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嗝~嗝……”扈甜甜撇撇嘴, 在薛棋的威严之下,只好紧闭起嘴巴,只能抽噎。
小混混们此刻已经觉得浑身冰凉,尤其是脚板心被季晓淳划破的地方,疼痛到麻木。
不会是血都快要流干了吧。
他们好想查看伤口,但是面前的几人把他们绑在一起,这天又黑布隆冬的,血流在地上也看不清。
更可怕的他们还在商量对他们实施更加可怕的刑法。
“呜呜呜呜呜——”
小混混几个梗着脖子,被堵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引起季晓淳他们的注意。
大哥,快把我们的嘴给放开啊!
就在季晓淳他们几个商量着怎么吓唬几个小混混的时候,贺君澜拖着病弱的身体,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轻咳两声,“咳咳咳咳,那个……”
“老师,你怎么这样了。”扈甜甜一看见贺君澜,立马止住眼泪,上前去搀扶。
“还行……”贺君澜对着扈甜甜笑笑。
他这一生能够教出这样一位肯为他尽心尽力的学生,就算是现在闭眼也值了。
“老师,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扈甜甜搀扶着骨瘦如柴的贺君澜,心里一阵的酸楚。
这才多久的时间,老师整个人都瘦得不成人样,放在大街上跟那些要饭都没区别了。
跟以前比起来,天差地别,若是没有人说,根本就想象不到这样的人何等的有才华。
“咳咳我没事。”贺君澜摇摇头拒绝了扈甜甜的要求,指了指被绑住的几个小混混,略有些啼笑皆非,“那个你们把他们的嘴给堵住了。”
扈甜甜眨了眨眼睛,旋即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找了个废品堆让贺君澜靠着,跑到季晓淳耳边嘀咕了一句。
季晓淳脸也红了红,好在天太黑没人看到他那酡红的脸色,不慌不忙地把小混混几个嘴里的破布条臭袜子给取了出来。
“大哥,你终于想起来了。”小混混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不仅没有心生怨气,反而有种解脱。
瞿亮蒋茂君他们看见这一幕,不好意思地对视一眼,撇过脸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们是花蛇帮的手下,也是听人说这里来了个走资派少爷,想要捞点钱花花,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大哥你们也看上了这个人,我们退出就是,求大哥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如果不是他们现在全身被绑住,小混混都快要给季晓淳他们下跪了。
他们现在也不清楚这群人究竟是不是青竹帮的人,但他们实在是吓得有点不轻,也不想去探究了。
只想快点找个医院把脚底板的伤口给止住。
钱哪里有命重要!
“只是这么简单?那你们清不清楚,还有别的帮派的人?”
“应该有,我们这个小县城的走资派人少,像这个这样从大城市来的就更少了,抓住一个只要从他们的手指缝里露出一点,都可以在这个县城横着走了,但是具体有哪些帮派的人,我们并不清楚,道上的规矩,有人在不截道,看到有人我们都是主动离开,等到没人的时候再来。”
小混混们顾及着性命把知道的不知道的全给交代了。
季晓淳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当下就解开了绳子放他们离开。
由于被捆绑得久了,小混混们的腿脚血液不循环,再加上脚上划破的口子,令他们走路十分艰难。
七歪八倒地很快消失在季晓淳他们的面前,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不管不顾地就把正在值班的医生给拎了出来给他们看病。
他们可是记得那群人说过,血流干了可就活不长了。
来医院的一路上都没有流血,想必是血都快要流干了,得赶紧治疗才行。
值班医生看着面前的十个脚底板,一阵无语,“你们再来晚一点,伤口都结疤了。”
“什么意思。”小混混头目愣了愣。
“你自己看。”医生无奈只得让他们自己看自己的脚板心。
几个小混混把自己的脚抬了起来,脚板心上的确是有道不浅不深的疤痕,但是离性命之忧还差得远。
“妈个巴子的,我们被人给忽悠了。”小混混头目气的青筋暴起,把医生刚才给他们擦伤口的医用托盘全给扫到地上,一脸阴郁。
想不到他们天天打雁的人倒是叫雁给琢了,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大哥,这次是我们大意才着了那几个小子的道,明儿我们多叫几个人去,管他是青竹帮还是龙虎帮,咱们得把这口气给出了!”其他几个小混混明显也是嚣张跋扈惯了,见老大有心出这口气,说什么也要找回场子。
“说得对,不能让人认为我们花蛇帮怕了他们青竹帮。”
几个小混混左一句右一句敲定好明天要再去废品站把场子给找回来。
而季晓淳他们送走了花蛇帮的人,又把废品站给打扫一番,等着其他帮派的人上门。
听贺君澜说,最近那群人可能也是知道他将命不久矣,来的次数明显比平常要频繁一些。
甚至一天夜里能来好几波人,就是为了能在他落气之前问出一些钱财。
财帛动人心,可他们家的钱早在抄家的时候就全部被人给抬走了,若不然他何至于来这小县城讨生活。
可惜那群早就被贪婪蒙住了眼睛人,根本就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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