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开启牙关,任由邵泽在他嘴中横冲直撞。
顾余紧紧的抱住邵泽的腰身,脸颊之上飘起两朵红霞,呼吸凌乱,眼睫颤抖不已。
“哎呦,四弟也太过于……这里可是宫中,阳光明媚、旭日东升的就如此的忍受不住。”
听到耳边炸裂开来的话语声,邵泽缓缓松开怀中的顾余。
抬眼望着延彩宫宫门口靠着的宣王,眼中情绪晦涩不明。
宣王看着这样的邵泽,下意识的稍微站直了些身体。
下一刻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时,脸色阴沉下来:“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这里可是我母妃的宫门口,你们两个在我母妃的宫门口,做这些事情不合适吧?”
邵泽呵一声,“你母妃宫门口?我母妃以前也住这里,我记得那个偏殿并没有被父皇赐予其他人居住。”
“你。乔美人都死了多久了,你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不成。”
邵期一口气没上来,话语不过大脑的脱口而出。
顾余伸手拽拽邵泽的衣角,小幅度的摇摇头。
示意他不要冲动,毕竟宣王的母妃确实位分高。
现在宫中庄妃位分是最高的。
皇后,贤妃,淑妃,惠妃一个个的都先后死在了庄妃的前面。
恐怕,过几天皇上就会把后宫的管理之权交到庄妃手上。
邵泽缓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郁气,和煦的笑了笑:“我回来就是想看看我母妃生前居住的地方。
三哥你也知道,我从小没有跟母妃一起生活过,这次遭遇了生死之灾,就突然有一些想母妃。”
弯腰拱手,态度做的那叫一个不受皇宠,忍辱负重。
声音极小:“还求三哥让弟弟进去看看,我保证不乱跑动。”
邵期沉默着没有说话,眉眼淡漠。
嘴角始终挂着笑容,看着此刻恭敬的邵泽。
邵泽眼角余光看到邵期背后过来的明黄色身影。
又看着此刻装也不装的邵期,内心嗤笑一声。
这种时候,邵期肯定不会开口同意他进去。
肯定会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折辱于他。
早在他们一起从边疆回来之时,邵期就露出了他骨子里的凉薄、高傲以及自大。
只不过平时在京城中装的太过于成功,竟然是一个人都没有发觉他的真实本性。
不过,他现在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邵泽又把腰往下弯了弯,姿势做的更加恭敬不已。
但说出口的话语却是桀骜不驯,满满的挑衅:
“宣王好大的威风。就是不知道,如果父皇知道你结党营私、冒领战功、残害兄弟还会不会如此的相信于你。”
啧啧两声,话语更加的欠扁:“我知道段督主是你的人。不过按照你的性格,怕是会飞鸟尽,弹弓藏。”
邵期皱眉,声音骤然升高:“你胡说什么,谁要对段业赶尽杀绝。
段业那种人,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还哪里用得着我赶尽杀绝。等我上位的时候早就死透了。”
“呵,你倒是好,朕今天可是大开眼界了。”
邵期脸上的不屑僵住,身子一寸寸的缓慢移动。
待看到身后站着的邵桀一行人时,慌乱的跪地:“儿臣,儿臣冤枉。”
“冤枉。”邵桀重复一遍,笑了,“你莫不是当朕是傻子,觉得朕好糊弄不成。”
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冷汗的邵期,冷笑:“好一个等你上位,段业早就死透的话语。”
一脚踹上邵期的胸口,由于毫无防备,邵期的身子腾空飞起数十米,这才重重的落在远处。
看着落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地面的儿子。
邵桀心中不但没有出气的感觉,反而更加的心情郁闷。
“现在就这样诅咒身边之人,诅咒朝廷重臣,要是等朕死了你还不反天。”
“咳咳……”邵期右手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
得到消息的庄妃,出来就看见自家的宝贝儿子满脸鲜血的倒在地下,痛苦的颤抖。
“皇上,皇上,期儿他还小啊,您做什么这样对待他。”
庄妃抽抽搭搭的哭泣:“他自幼尊敬您。从小就喜爱游山玩水、喜爱琴棋书画,根本不理朝政。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等事情来。”
抬手捏着帕子往眼角拭去,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一个楚楚可怜:
“期儿他长这么大都不舍得处置下人。那些下人爬到他脑袋顶上,他都只能忍着。还是臣妾看不下去,才派遣人去帮助的他。”
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望着明显有所缓和的邵桀。
继续说道:“皇上,我们母子两个从来都不会争夺,不去奢望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些您都是知道的,期儿他是不可能有那大逆不道的想法的。”
“您现在就剩下两个儿子了。期儿他受到了臣妾的影响,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无比的单纯。
对那权利中心,都不曾染指。一直都是潇洒肆意,有一说一的样子。”
庄妃眼睛瞅了瞅跪在一边的邵泽,最后重重的落下一句话:“相反,魏王倍受您的宠爱,又带过兵……”
邵桀面色一变,眼睛犀利的瞬间望向邵泽。
感受到身上的视线,苦笑一声。
连忙恭敬的行了一礼,声音沉闷的从地下传来:“父皇,儿臣从小一个人长大,在这后宫之中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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