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痛。
苏澜立刻开心地笑起来,“本宫就知道,三叔清正廉明,两袖清风,肯定不会贪图这些身外之物的。本宫在此,先谢过三叔了。”
他贪!他十分的贪啊!
“办这些手续虽然麻烦了些,但想必三叔定是恨不得立刻就办好的,本宫就先告辞,不耽误三叔办正事了。”
苏澜说完,就出去了,倒是没看到,三老爷气急攻心,呕出一口老血来。
谁他.娘的会恨不得立刻办好!
离开国公府前,苏澜又去见了商嬷嬷和薛嬷嬷,自然是感谢一二,尤其对薛嬷嬷,面子功夫她还是做的不错的。
商嬷嬷当即表示,这都是她该做的,请太子妃放心,接下来的日子她还会做的更好。
薛嬷嬷则态度恭敬,表情漠然地说,“不敢当。”
苏澜早已习惯,并不在意,倒是商嬷嬷多看了薛嬷嬷两眼。
这些日子,两人几乎朝夕相处,商嬷嬷从一开始的戒备警惕,事事争先,针尖对麦芒,到现在,却是心服口服。
薛嬷嬷这个人,虽然脾气臭了点,格外的不讲情面,但又很有分寸,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而且极其的公私分明,不管她与太子妃是如何的交恶,办起差事来一点也不含糊,即使鄙视自己能力太次,却也毫无保留地传授经验,叫她获益匪浅。
可以说要不是有她在,商嬷嬷根本发现不了三房竟贪了那么多公中产业,差点就给小世子就留了个空壳子。
真不愧是容娘娘留给太子殿下,在那种孤立无援的情形下都能把东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人。
若是可以,她挺希望和薛嬷嬷交好,也由衷的希望薛嬷嬷能和小姐握手言和,同心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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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仙妃生辰这天。
苏澜早起梳妆。
这是她成为太子妃后第一次参加宫宴,尤其还是殿下被幽禁的特殊时刻,可马虎不得,务必要端庄得体,雍容大气,可不能像以前似的让人觉得娇弱无助,这样会让人看清东宫。
但又不能太明艳,宣兵夺主,免得惹人不快,无端端树敌。
她头梳高髻,簪一朵芍药花,身上穿着紫色绣彩鸟纹的大袖衫。
紫色有些沉,似她这年纪其实有些压不住,不过亏得她肤色如雪,又容色倾城,不但不会暮气沉沉,还显得清贵典雅。
苏澜站在西洋镜前,左看右看,还算满意。
只是不知为何,眼皮子总跳个不停,让人不安的很。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她这两只眼睛都不停地跳,算什么。
若是好事,自然无妨,若是坏事……
井八会跟着她进宫,寸步不离地跟着,又是在皇宫,应该不会有事吧。
左右又不能托词不去,她只能多加小心。
心稍安,吁了口气,苏澜跑到赵燚跟前,手负在身后,身子微微前倾,俏皮地眨着眼睛,“太子哥哥,澜儿这般打扮好看吗?”
好看?
呵呵!
赵燚坐在那儿,脸色很臭。
他虽然不解风情,却知道“女为悦己者容”。
这还是头一次见苏澜如此隆重地装扮自己,却不是为了他,太子殿下很不满意,很生气。
还问他好不好看!就该把她绑起来不许出门!
苏澜却是不知他所想,只以为他不高兴她又要出门,嘻嘻一笑,凑过去在他冰凉的唇上轻轻一点,“澜儿很快就会回来的,太子哥哥不用太想我!”
唇上还沾着口脂的清香,赵燚脸更黑了。
谁想她了!
混账东西!
等她回来,看他怎么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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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妃的生辰宴在御花园里的重华殿,进了十月,越发地冷了,眼看着随时都可能下一场雪,所以苏澜穿的也厚实,手上戴着取暖的兔毛手笼。
到了御花园,有宫人引着进殿,殿里已经有不少人,也不知是人多还是有地龙的缘故,殿里很是暖和,苏澜脱了披风脱下手笼都还有些热,很想出去走走散散热。
不过人那么多,几乎都是熟面孔,她得都招呼一二,不可任性。
苏澜得体地微笑着跟诸位娘娘夫人小姐寒暄。她如今代表着东宫,就算没那么容易改变世人对东宫固有的暴虐印象,也要表现出她的亲和来,向大家证明,殿下真的没那么可怕,看,她现在不是活的有姿有彩吗。
苏澜性子柔顺,从前又是皇后最疼爱的侄女,不管真心假意,原本是有不少人与之相交,但如今,她是被幽禁的太子的妻,身份有些尴尬,和她交谈过多还容易被打成太子党,所以这些人和她客气了两句就借口走开,又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她一个人待在某个位置,孤零零的,看着怪可怜的。
虽然落得清静,但若真的趁机出去吹吹风,保不齐又会有什么闲话。
还是老老实实坐着吧。
苏澜剥了个橘子,分了一半给井八,才刚放了瓣橘子进嘴角里,看到个身影走进了,心里还想着,居然有人主动上前搭话?
待人一走近,苏澜心里叫苦,怎么是她啊。
“二嫂嫂如今是越发的不中用了,别人都是奴才伺候主子,怎么到了你这儿,成了主子伺候奴才了?”这人语气里的刻薄,几乎都刻在脸上,偏偏还察觉不出似的,在苏澜旁边坐下,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景哥哥对你一片真心,你不肯嫁给他便罢,如何还要吊着他!让他为了你跑去西北那种地方,万一他受了伤丧了命,你良心过得去吗!都说你似白莲,高洁无瑕,坚贞不渝,不染尘埃,依我看,你分明就是不知廉耻的狐狸精,在男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勾搭的所有人都为你神魂颠倒,你却还一副我什么都没做与我无关的无辜样!世间女子,最令人不齿的就是你这种!从来没有半点真实,水性杨花,虚伪至极!你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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