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瞪,还一边去推开他的手,奈何她的力气,怎能推开那有力的臂膀?只是虽然徒劳,却也惹恼了赵燚,你违背承诺,孤索要一点好处怎么了?还敢阻拦?
大怒的赵燚忽然一个用力,翻身把她压下,大掌捉住她两只雪白皓腕,强硬地按在头顶,让她动弹不得,恶狠狠地说,“胆敢隐瞒孤,还不乖乖受罚!”
苏澜“……”
她一时有些气虚,觉得好似是不该反抗。
可看着赵燚发了狠的神情,居然都不好好解她盘扣,直接撕碎了,她就很慌,就觉得今天会很惨,喘着气,娇弱地认错,“太子哥哥,澜儿知错了!可是表哥害过你,澜儿也是怕,才不敢告诉太子哥哥的嘛,太子哥哥不要生气嘛……”
赵燚神色愈发狠厉,“这种时候,还敢提别的男人,找死!”
苏澜想哭,“太子哥哥,别这样,澜儿怕。”
赵燚动作一顿,“这样,怕?”
看出他有停下的意向,苏澜连连点头。
赵燚盯着她不动,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说,“那就换一个。”
正好他也觉得,这样躺着,软绵绵不如方才她趴着的时候好玩。
苏澜“???”
然后苏澜就发现,被撕裂的中衣用来绑住她的手腕,另一头却绑在两根床柱上,而她被迫成趴着的姿势,却着不了地。
这还不止,裤子也被用上,她脚腕也被绑了,整个人凭空悬浮。
而罪魁祸首就躺在下面,甚为满意的表情。
她想哭。
赵燚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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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养几日,延昭帝精神渐渐恢复,如今还住在瑶台宫。
不过今日,他去了一趟乾清宫,那里赵燚在等着他。
赵燚不是个会废话,也不懂温情的,请了安后直入正题----上交权利。
初时苏后倒台,延昭帝还没醒,就由赵燚监国。如今既然延昭帝已醒,精神也好,赵燚自然会还政于皇帝。
这是延昭帝渴望了多少年的权利啊,就这么轻轻松松地交还到他手上,延昭帝感觉像在做梦一样,都不敢相信。
沾染过权势的滋味,谁舍得轻易放手。
这一点,延昭帝深有体会,所以他会怀疑,太子真的心甘情愿上交权利,没留什么后手?
延昭帝盯着桌面上的东西,眼神放空,良久,叹一口气,“太子这是何必!这些年你处理朝政,越发得心应手,这天下迟早也是你的,就由你继续监国吧。父亲已经老了,如今只想颐养天年。”
赵燚面上,仍没什么情绪,“父亲也知道,儿子,没几年可活,实在不想再操劳。如今儿子只想,多陪陪太子妃,也免得将来遗憾。”
然后他跪下,“儿子还有一事求父亲。”
大约是没料到太子是真放得下,延昭帝愣了愣,几乎下意识地说,“什么事?”
“儿子想带太子妃离开京城,四处走走看看,太医说,这对儿子的身体,也有好处,说不定会有奇遇。”
如果是别人提这个要求,延昭帝肯定会怀疑他别有居心,但提这个的是太子,以如今的局势,他就是直接叫自己禅位于他都没问题,又何必私下密谋什么。
他这个儿子,倒是个情种。
延昭帝长长叹息,“你母亲曾经的愿望,就是走遍大江南北,游历四海。原本我们都计划好了,新帝一登基,就去求个恩典。谁曾想…造化弄人啊!朕和你母亲没达成的愿望,能叫你和太子妃实现,也算圆满了。”
他顿了顿,又道,“你放心,将来……不管如何,这天下都是你的,哪怕是……”他落下一行清泪,“朕必定会从你的弟兄们那里过继个孩子到你名下,由他继承大统。”
赵燚心里毫无波澜,面上却有一丝动容,叩首道,“儿子不敢有此妄想。”
延昭帝摆手,亲自扶他起来,“这都是你应得的。你为朕,牺牲太多了。”
“可是,”赵燚难得露出点迟疑,“儿子本来,还有一事,想求父亲。”
延昭帝一怔,都被逗笑了。
他这个傻儿子,宁可用皇位交换别的?
“你说说看。”
“儿子斗胆,想求父亲替商阁老昭雪。”
延昭帝又是一愣,商阁老?
他当然也知道商阁老一家死的多冤,就是先帝晚年,也曾后悔当时的冲动,所以他登基之初大赦天下,才会放还商氏女良民身份,还做主撮合商氏和苏维的婚事,又保住苏维的世子之位。
只是先帝虽然后悔,却要面子,不肯承认自己错误,他这做儿子的,又怎好打老子的脸?
可太子把皇权都交出来了,他却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会不会太让人心寒?
延昭帝忽然又想起柳平之,想到南山书院,想到天下读书人。
那时柳平之遇刺,无数读书人请愿要求废后,对苏氏声望影响极大,可见这些读书人的力量有多强大。
如果他替商阁老昭雪,是不是会让天下读书人都对他感恩戴德,从此死心塌地的忠诚于他?
他初初上手朝政,最急需的,不就是自己人?
他想起来,他似乎曾听说过,商阁老还有后人活着,如果能让这个人效劳自己,还愁不能叫那帮南山党人不效忠于自己?
思索良久,延昭帝越发觉得太子这个提议简直是提到了他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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