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檀寸寸紧逼,把人逼到床角,与他对视:
“好,我问你,你看这本书的时候,在想谁?”
“谁、谁也没想!”姜勤风结结巴巴。
谢灵檀唇角露出玩味的笑来:“真的吗?”
“我对天发誓!”
“一定想我了。”他笃定地说。
“你、你怎么知道的!”
趁着他分神,下一秒,谢灵檀一把伸出去抢书,身姿灵活,敏捷如轻燕——
可以说十年练武的速度都在这了!
两人拉扯,回过神来,谢灵檀压在姜勤风身上,两只手臂撑在他的上方。姜勤风恼怒地抬头看他,莫说雪白的脸颊,就连纤细的脖颈都染上桃花胭脂色,朱唇轻启,露出点点红舌。
这样的姿势,真是很容易教人回忆起,困龙囚中的那个吻。
谢灵檀喉结滑动,察觉姜勤风还在挣扎,把人摁住,忍不住扯过他的腿分开,拉近,然后腾出一只手,拿过那本《极限双修:从入门到入土》哗哗哗地翻看起来。
身下的人不自在地侧过脸,像个因为被老师检查作业而忐忑不安的学生。
他看得很快,一目十行,书页刷刷地翻过,不到五分钟,一本书,翻完了。
姜勤风表示:翻得这么快,他肯定什么也记不住。
“这个姿势,我们不能用。”
末了,他打开书,指着上面的图,低低笑道。
姜勤风睁大疑惑的眼睛,仔细打量上去。
第三卷 第四节 第五式,平地起波。
上面的小人还在哎嘿哎嘿地律动。
“为什么不能用?”
他一问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用什么用,他根本不想用!管它能不能用?
谢灵檀压在姜勤风的耳畔,针对他提出的问题,作出诚实解答。
“因为……我有……”
那炙热的气息吐在敏感的耳廓上,如同春草初生,绒羽微长的痒,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只待春风吹拂,便可涟漪荡漾,稍有不慎,便可波浪滔天。
小公子眼睛豁地睁大,说是瞳孔地震也不为过,震惊、害羞等等情绪轮番在眼中上演。
他猛然坐起,冲着谢灵檀坚实的胸膛就是一推。
“你——”
紫色发丝在半空中划出弧度,谢灵檀对心上人毫无防备,就这样被他推下床去。
甚至,还打了两个滚。
姜勤风坐在床上,衣服乱了,头发乱了,心,也乱了,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脑袋处于一片空白。
床下的人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眉梢、眼角和唇边皆是笑意,明明笑得毫无形象,肆意,大胆,放在这种情况下甚至有些孟浪,却透着说不出的魅力与性张力。
姜勤风明明是害羞了,却强装着气恼,随手丢了个枕头过去。
“别笑了,我叫你不准笑!有什么好笑的?”
谢灵檀稳稳接住:“送我?夜晚使用,等同与你共枕而眠。”
他拿着枕头站起身,观察着姜勤风的表情,又坐回床边,给小公子顺毛。
“我想把你的画买下来。”
“为何?”
“你的洞房花烛,不值得看吗?”
姜勤风望进那双紫色的眼睛,如今这人心猿意马,眼睛呈现绚烂的浅紫色。
“为什么做亏本买卖,”他有意劝阻, “你就没想过,这样便宜了背后之人吗?”
谢灵檀微微摇头:“我等得太久,这次机会我一定要试试。我有自信捉住他,让他再多得意一会。”
姜勤风还想继续劝他,对方显然打定主意,一定要买买买。
试想,一张从游戏一开始就想抽取的卡牌,迟迟不出现,现在近在咫尺,怎能不心动?
“夜色也深了,今日早点休息吧。”谢灵檀低低道。
姜勤风纳闷:“你就走了?就专门来帮我疗伤?”
“……难道可以留下来过夜?”
谢灵檀站在门边挑眉,反应迅速。
小公子噎了一下,转过脸,脸颊染上可疑的红晕:“那……晚安。”
只听得啪嗒一声,门轻轻关上的声音,谢灵檀做事从来如此,稍越界线,但也不会太过分,一点一点,逐步深入,用俗话讲,就叫温水煮青蛙。
姜勤风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什么,拍床悲愤。
“书!我的书!!我的小黄书!”
一夜之间涨三人知识,真是充实而愉快的夜晚啊。
第二天一大清早,徐小凤就火急火燎地来访,面色微恼。
“他们都说是你在卖自己的画,真是放屁,生姜,你都不生气吗?”
姜勤风确实不生气,他刚从树叶间捉了条小蛇,正在认真翻看。
“等到明日拍卖会,便都因刃而解,气也无用,急也无用。”
小公子逗弄着青蛇,门外风雨似乎都触动不了他。
“对了,你姐姐的簪子我找着啦,你带给她吧。”
说起来这簪子还是很多年前他替徐小凤送给徐小龙的,那时候他们一起在天师门上课,徐小凤夹在他与谢哥之间传话被医修师傅抓住,课下便买了这簪子给姐姐赔罪。
一晃,当真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生姜,你真是太好了!多谢!”
姜勤风的视线终于从蛇上移开,抬头看他:“小事而已,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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