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舟笑,“你还想要什么,我回去盘算一下。”
还想要什么呢?
找到一个好恋人的价值在于,有这个人在旁边待着,你就会觉得余生什么都不缺。
叶君桥想了想,也没急着给回复,道,“你先盘算一下我的糖醋小排吧。”
任远舟:“亲我一下吧。”
叶君桥笑道,“亲你那一嘴油吗?”
也没有一嘴油,顶多就是喝完汤,嘴唇有点湿润。
任远舟道:“我都等不到你主动亲我,我讨你还不给。”
不给就算了,还惦记人家的糖醋小排。
叶君桥笑起来:“你当你三岁半?撒娇不管用了亲。”
叶君桥随手抽了纸巾,让人自己把嘴巴擦擦,然后收拾碗去了。
在任远舟住院以前,叶君桥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有收拾这些乱七八糟的收拾的这么顺手的时候。
叶君桥觉得自己快要能胜任家庭主妇的位置了——当然,还是那句话,可能没有任远舟那么贤惠。
任远舟住院之后洗澡会很不方便,伤口基本都不能见水,基本只能用毛巾擦擦。
只不过等任远舟到了浴室,把衣服脱了,叶君桥见到伤口一直都心疼的很。
在医院躺了这么长时间,除了几处看着吓人的伤口,还能明显觉察到这身体一点点的苍白消瘦下去。
这种大灾祸面前,人的心疼都是相似的,想帮人把疼痛分担过来,但是分不过来。
叶君桥每次见那些伤口都要想,这崽子是不是差点就回不来了。
任远舟之前找人讨的时候讨不来,现在叶君桥擦着擦着,把唇印上去的倒是如此自然。
叶君桥就是心疼的,莫可奈何,恨不得代而受之,可就是毫无办法。
真的是一点其它念头都没有。
只不过对任远舟来说可就不是这堂课,叶君桥碰的这一下简直就是撩人起火。
任远舟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于是略微推了一下叶君桥。
叶君桥见着任远舟的表情,突然回过神来,心情略微转了转,从刚刚那点心疼里爬了出来,一时笑得有几分戏谑。
叶君桥:“要我帮你么?”
任远舟:“没事。”
“真的?”叶君桥碰了碰就发现任远舟撒谎了,那地方比任远舟老实多了。
叶君桥没试过用嘴,不过这个时候觉得可以试试,好像也没有什么抗拒的心理。
任远舟看出叶君桥心中所想,直接抓住叶君桥,就害怕他矮身蹲下去了。
叶君桥失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薄?”
任远舟:“真不用。”
叶君桥:“它可不是这么说的。”
任远舟:…………
任远舟说“不用”肯定是口上说说的,他心疼叶君桥。
而且有个很尴尬的原因,因为伤口不能见水,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只擦擦,任远舟觉得……还挺脏的。
叶君桥可以不介意,但是任远舟却不太愿意。
两个人对视,任远舟先败下阵来,退步道,“那你亲我一下。”
叶君桥明知故问的笑起来,“亲哪儿?”
任远舟:…………
任远舟自己低头,贴上叶君桥的唇。
叶君桥的手探下去,那处倒是不像任远舟这幅冷静的样子。
两个人吻了很久,分开的时候任远舟就把叶君桥整个人压在自己怀里,任远舟的呼吸就在耳边。
叶君桥也被这人的呼吸撩得有点热,另一头还要操心任远舟的伤口,他道,“你别抱那么紧,小心伤口。”
“君桥……”
叶君桥:…………
叶君桥闭嘴了,这时候能说得听就有鬼了。
最后那一瞬间,任远舟扭头吮住了叶君桥的脖颈的位置。
很吸血鬼似的,仿佛恨不得将叶君桥的灵魂都从这里吸出来。
叶君桥只觉得那处有一点尖锐的疼痛感,疼痛消失,然后回到了任远舟的喘息声。
想也知道叶君桥那儿得出痕迹了。
之后叶君桥又帮人弄干净,再接着擦身。
之后回到病房,叶君桥才想起来用小镜子照了照自己脖子的位置。
嗯,很壮烈。
叶君桥盯着镜子也没注意到任远舟的手,任远舟还伸手过来拿直接刮了刮那处位置。
叶君桥:“…………”
叶君桥:“定种了,你是属藏獒的。”
任远舟笑起来,“你才发现?”
当天晚上任远舟非要留叶君桥在自己病房里睡,说可以和自己挤同一张床。
叶君桥道,“你想小护士们掐死我?”
和病人挤同一张床,回头再把他伤口给弄裂了。
叶君桥拒绝得相当彻底。
叶君桥不觉得自己是个睡觉姿势很规矩的人,他一点都不想冒这个险。
任远舟倒是挺想抱着叶君桥睡的。
吃不到,抱抱也是好的。
不过他这个愿望还是等出了院,回家休养之后才实现。
任远舟回家之后就享受到了自己高三时候的待遇,叶君桥就让他好好养着。
这种养法已经脱离了常规,既不是养崽子也不是养老公,更不是养狗子。
初步估计,这是在当植物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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