾司谈话被封星诺知道了?
这个猜测让她浮想联翩,一时间对封星诺和顾司的关系琢磨不透,憋在心里不再轻易开口,眼神怀疑的看着封星诺。
据她所知,封星诺走得最亲近的该是杨师诞,小道消息宣称两人将在不久后领证,杨师诞亲口承认的。
那要是这样,封星诺和顾司算什么?
张雅媚懵逼了。起初两人合作为搞垮唐氏,再凭本事争抢顾司。结果合作没多久,自己成了落水的虎,谁都想分她家的羹。电光火石间,她抓住脑海中的灵感,倏然抬头看向封星诺。
“你和我说的合作什么,都是假的吧?你是为勾动我对唐北臣的占有欲,抢在你前面出手,再引动杨师诞对我下手,只为除掉我。”张雅媚身处混乱当中多日,不曾看清楚局势,今天见到封星诺,三言两语忽然就顿悟了,“原来你至始至终都没想过和我合作,更没想过和人争夺他。从一开始你就想好怎么除掉我,好,很好。是我低估了你,当年的伤疤好了忘了疼,封星诺,你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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