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打手立马扬起粗壮的臂膀,一鞭子甩了上去。
“啊……”宫女惨叫出声,嘴中喷出一口鲜血,粗重的呼吸。
“奴婢……奴婢想往上爬,所以想着这是百年不遇的机会,才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
“奴婢还知道许多参与的人,求大人放过奴婢的弟弟。”
顾余站起身来,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她说的人名记下来报给我,我在门外等着。”
脸上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慢慢悠悠的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踏出。
下一秒,表情崩塌,弯着腰左手死死地捂着胃口,脸色苍白,额头上虚汗流出。
“哎呦,孤还以为你多么厉害呢,原来也是装的。”
顾余苍白的面颊抬起,望向不远处树下抱着胳膊,挂着嘲讽笑意的邵弘。
慢慢的直起腰身,左手放下,漫不经心的笑道:“殿下真的是悠闲,看来您审问的贤妃宫中进展颇为顺利?”
邵弘面色变化了一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扬这头颅,“孤可是太子,不需要亲自进去受那份罪,不必向你一样到处巴结。”
“殿下说笑了,本职工作而已。”
“本职?”邵弘快走几步,恶狠狠的站在顾余面前:“不知,是魏王的榻上功夫好还是孤的功夫好?”
随即又笑了一声,声音中含着轻蔑:“你的本职工作不应该是这个才对,到处勾_引人。”
顾余:“……” 这个他可怎么对比,两个人他都没有尝试过,恕他直言,他一个都不知道。
顾余脸上笑容一变,眼睛肆意,嘴角勾起,低声细语的说道:“不瞒殿下所说,魏王喜欢在下方。奴婢实在对比不出来。”
邵弘:“……”
顾余眼光流转,语气暧昧,“殿下不会还惦记着奴婢吧?奴婢现在也可以服侍殿下。”
“真的?!!”邵弘一扫之前的轻蔑,眼睛刷的亮起来,双手握住顾余的肩膀:“什么时候可以?”
顾余垂下眸子,遮住眼中算计的光芒:“殿下,可否帮奴婢除掉一个人。”
上前,轻声在邵弘耳边报出一个人名,随后微微退后。
“小意思,不就是一个世家子弟。你想让他怎么死?”
顾余狠厉一闪而过,冷笑,“自然是越惨越好了。”
“行。孤解决完他,你就陪孤,如何?”
“好。奴婢绝不食言。”
身后的房门突然推开,门内走出满身鲜血的打手,看着门外突然多出来的太子殿下,双膝一弯:“参见殿下,这是奴婢刚刚审问出来的人名。”
邵弘不在意的摆摆手,转身离去。
顾余伸手接过打手手上的纸张,扫了一眼纸张上熟悉的名字,眼睛闪了闪,不动声色的身手拍了拍打手的胳膊。
“做的好。辛苦了,今晚上大家都放假一天。”
“奴婢们不幸苦,为您效忠,万死不辞!”
顾余拍拍打手,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他得前去交差,现在拖的时间够久的了,如果还没有交差,恐怕皇上会生气。
勤政殿内,顾余弯腰双手递上新鲜出炉的纸张:“启禀皇上,这是奴婢审问惠妃宫中的一宫女时,得到的消息。”
“据她所交代,就是纸张这些人,帮助她们顺利的把药物带出惠妃娘娘的宫中。”
邵桀扫视着纸张上陌生的名字,皱眉思索了一翻,毫无记忆。
“这些人,你可有印象?”
“有。”顾余点头,“这些都是常年活动在勤政殿的太监,其中有一个是负责您的膳食摆放。”
“好,好的很!”邵桀一掌拍在桌子上,胸膛起伏,目露凶光。
负责膳食的居然也参与了进来。
如果那天不是一个眼生的太监着急出头,非要给自己试用,恐怕他早就不在了。
想到平常负责他膳食的太监都有问题,心里一片冰凉,这些人想要下毒轻而易举,而且他都不会察觉。
“朕待他们不薄,平常从不打骂,竟然如此回报于朕。”
邵桀手指一点点的握紧,把手中的纸张团城一团。
“皇上息怒。”
邵桀冷笑一声:“朕要如何息怒,在朕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朕的生命早已受到威胁,可笑朕还不自知,哈哈哈哈”。
脸上大笑渐渐停下来,手指摩擦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来人。”
门外进来几个身材魁梧的太监,邵桀面色阴沉,指着地上的纸团:“给朕把这个人抓起来,扒皮抽筋,尸骨喂狗!”
“是。”
顾余冷汗渐渐从脊背升起,他再一次认识到封建社会不把人命当命,如此的心狠手辣,如此的残忍。
只要上位者认为你该这么死,你就得这么死,毫无商量的余地。
“顾余。”
顾余浑身一哆嗦,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奴婢在。”
“朕听闻你这几天一直在慎刑司,就连吃饭也在里面?”
“是。”顾余抬头一笑:“奴婢想着尽快查出背后的凶手,这样您也会早日安全。”
邵桀脸上露出笑容,伸手拍了拍顾余的肩膀:“做的好,下去好好休息休息,吃点饭菜。”
“是。”顾余点头,转身走了两步,临近踏出门的一瞬间,顾余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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