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
沈铂承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鞭子狠狠的打在胸口已经血肉模糊的谭耀青身上,痛得他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杀了我,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
谭耀青痛哭流泣,他再也受不了了,只想求一个痛快。
“做梦!”
“啊啊啊……”
不得不说,沈铂承确实是聪明的,见他一心求死,接下来的鞭子偏偏避开了他胸口,改而甩在他的大腿上,一鞭一鞭,鞭鞭都用尽了全力,打够了他之后,沈铂承转向下一个人,沈铂烈四人也是精明的,仿照沈铂承,鞭子只往他的下身招呼,就是不打他的致命处,刻意延长他受刑的时间。
“几个小混蛋,倒是有点小聪明。”
听闻幽冥暗卫的汇报,沈凉轻笑出声,鞭刑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整个校场都飘荡着血腥味,不少官员皆一副作呕的状态,他却是从始至终都没什么感觉,不管此时行刑的场景有多残忍血腥,都是那些该受的,在他们丧心病狂的摧残凌辱那些小乞儿,鞭打孤苦无依的百姓们的时候,就应该有多觉悟,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陛下,主君,他们已经全部断气了。”
差不多又过了快一个时辰,惨叫声从尖锐到呜咽,最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景博霄带着人亲自一个个查看后,上前向帝后夫夫汇报,此时,绑在那一根根木桩上的人早已不能称之为人,他们几乎个个都血肉模糊,看不到本来面目了,简直比被凌迟还要凄惨。
鼻息间嗅着浓郁的血腥味,裴元冽冷漠的一扫,牵着沈凉的手站起来:“民乃国之根本,没有民,哪来的国?诸位爱卿且记住了,谁要是再无故欺压百姓,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回宫!”
响鼓不用重锤,多的话他也不想说了,夹杂着浑厚内力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在场所有官员和百姓的耳中,裴元冽执起沈凉的手,踏上驶入校场的御撵。
“皇上万岁,主君千岁!”
文武百官久久无法反应,倒是百姓们在听到皇上竟如此重视他们的时候,个个都欢呼雀跃的跳了起来,高呼万岁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校场之上,这一夜,注定是热闹惊魂的,也注定将是很多人的不眠夜,帝后此举,固然令百姓大快人心,但同时也给百官们敲响了警钟,彻底的让他们清醒的认识到,皇上是真的回来了!
“京兆府尹的位置不能悬空,得尽快安排人接收,书记官衙役等也全部都要重新安排。”
回去的路上,沈凉抱着暖炉趴在裴元冽的腿上微眯双眼,凤冠早已被卸下,黑亮柔顺的长发披在他的背后,裴元冽抚摸着他的黑发敛下眼:“嗯,晚点我就让天枢去吏部尚书府传旨,让他明日一早提交一份名单上来,凉凉,今日之事,你作何感想?”
有谭耀青在前,他不得不想,是否其他的县府也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他们原本只是一片好意,没想到却是弄巧成拙了。
“还能有何感想?我们还必须更努力呗。”
翻个身枕着他的大腿面对着他,沈凉伸手摸上他的脸,手指柔若无骨的描绘着他优雅的下巴曲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应该不可能,谭耀青会如此肆无忌惮,主要还是因为他出身名门,还没有彻底认识到你这个皇帝已经回来了,而且他常年把持京兆府,能力不差,深得上面的官员信任,有欺上瞒下的自信,说句不该说的话,若非我们微服出宫,他的罪行根本不可能被发现,你也看到了,哪怕是有我们做主,一开始那些百姓还是不敢说话,何况是他们自己站出来喊冤?没人喊冤,谁又能发现这一切?而皇城以外的县府就不同了,他们可没有谭耀青这样的底气,但谭耀青的事情也提醒了我们,灯下黑,以后京兆府府尹之职,可不能再让一个人持续担任了,最好是一年一换,年年都让吏部监督查阅,麻烦是麻烦了点,总比百姓受苦受难强吧?皇城可是天子脚下,若连这里都没有公道,百姓还有什么期盼?”
如他所说,民才是国之根本,没有百姓,又哪来的国家?作为帝后,他们有责任给百姓构建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
“嗯,此事我会跟老大他们商量一下。”
裴元冽认同的点点头,一把抓住他已经摸到自己喉结处的柔嫩小手,再让他摸下去,他就要忍不住在御撵上办了他了。
“夫君,我想要了。”
眨眨眼,沈凉朱唇轻启,极具诱惑。
“碰碰……”
下一秒,御撵外不断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但并未影响御撵前行的速度,以尹锥为首的太监们似乎并未发现异状,但往后看去的话,就不难看到一个个揉着屁股的铁甲卫和幽冥暗卫满脸扭曲的望着御撵,主君也太坑爹,那种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他们还是孩子呢,能不能稍微爱护一下他们脆弱的小心灵?
“你啊。”
注意到动静的裴元冽无奈又宠溺的捏捏他的鼻子,可沈凉却坐起来两手搭在他的肩上,凑近他耳边小声又缓慢的说道:“夫君不想要吗?”
语毕,舌头调皮的舔了一下他的耳垂,炽热的呼吸全都吞吐在他的耳朵里,裴元冽只觉浑身一紧,眼底嗖的一声燃烧起熊熊欲焰。
“皇后困了,加速回宫!”
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他拉入怀里紧紧贴在自己身上,裴元冽沉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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