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一个不慎就前功尽弃。
前朝存在了三百年之久不是没有他的道理的。要不是前朝后期皇帝太过于昏聩,太过于听信后宫谗言,听信世家言论也不至于灭国。
次日一大早邵泽穿戴整齐,由着四个副将一路上护送到异姓王府门外。
异姓王府门前不准骑马,见到王府需要下马拜见。
做为同样王爷身份的邵泽本不应该遵守这个规定,可他还是距离异姓王府很远之处提前下了马,一路上踏着雪地走过来。
门口等候着魏延贴身的亲卫,龙钰。
龙钰一见邵泽亲切的大踏步走上来,一扫之前在狩猎营地爱搭不理的态度,双手激动的握住邵泽冰冷的手掌。
“您可算是来了,我们整个王府都盼望您。就跟大姑娘恨嫁一样,天天数着日子想着夫君什么时候到来。”
邵泽:“……”这比喻!
不会说话就别说,什么大姑娘盼望夫君。
按照这思路推算一下,岂不是他就是那个夫君,而异姓王府就是那个大姑娘??!!
邵泽瞥了一眼一脸激动的孩子,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带我进去看看,莫要让里面的人等急了。”
“是。”龙钰大声应了一声。
看着邵泽身后跟随着四个副将,眉头皱了皱。
刚想要呵斥,就想起来这是他们家自己人带来的副将,应该尊敬才是。
可这些人又是朝廷派遣过来的,龙钰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身后的人:“你们先回去吧,这异姓王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
邵泽脚步顿了顿,也没有多说话默默的看向了目光不愤的四个副将。
虽说他接受了是一回事,可是要是硬往进闯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舟按住其他三个人,恭敬的对着邵泽一行礼:“将军,末将们先行回去了。您独自一个人小心。”
说罢,沈舟就拽着其余三个人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龙钰一脸雾水的看着飞快消失的人,顿时觉得他自己傻透了。
他本来已经都做了好大战一场的准备,拳头已经捏住就等着挥舞,可一抬头敌人跑了。
“我们走吧,龙大人。”邵泽笑吟吟的盯着一脸懵逼的人,心里好笑的摇头。
他在京城跟那群人斗智斗勇惯了,现在看着武将分外的亲切。
这群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来不玩儿背后那一套路。
龙钰带着邵泽走到前厅外面,这才出声:“公子,您自个儿进入就是,属下就不进去了。”
邵泽点点头,迈步进入前厅。
前厅显然是经过一番擦拭的,角落里灰尘几乎看不见。
地面上铺上了地毯,踩在上面,一脚陷入极其的柔软。
再往里走去,则是看见满是挂着红色布料的房间,当中间放置着一顶鎏金铜炉,正在缓缓燃烧起来源源不断的暖气。
邵泽冲着坐在高位之上的老人弯腰,语气平静不见丝毫的激动:“晚辈见过老王爷。”
魏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努力压抑着眼眶中的情绪,声音颤抖:“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邵泽闻言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对上正在观察他的魏寄。
面前穿着正式的是老一辈的王爷,眼神闪着精光,从中露出激动的光芒,嘴唇哆嗦,显然是被震惊不已。
这一看就让人觉得就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一点威胁力量都不可能有。
但怎么可能呢?
能够当初挣下诺大的王府,能让朝廷心下震慑一百多年的人物,能让前朝一百年不敢轻举妄动,怎么可能是简单的。
魏寄不管邵泽在想什么,一把站起身,目光中含着眼泪的握住邵泽的手掌。
声音颤抖:“好,好,好。没想到你还活着,想当初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邵泽一脸的疑惑,“为什么?”
魏寄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沧桑:“当年我出去打仗,家中只有两个儿子,这其中一个儿子就是现在坐在这里的这个。”
旁边坐着的魏易听见父亲点名,接着说道:
“可另外一个就是失踪的弟弟。弟弟由于那会儿还年幼,正是叛逆的时候。
我们都以为他那天只是出去玩儿,家中的人也就没有大力找他,谁知道他就这么丢失了。
那会儿他只有一个通房,父亲出征之时,还没有听说弟弟的通房怀了身孕。”
魏易想起来就是一阵的心痛,要不是他对于弟弟忽略众多,现在也不至于丢失。
看着邵泽的面庞,魏易面带希翼的开口:“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邵泽一怔,摇摇头:“我只是知道我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并不知道原先的父亲为何要抛弃我和母亲。”
“不是抛弃!”魏寄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我们魏家就不会教导出来那种畜牲,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你母亲进宫的。”
邵泽回忆着他得到的关于身世的情报,揉了揉眉心,疲惫的开口:
“这事情我也不知道。还是有一年宫中发生了一件事情,我才隐隐约约的察觉出来不对劲,这才一直私底下调查,直到调查到异姓王府。”
魏延从邵泽进来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听到这里这才插了一句,“那你可知道你母亲为何会进宫,你又为何会出生在宫中?按理来说,宫中的血脉不是那么容易混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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