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难过会伤心,总之一想到以后陪在顾元青身旁的人是个陌生的女人,他的心就难受的紧。
就像有个人拿着一把刀子,使劲地在戳他的胸口。
理智告诉他,顾元青早晚都是要属于别人的,但是内心又疯狂地舍不得,两种心思一个像天使一个像恶魔,不断地刺激着他。
“怎么了。”季晓淳就坐在顾元青身旁,他虽然看不清季晓淳的动作,但季晓淳身旁萦绕着那股悲伤的气氛他却是能感受到。
“没……”季晓淳含泪轻轻一笑,把手中刚剥好的花生米塞顾元青手中。
顾元青捻起一颗在嘴里咀嚼,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苦。
*
顾元青是在家里过了一段舒服的日子,但是有个人这个年却过得度日如年。
大过年的吴坤捏着一张检查报告,脸色阴郁得都可以杀人了。
“顾元青,你绝我子嗣,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吴坤说着就把医院给的检查报告揉成团,丢到垃圾堆里。
“我的儿啊,这可怎么办,你若是没有不能给你爹生个孙子,我们两娘可就彻底完了。”吴坤的母亲哭哭啼啼的没了注意。
这时吴坤脑袋灵光一闪,阴沉着脸说道,“妈,不慌,有个乡下丫头还怀着我得孩子,等我开年我就哄骗她生下来。”
第63章 欲望
“真羡慕你们过年还过得这么丰富有趣, 我家就不一样了, 闹腾得脸都丢光了。”
过了隧道, 火车里有了光亮, 蒋茂君是个闲不住的人,话匣子又打开了。
“怎么了。”季晓淳心里难受着, 迫切地想要转移话题。
蒋茂君叹了口起, 娓娓道来, “还不是我大伯娘给闹的。”
“你说她以前好好的日子不想过, 非要和我大伯闹,这下好了, 我大伯彻底心寒了, 这次说什么也不愿意跟大伯娘和好, 她又不干了, 天天上门来闹。”
蒋茂君简单地给大家解说了一下自家的家庭状况。
季晓淳皱了皱眉, “这样看来,你大伯娘对你大伯也并非无情啊。”
“有个屁的感情。”蒋茂君慌张摇摇头, “我大伯娘那个人说白了就是好胜心强的, 但自己又没有本事, 于是天天可劲欺负我大伯, 以此来彰显她自己罢了。”
蒋茂君看着季晓淳一双震惊的眸子, 想到家里的大伯娘心中就来气, 于是倒豆子般一股脑地全倒出来。
“我大伯娘恨我大伯无非就是觉得我大伯坏了她的军阀千金地位,借着我大伯对她的愧疚之心,让我大伯对她好, 她好继续作威作福,你们是不知道她这些年从我大伯指缝中给娘家兜了多少好处,如今我大伯跟她离婚了,再也不能从我大伯手中好好处,可不得使劲作。”
季晓淳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大伯好歹也是个部长,怎的就没有点脾气。”顾元青也跟着拧了拧眉。
蒋茂君,“嗨,还不是因为当年我们蒋家走投无路时,我大伯娘赏了口吃食,让我们家得以存活下来,因着这点恩情,我大伯感激了一辈子。”
“那就由着她这样闹下去。”别说是在座的三个男人,就连薛棋一个女孩子都听不下去了。
蒋茂君大伯娘分明就是一个挟恩图报的。
这种人一旦沾上,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嗨,由她闹呗,自从她三天两头来家里闹之后,我爸把家里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转移了,就留一个空荡荡的屋子任她折腾去,大不了就是她找人把房子拆了,我们还省了拆迁费呢。”
“就是我们住的那一片都是知根知底的邻居,她这样一闹免不得有邻居来说闲话,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弄得很难堪。”
蒋茂君说完之后,脸色铁青。
顾元青心想如果是这种事情发生他在身上的话,他大不了就把当年的粮食百倍还给对方,绝不可能还会放纵这个人在自己身旁张牙舞爪这么些年。
但转念一想,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能狠下心来,别人可不一定,便没有再说话了。
薛棋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蒋茂君,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你们一家就是太软弱了,所以才会被你大伯娘爬在头上欺负,但凡你大伯要是硬气一点,你大伯娘绝不可能作成这样。”
蒋茂君撇撇嘴,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早些年的时候,我大伯娘和大伯也恩爱过一段日子,但架不住我大伯娘的娘家从中作梗,加上我大伯带兵灭了大伯娘的娘家军阀,这始终是我大伯娘心中的一根刺,她娘家人拼命撩拨这根刺,使它逐渐生根发芽,就形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季晓淳这会算是听明白了,“所以说你大伯娘是给人当枪使了?”
蒋茂君惨白着脸色点点头,“但也同时伤了我大伯的心,毕竟我大伯在医院生死一线的时候,她直接放弃了我大伯。”
“给人做枪是一回事,但感情上又是一回事,没有人会因为一点子恩情给别人家白白当牛做马这么多年的道理,我大伯算是对得起我大伯娘了。”
“你大伯娘这回惨了,她娘家摆明了就是利用她,以前她还有利用价值,娘家人自然而然都捧着她,现在她不能在你大伯手中讨到好处,娘家人绝对不会再给她好脸色看,到时候她两边讨不了好,又没有子嗣傍身,下半辈子怕是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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