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默给叶缘准备了一套化妆品。
“可以不化妆吗?”叶缘在酒吧后台的休息室看着陈默。
“为什么?”陈默问道,他接触的女孩大多都爱化妆,即便是本身资质甚好,一套合适的妆容也会令她们更加的容光焕发。
“麻烦。”叶缘轻描淡写得应道。
“那我帮你。”陈默拿起了一瓶乳液。
叶缘不耐烦得闭上眼睛,一副任人摆布的表情。
有过许多情感经历的陈默,给女人化起妆来虽然说不上达到专业水准,但也算是得心应手,因为与她们交往的时候,偶尔灵光乍现,想把她们塑造成他梦想的样子。
叶缘睁开眼的时候,不禁被镜中的自己惊到。深眼影,暗红唇,在一张苍白的脸上,透着冷漠和疏离,这真的是她吗?,叶缘不禁着镜子露出微笑。
“看来你还算满意。”陈默透过镜子看着叶缘的眼睛,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
叶缘没说话,站起身走了出去。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叶缘一晚上弹着节奏舒缓的曲子,几乎不怎么唱歌。
“现金还是酒?”陈默问叶缘,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酒。”叶缘轻声应道。
“昨天那个好喝吗?”陈默的笑意传到了嘴角。
“不知道。”
“那试试这个吧。”陈默递给叶缘一瓶蓝带。
叶缘跟昨日一样拿着酒一言不发得转身离开。
这样的模式持续了大概三个月,在这期间,陈默会给叶缘买一些合适她演奏的服装,但都是黑色。他还偶尔会将她秀丽的直发随意卷起。叶缘对他的这番做法从未有过抗拒,就如一具布娃娃一般,不喜欢,不反对,任他摆布。
演奏完成后,她总是带走一瓶酒。陈默给她的酒越来越贵,虽然他从来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喝他的酒,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拿着现金去外面买,即便她的来历,依旧忍住不问,只不过心里对她的好奇一点一点的蓄积起来。
直到三个月后的一个周五晚上,来了一小群人,其中一个男人似乎是住在附近,偶尔周末会来,只要来了都会点歌,曾经跟陈默闲聊过几次,每次都会提到很喜欢听叶缘唱歌,还曾当面要过她的联系方式,结果当然是被冷漠的拒绝。
当天因为一个侍应生请假,陈默便亲自上前服务。
“今天说好了是叶医生买单哦!”一个短发女人看着坐在边上的男人,毫不掩饰的星星眼,另看在眼里的陈默心里暗笑。
“今天是我老大请,但是卓医生你的那顿可不能省!”其中一名男子眉飞色舞得说道。
“张逸文你这是埋汰我吧!我跟你老大同期进的医院,现在他都升上了主任医师,做你老大了,我才刚上副主任医师”短发女子说道:“而且还是答应调去急诊才有的机会。”
“所以呢!今天也是你的欢送会!”那个名叫张逸文的男人笑道。
“你个小男人倒是会精打细算咯,欢送会本该轮到你出血,就能跟这场一起算咯?!”短发女子呛道。
“只要大家有空能一同出来聚,都由我来买好了。”坐在最边上的那个男人温文尔雅,带着疏离的微笑。那张脸无疑可以用英俊帅气来形容,在酒吧这种人来人往,从不缺帅哥美女的地方,也是足够令陈默印象深刻的一张脸。
“不愧是我老大!”张逸文给短发女子送了个眼神:“卓琳你知道自己为啥当不了老大了吧!”
“张逸文,这家酒吧价格也不比新天地便宜啊,为啥带我们跑那么远。”另一个长发女子看着酒单说道。
“重点不是酒,”张逸文摆摆手,往钢琴放置的位置抬了抬下巴:“看到那个美女了吗,她才是重点,开口就是天籁。”
“啧啧啧,看你那痴样,肯定去骚扰过。”卓琳道。
“什么叫骚扰,正常交朋友而已。”张逸文正色解释道。
“所以现在是你朋友了?”卓琳接着问道。
“没。”张逸文怂了怂肩:“攻克难度,绝对超过五颗星。”
“叶医生,酒单给你,我就想吃点零食。”长发女人不再理张逸文,把酒单合上正要递给那个被称作“叶医生”的男子,就被坐在他旁边的张逸文截住了:“我来,老大都不喝酒,哪里会点咯。”
陈默记好单后便离开了卡座给他们拿酒。
回来的时候,他看到张逸文正在怂恿那个被称作“叶医生”的男子去点歌:“拜托,老大,你只要过去点首你喜欢的歌让她唱,很简单的不是嘛?”
“让他帮忙点就好了嘛!”短发女子直接开口要帮男子解围,指了指陈默。
“想让她唱什么?”陈默笑问着。
“诶,老板!”张逸文摆摆手,一脸谄笑:“不用了,我要老大陪我去。”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肯定有不良居心……”卓琳盯着张逸文。
“能有啥不良居心,不就是想交个朋友要个电话嘛。”张逸文解释道。
“自己去要就好了,非得拉着叶医生去……”卓琳对她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我没试过啊……”张逸文说话音量越来越小。
“人家压根不想理你是吧?那你还执着个什么啊!”卓琳笑道。
“只要她喜欢男人,我就有机会。如果像老大这样都出手失败,我才肯死心。”张逸文应道:“呐,笔和纸都在呢。”
“你写吧,我帮你给她就是了。”男子微笑开口:“但是电话就算了吧。”
“没事,你就跟着我去,不用说话。”张逸文似乎改变了主意,没再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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