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的陈昊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们没搞错,打工可爱在哪里啊?你们这群颜控也太随便了!刚才还夸他是贵公子,明明是个穷鬼而已。”
“因为韩同学外表看着完全不是会做兼职的人啊!一想到他有在打工挣学费就有种反差萌啊,他工作的店在哪里啊,呜呜我花我三分之二的生活费养他啊。”
有同学怼陈昊:“打工挣钱很自立自强好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花家里钱还趾高气昂啊。”
陈昊说了一句,就被别人十句怼了回去,平常惹是生非的不好好学习的同学和大家关系并不好。
韩尧并不在乎陈昊觉得他穷所以贬低他这件事情,因为这具身体可以说他什么都没有,唯独钱不可能。
首都财阀世家,顶级名门的韩家,从祖上起就是簪缨世族,基业长青,到了小辈这代,企业打理的更是一流,在国际上也是赫赫声名。
所有人都听过韩家,韩父财经频道的熟面孔,各种关于他产业之巨的杂志常常登上榜首,风头连娱乐板块都比不上。
如果这能和穷字沾边,那还有谁敢说自己有钱呢,他自然不在乎陈昊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这一片热闹的厉害,陆文昭的前桌许倩转过头来问他:“陆文昭,你不会认识韩尧?他居然会直接过来坐你旁边,大家都没想到。”
陆文昭错愕了两秒,厚厚的镜片挡住了神情,和他扯上关系的都会被孤立的,他抿唇:“……不认识。”
对方很是狐疑:“真的假的?你们真的没见过吗?”
真的没见过吗?
陆文昭想了想,脑海里自动浮现昨天他吻自己额头的一幕,他抱着没穿衣服的自己去洗澡,脸刷地红了。
他摇头,忙道:“没有。”
一想到这么受欢迎的人居然和自己有那些不可启齿的小秘密,他就忍不住地为这点小特殊而感到开心。
前桌失望地转过了头:“唉,还以为你会有他联系方式呢。”
陆文昭心里是开心的,因为韩尧,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的同学,居然也会和他说话了。
…………
热闹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放学,班级里人逐渐散去,教室里才重归安静。
值日生是陆文昭和陈昊,但陈昊从来不打扫卫生,一般晚上留校打扫的只有陆文昭一个人。
陈昊又早早地消失了,不知道是去打架了还是被叫到校导处罚站了。
陆文昭任劳任怨地去拎水擦桌子,扫地擦黑板。班级在安静下来后显得尤为空旷,只有韩尧和陆文昭的身影。
韩尧帮他拖了地,把课桌摆好,两个人一起打扫教室,一整套程序下来,天也渐渐黑了。
结束之后,韩尧坐在课桌上,背靠着墙,脚腕随意地叠着,让吹进来的风凉一凉自己,几滴汗顺着喉结滑落到衣领里,没了影子。
陆文昭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微动,咽了咽口水,手指逐渐蜷缩起来。
一整天没有任何东西进入的身体早就难以言喻了,他还是第一次身体里不带东西出门,还几乎一整天都没有欲望过,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欲望只要得到合理满足,再逐次递减次数就可以了,不用每次都忍得那么幸苦,只是陆文昭还没有发现这一点。
教室里没人,同学们都放学回家了。
他咬咬下唇,想要掩饰自己的心情。
韩尧目光从窗外转到室内,落在陆文昭身上看到他有些异常的表现,问道:“怎么了?”
陆文昭根本是忍不了的,而且关于这种病,医学也很难给出一种解释,他的需求比平常人要来的更加频繁以及强烈。
“有……有点,难受。”
韩尧心中了然道,他瞥开头去,看着校园内红杉树的风景:“那我帮你看着走廊。”
热烈的风从窗户内穿堂而过,惹得窗帘飞舞,那背光的身影落在陆文昭眼中,时隐时现,时清时明,有种隐密的神秘感。
陆文昭觉得,只要有人看过韩尧,见识过他的好,眼睛里就再也不会放得下别人了。
他仿佛能洞悉自己的一切,看穿自己残破的伪装,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让他内心干涸了许久的土地如沐春雨。
眼镜上蒙了一层水雾。
少年微张的口,高仰着的流畅的脖颈线条让着夏日气息愈发浓厚,汗逐渐浸湿了鬓角。
这次的陆文昭的想要的心并没有很持续很久,反而因为想着或许会有韩尧的注视便让他更加兴奋。
空教室里当着暗恋对象的面自*,他很快便喘息着出来了。
陆文昭脸上泛着一层细细密密的红云,一结束,目光立刻移开不敢看他了,低头将扫把扶起来,放到角落。
韩尧从见他好了,过去揉揉他头发:“上课时偷偷看我,怎么现在连眼睛都不敢放在我身上,以为我没看见吗?”
陆文昭缩了缩脖子,悄俏偷看人家被正主戳穿,他很不好意思。感觉到韩尧手掌抚过自己发旋的温度,他这才注意到二人距离靠得如此之近。
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抬头就有种忍不住想要亲在韩尧下巴上的冲动。
他咬了下舌尖,阻止自己的想法,红着脸道:“还、还是先回家。”说完便拿起书包,迅速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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